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廟會秀 第134章 梅毒,怎麼治?
林素星沒有毫不耐煩,溫的說:「你的傷口兩天都沒有來換藥,有點膿需要出來。你一定是忘了吃消炎藥了吧?等下我再給你開幾粒。」幫他塗好藥水重新包紮。
廖學兵悲慘的說:「我的手很痛,所以舉不起手來吃藥。」
林素星噗嗤笑了:「你呀,可真笨,不會用在手嗎?來吧,我餵你吃好了。」
「林護士,你真是好人。」老廖熱淚盈眶。
「不要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林素星洗乾淨如春蔥的小手,舀了幾粒白藥丸送他的裡。
李玉中咬牙說:「如果可以的話,我想捧他一頓,把打腫,說不出話就基本合適了。
「附議。」「附議。」
吃完藥小護士又認真叮嚀:「下午三點鐘記得過來,我再餵你吃一次藥。」
廖學兵連連道謝,說了許多趣話引得林素星開心的咯咯直笑,把四同學晾在外面作聲不得。
「我有個疑問,廖老師這麼會泡妞,為什麼至今還是個老?」
李玉中想了一下說:「我猜可能是他的神有問題,哈哈!」大家也都笑了起來,卻不知道這句玩笑話最接近事實的真相。
…
中午足球隊照例集訓,廖學兵沒多大耐,留下李前當助理教練,自己跑去溜躂。他看到一輛黑雪佛蘭駛出學校,駕駛位上的人是邱大奇。車子開往淺水街方向去了。老邱的家在桐城路,他趁中午休息時間去淺水街,一定有所企圖。
廖學兵好奇心起,急忙到車棚啟哈雷達托車遠遠吊在後面。
進了淺水街,中午時分沒多行人,街道冷清得很,或許這個時候頭黨地人都在睡覺。邱大奇拐進了一人偏僻的小巷,老廖本就不用考慮,直接跟了進去產。
巷子很彎,兩邊地建築參差不齊。這間突出半米。那間進去兩尺,這家的出臺階高了二十公分,那家索就只是一堵圍牆。下面堆滿垃圾。
路邊的下水道水泥預制板蓋板因其存在時間過久,外傷力作用,前翹後翻,凹凸不平,車滾上去震得車子一跳一跳的。
邱大奇停了下來,走下車子,儘管休息了兩天,腳步仍然虛浮無力,看著用力關上車門時整個人都有些搖晃。
「奇合歡散威力太強了。以後輕易不可啊。否則恨終生那是沒辦法的。」躲在牆角後遠遠看見敬的、威嚴的訓導主任臉蒼白如紙,頂著兩個奪目的黑眼袋,如果是用學生的審觀來看。這做後現代、非主流風格。
他走進的那家屋子是一家超小型的門診,門口一塊破舊的長型木板白漆皮早就落,只剩下約可見的紅十字和「回春診所」四個字。
老邱已經走進裡面,他沒必要躲藏得太,走近一看,門口只比普通民居所用稍大,還有另外一塊同樣陳舊的牌牌,上面寫著「多年老軍醫」專家淋病梅毒花柳尖銳疣頭爛……一針見效,永不復發……」過已經不太明的玻璃窗,室線暗淡,一條長形靠椅,三張辦公桌並在一起權當做問診,牆角有個生了半邊銹的洗臉盆。
邱大奇就坐在邊上一臉惶恐,急切的詢問那表面沉著穩重的「多年老軍醫」。
「醫生,你一定要救救我,我好像發覺那地方有點了。」
「放心,我這是祖傳神方,連針都不用打,給你開幾副中藥,回家吃三個月就好了。不過我這藥有個名堂,藥材比較名貴,三十年前我在大江南北遊歷的時候留下來的,一直沒捨得用。看你太急,就開給你了吧。」
廖學兵搖頭歎息,心道:「心魔讓人喪失理智,這話不假。其實哪來什麼梅毒,那天只是讓那小姐故意等老邱一坐在旁邊,就照著臺詞說話,老邱心理素質過,居然相信了。恐怕這兩天來老邱沒一分鐘舊能睡得著的,擔驚怕,又不到到正規醫院檢查,找到這種騙子場所來,嫌自己命不夠長嗎?人家說什麼他說信什麼,大概是病急投醫了吧。沒病投個屁地醫,心病而已,被那小姐嚇出來的。」
把車子推拐角放好,在小窗子上一張,只見邱大奇如同陷苦海不得,盡了千萬種折磨,驀然看到黑暗中一盞明燈,著長脖子問:「醫生,這藥是不是真的有效?能保證藥到病除嗎」?
老軍醫指指牆上:」這些個錦旗都是治好後患者給送來的。你要是不相信我,也得相信這些患者。「那牆壁掛滿了錦旗和牌匾,什麼「妙手回春」、「醫者仁心」、「功德千秋」等等,布面褐褪,已有霉味,說不清是六十年代還是七十年代地產。
邱大奇急是急,卻不是傻子,那破舊的錦旗太缺乏說服力了,狐疑道:「這又能證明什麼?」
老軍醫打開屜拿出一份剪報,蘸著口水翻到某頁,手指在上面點著:「看看,這是電視臺給我做的專訪,其中還有京城醫院泌尿科主醫師的評語,說我猶如扁鵲再世,華佗復生,白紙黑字印在上面,還能有假嗎?」
「那你看看我這病怎麼治。」邱大奇好像突然清醒了,重新坐直子,眼神中的熱切減退。今天早上看那份小報中廣告,說淺街桶子巷的回春診所從醫多年、經驗無數的老軍醫坐診,包治百病,尤其擅長皮泌尿科疾病。下面還附了幾名病患的治病經歷,口才甲,五十一歲,因外地出差住不衛生的小旅館,在澡堂誤用別人巾,幾日後下奇,經確診為梅毒,到各大醫院求醫,四的來輾轉反覆,花所有積蓄,不料偶然吃到回春診所羅老醫師的幾副藥,居然一下好了大半,腰也不疼痛了,於是趕來求治,只用兩個療程便徹底治,不再復發。
敬的訓導主任看到這裡,非常激,再繼續往下看,診所介紹:採用新加坡醫院管理模式建立的現代化皮泌尿科診所,集醫療科研教學預防保健為一,功能齊全設備先進,引進國外篝技和全新的人化的醫療服務理念,本著服務的宗旨,為口才保,決不洩口才的任何信息……邱大奇心道:「說得這麼好,去檢查一下也不錯。
來到診所,就先生出去意,診所空間佈局狹窄,牆壁上刷的是泛黃的八十年代的石灰,地面丟著沾有褐跡的棉花棒,已經開始發霉,長靠椅背的油漆字樣是」一九八二年,畜牧局辦公室」敢這老軍醫以前當過醫?他著頭皮坐下,想不到那軍醫識人面相,一張皮子功夫著實了得,比看相的還能吹牛,看邱大奇焦急慌張,必有難言這,先是一通神侃,說自己經手三四個病人,治癒率沒達到百分之百,至也有九十九了,沒有聞問切便斷定老邱病膏肓,如再不趕,只有死路一條。
邱大奇只是懷疑有沒有染病,這回也不面如土。
「我先給你開三個療程的藥,每個療程三千塊,已經很便宜了。在大醫院裡沒個十萬八萬你出不來呢,那幫沒良心的你若是沒病,他們也說你有,檢查做個CT,三五百塊,有那個必要嗎?」老軍基唾飛沫濺,好似講臺上的狂熱演說家。
九……九千塊?我沒那麼多,可不可以優惠一點?」邱大奇很為難,什麼都沒有檢查就說我有病,太假了。何況了李玉中的醫療費後私房錢空空如也,三個療程九千塊不是小數目。老軍醫親眼見他開著轎車前來,大羊不宰白不宰,死死咬定價錢不鬆口?」
「不要,我這藥由八十多種純中藥製,含有細莤草、土木賊、紅草蘚、車前草、瓜子金、小黃花、小蜂花、桶花、千針萬線草等等等等,幾乎稱得上包治百病,無論是你生長了什麼,保管恢復原樣。這裡我分有兩種,紅紙包裡的藥煎服,報紙包的藥熬水洗患,每週一。」
邱大奇聽說過細莤草、土木賊、紅草蘚等治皮瘙潰爛有奇效,打開藥包一看,藥味有香有臭,不像是拿樹葉樹皮曬乾了唬人。心中信了五六。抱著姑且一試的心理,開始討價還價,把口水磨干了,老軍醫見對方好像搾不出什麼油來,只好忍痛降價到每個療程一千塊。
邱大奇拿了一個療程的藥,說得一個月後再來,老廖忙躲到巷子電線桿後,等他走了才出來。
拉開簾布走進去,長長的影投時昏暗的診室,可以看見空氣中浮灰塵,更顯得這間屋子的敗落,「喂,醫生,我得了梅毒,怎麼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