「這『臨表涕零』四個字寫得當真是飛揚灑。」廖學兵讚道。
李清源滿心歡喜,一個人的作品不怕好劣,就愁沒人欣賞,對廖學兵高看了幾分,心道:「玉中遇到這種班主任算是還可以。」
「不過……」廖學兵話鋒一轉:「寫得放是放了,但總覺得放不開,有種自以為是的清高和矜持,你看這結構,這個字和這個字中間頓了一下,不知作者猶豫什麼,過後幾字都寫得平淡無奇,後面才逐漸有所提升。」
「廖老師!你真是目如炬啊!你平時一定練書法吧?」李清源道,完全不似四十多歲的穩重中年,那種驚喜不是獲得一顆糖果的孩子可以媲的。老廖說得沒錯,寫到那個字的時候老婆在外頭喊了一聲,打斷緒,過了好久才醞釀得出。
「廖老師,請坐請坐。」這回可是真心實意地請他坐下了,在書架上取下一幅卷軸,笑道:「請你再品評品評我這幅《玉子湖畔花鳥圖》畫作如何?這是本市一位朋友的作品。」
聽他言下之意,對這位朋友頗為推崇,小心翼翼打開,先看了題跋,署名是「燕齋齋主謝養冠」。廖學兵聽過謝養冠的名頭,全市書畫協會副主席,經常在各種商業活中面,為主人寫上幾筆書法,贏得滿堂喝彩。
「有幾分老氣,技巧嫻,著滿,勾勒生,相當有水平啊。不過有幾敗筆,一是畫上杜鵑花正開,應是秋季,可是謝老先生卻畫得春意盎然,彩太過艷麗;二是你看這只黃鶯,現實中應該是紅的眼睛,畫上卻畫灰。」
李清源翹起大拇指道:「高,實在是高。」謝養冠畫這幅畫後,越看越不滿意,也曾這樣歎過,後來束之高閣,李清源請他將此畫贈與自己。
李玉中捧著茶進來,看見父親和老師親熱地湊在一塊,嚇得差點將茶杯傾翻。他老子自視甚高,對任何人都很淡薄,唯有與廖老師聊得如此熱切,莫非兩人有什麼不可告人的?
廖學兵心道:「李清源可以稱得上文采風流,生個兒子卻不學無,真是教子無方。」
兩人有了共同語言,說話投機了許多,不僅局限在書畫上,還談了許多詩詞,老廖畢竟沒有讀過那麼多書,漸漸有些跟不上,便把從前父親、叔叔的見解通通搬出,一番糊弄。李清源大生知己之。
「李先生,其實我是想跟你討論一下貴公子的事的。」廖學兵用李清源遞過來的手抄本《山谷詩》當做扇子扇涼。
李清源一反常態變得豪邁起來,大力拍老廖的肩膀道:「廖老師,不要那麼客氣,我老李就行了。犬子在學校幹什麼壞事了?打架、曠課還是早?我會切斷他的零用錢來源,讓他好好反省的。」
李玉中躲在書房門口竊聽:「什麼,敢切斷我的經濟來源?老頭子太狠毒了,明天把他的藏書潑。」
廖學兵說:「李玉中是個上進心極強的學生,而且還有集榮譽,已經選了我們班的足球隊。」二年二班就二十名男生,要選足球隊還不是手到擒來的小事,何況班級足球隊實在沒什麼可誇耀的。廖學兵卻把這件事說得比天還高,什麼關係到人生和未來,什麼擁有無上的榮,足球隊彷彿比當選宇航員還要困難。李清源也是個腦子一筋的文人,對這種瑣事的知識瞭解實在匱乏,又對廖學兵有充分信任,聽他吹得天花墜,連連點頭不止。
「李玉中同學如此優秀,就像掉落在石堆裡的鑽石,沒什麼可以掩蓋它奪目的華。」
——躲在門後的李玉中也不汗。
廖學兵面不改:「李先生,哦,老李,知道為什麼你們父子關係淡漠嗎?是缺乏通的問題,我聽說你們父子倆經常半個月不說一句話。」
「哼,那臭小子吃我的住我的,還整天跟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就好像你們班那個蒙軍經常來,言談俗,又不禮貌,見了我們也不問一聲。」李清源重重哼了一聲。
「年輕人嘛,總有點面皮薄的。我保證,從今天開始,你兒子會比以前大有長進。如果他還是老樣子,我甘願天天替你磨墨。」
「你是說真的?廖老師?」
廖學兵笑著走到門口猛然一拉,在門外聽的李玉中掉了進來,「哈哈,老李,看來你兒子還是很在乎我們之間的對話的。」
「哼,何統!」
兩人閒聊一陣,言語投機,時間得飛快,廖學兵拿出手機一看,說:「天不早,我得先回家了。」
李玉中父子將他送出門外。張麗敏好生奇怪,以前只有謝養冠以及當代文評家郭永生寥寥幾人,老公才會親自送出門口,今晚一個小教師何德何能……
廖學兵駕車在路上看到一個很眼的影,咦,這不是小佰的姐姐鍾荻蕤嗎?上次來過一次家訪,原來都住在濱海路。「嗨,鍾小姐!」老廖不是有心搭訕,可是見了學生的監護人,不打個招呼說不過去,在邊熄了火。
「呵,是廖老師啊,怎麼這麼久都沒去家裡輔導小佰啊?」鍾荻蕤對一年多唯一來過家訪的老師記憶猶新。
老廖見手裡提著兩個袋子,便道:「鍾小姐,家裡不是有車嗎?怎麼還走路?我來送你一程吧?」暗自打算等坐上車尾,開到一定距離就突然剎車,利用慣作用讓鍾荻蕤撞到自己後背,可以藉機滿的部。
鍾荻蕤婉言謝絕:「廖老師太客氣了,離家還有幾步而已,我自己走過去就好了,不用勞煩廖老師。」
「明天中秋節,不知鍾小姐上哪消磨時啊?」老廖又想用老套的約孩子借口。
「呵呵,明天晚上還得佈置客廳,小佰邀請了同學來家裡聚會。」
啊?鍾佰這小子邀請了誰到他家裡消遣?難道是的?這麼悠閒瀟灑,快蓋過我老廖的風頭了,下次得找借口罰他抄寫一萬個生字,讓他得意不起來。重新打火,笑道:「天有點晚,我該回去了,鍾小姐下次再見。」
「有空來我家裡坐坐啊!」鍾荻蕤遠遠地朝他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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