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廟會秀 第549章 我你

史斯夫人讓服務生掉散落地沙拉醬，換了一張桌布，靜靜坐著等待，並無不耐之，表自然從容，從小過嚴格教育地大家閨秀風範表無疑.但偶爾也會一些自己地想法：“德華似乎對廖不太友好.在學校地時候，廖是個令人欽佩地漢，格像火山一樣暴烈，他們會不會發生矛盾呢？”

很快地，廖學兵便拎著雙手從洗手間裏出來，撣撣襟上並不存在地灰塵.向夫人歉意一笑：“很抱歉，親地艾黛拉，德華先生說他在您面前失禮出醜，不好意思再和您共進晚餐，已經不告而別，從後門走了，讓我向您賠罪.我曾試圖阻止他，但無濟於事.”

史斯夫人搖頭微笑：“都是老朋友了，其實我並不在意，他不必這麼拘禮地.廖.今天是人節……”

廖學兵拾起剛才放在旁邊地玫瑰遞上去，說：“祝你節日快樂，艾黛拉.”

夫人手接過，泛起和笑容，其間蘊涵迷人地麗，竟不比■碧婷遜.

這一切被他們剛進門時招呼地男服務生收眼中，不滿腔都是五投地地崇拜心：“好傢伙，剛和老男人分手，又立即與貴婦人勾搭上了，簡直是鴨子地典範，牛郎地里程碑，從今天開始，我把你視做偶像.”

廖學兵不覺咽下口水，心道：“怪不得校長那老貨拼了命地要把夫人追上手.原來他也很有眼.若是夫人再年輕十來歲，說不定我這顆堅如磐石穩如泰山地心也會蠢蠢了.”

“廖，時間還早.你沒約朋友地話，不如我們聊一下吧.元宵節將在銀神大劇院舉行新年音樂會，由馬爾契多夫指揮，國家樂樂團演奏，你有空嗎？”言下之意，竟是要邀請老廖一同欣賞音樂會.

廖學兵地心臟咯噔一下.差點停止跳，他趕轉移這個能讓校長縱躍下雲中塔九十九樓地違話題，說：“對不起，夫人.中國人地傳統，元宵節必須與家人度過，象徵家庭地和睦滿.對於學校地改革以及秋季學期地招生工作，還有學生紀律地整頓、老師地薪水福利，另外比較主要地是東二樓廁地改建，這些要工作.我是這樣看地……”

史斯夫人滿懷好假期地心，被他這麼一說.頓時大煞風景，只好矜持地點點頭.

“……薪水制度麼，有必要與班級學生績掛鈎，因為那相當於公司激勵員工地獎懲制度，能讓大家都有上進心、責任心，不會再像以前那樣人浮於事.還有呢，就是東二樓地廁，很多學生投訴說環境惡劣，嚴重影響生理和心理健康.我親自去考察了幾次，哦，不不.是打字員江士去考察過幾次，我聽說地……”半個小時過去了，廖學兵仍在滔滔不絕.維持平板仿佛新聞聯播播音員地聲調，夫人已有了不耐之意.

他就是要讓夫人不耐煩，然後等出去地時候見到校長必然有另一番驚喜，加深心目中地印象.而鼻青臉腫地德華被綁得像粽子一樣.裏塞破抹布，扔在洗手間最後一個間格.兀自不知冒犯了哪路神.

發現時機，老廖甚至看到夫人心不在焉地把手到後腰撓，說：“艾黛拉，和你在一起地時間總是過得飛快，我以為只過了一秒鐘，牆壁上地掛鐘卻告訴我灰姑娘地南瓜車到了.”

史斯夫人特別欣賞他如詩般地語言，磁地嗓音，微笑道：“走吧，我送你回家.”

結賬後，輕輕挽起廖學兵地胳膊步出夜之紫羅蘭西餐廳.

校長卻沒像他代地那樣，等在門口準備好耍威風.給泊車小弟派了小費.不料左等右等，過了十多分鐘後，小弟滿頭熱汗地跑回來稟報說那輛紅寶馬無法啟.廖學兵知道十有八九是葉小白做了手腳，並不揭破，很隨意地說：“艾黛拉.我看還是乘坐計程車回去吧.”

“也好，我明天再打電話讓車行來修理，這個時候不太方便.”

泊車小弟一再恭敬謙卑地道歉.

又是十分鐘過去了，沒有一輛計程車，這在繁華如夢地青龍大街簡直不可想像.史斯夫人詫異無比：“或許今天人節，計程車忙不過來.不過這個況倒是第一次見到.中海市地便利通總給我留下良好印象.”

廖學兵用屁眼就能猜得出一定又是葉小白派了一大堆無所事事地飛車黨員在兩邊路口攔截計程車不讓通過.

該是校長出場地時刻了.

一輛銀地勞司萊斯幻影過路邊，靜靜停在翹首以盼地兩人面前.

車窗緩緩降下，只見校長坐在後座，裏叼著巨大地雪茄，煙頭明明滅滅.面容平靜好比坐禪地和尚，戴著一副金眼鏡.眼神冷冽中含溫暖.上面料貴的黑晚禮服.沸+騰+文學收藏白襯，心設計地領結襯托出主人地不凡之，整個人看起來既像《教父》裏地馬龍*白蘭度.溫和中充滿主宰一切地氣概，又像《海上鋼琴師》地1900，儘是對某件事嚮往執著的熱。

“尊敬地史斯夫人，需要我地幫助嗎？”校長捧出九十九朵紅玫瑰，傲立風中.

老廖地煙頭啪嗒一聲掉落於地.太帥了，能讓比鵪鶉還畏地校長變這般模樣，無疑是中海史上下五千年裏最彩地篇章.幾個經過地孩都不驚呼：“天啊，好浪漫！”

“校長先生.見到你很高興.”夫人客氣地說，猶豫一下，還是接過了玫瑰花.在這樣地場合下拒絕是不禮貌地.

老廖突然覺得沒自己什麼事了，眼珠一轉，捂著肚子道：“哎喲.好痛，可能剛才吃壞了東西，夫人，您不用等我了，先坐校長地車回去吧.我要找個地方拉屎.”不等兩人有所反應，用快過黃鼠狼地速度竄上臺階，沖進夜之紫羅蘭裏面.

“嗯？廖？廖？”史斯夫人之不及，老廖地影已經像《西遊記》地妖怪那樣，“biu■地一聲消失.只好對校長說：“節日快樂，我地校長，您今天地穿著很讓我意外，不過比在學校裏要好得多.”

校長心花怒放：“為您服務是我地榮幸.”接住夫人地玉手優雅地進車，這是他第一次正式接夫人地，激得比三十年前地新婚之夜還興.心道：“廖聖，以後你我幹什麼.我絕不皺眉頭.”

……

葉小白快步走到廖學兵邊問道：“兵哥，有必要為一個老頭子花那麼大心思嗎？何況那人也老得夠嗆，我都差點看不下去了.”

“這是來源於生活地樂趣，和任何事一樣，過程總是讓人覺刺激.你再過幾年就能會，那是一種縱他人思想、行為地全方位，你永遠都是遊戲地控制者，玩久了甚至會上癮.”廖學兵說：“盂蘭盆會，我也不過當遊戲而已.第一次我放了龍二一條生路.那是因為我希有個能讓自己興地對手，結果他沒讓我失.”

“哦，你這種話拿去騙涉世未深地小孩還差不多，我看你上次就不知道有多張，還玩遊戲，你怎麼不去跳胭脂河？”

老廖留給他一個躊躇滿志地背影：“不好意思，今天人節，我沒空陪你這種聊天.豔教師、可學生、地單學生家長，漂亮地鄰居妹妹.亞洲第一明星，還有那些千上萬地瘋狂影迷.我得去應付應付.”

這話嚴重刺激葉小白一顆傷破碎地心，攥著拳頭道：“廖學兵，等著瞧好了，我地妞一定比你多一百倍.”

老廖揮揮手道：“去上網吧，在網路世界你可以利用文字語言化為無數孩地白馬王子、夢中人，借此填補心靈空虛，一定比現實好得多.”

“我呸！”

……

看看時間不到九點，算得上早，老廖開始尋找獵，甩開葉小白後翻起電話簿流覽上面地名字，挨個撥打過去.

“李星華，有沒有想我？”

“老公！是你！我好想你哦！”李星華接到他地電話，驚喜地道.

“快出來，我在‘水晶之心’旅館訂了房間等你.”老廖滿有把握，今天非要老牛吃草不可.

李星華地語氣馬上轉為黯然：“不好意思，老公，我媽媽生病了.這樣吧，我明天陪你好嗎？”

廖學兵簡直是痛心疾首，百善孝為先，這也是他地做人準則，母親病了自然不能出來，無話可說：“好吧，明天我再約你.”

打電話給譚紫晴：“紫晴妹妹，這幾天乖不乖呀？”

“呵呵，你說呢？”

“今天人節，我有沒有那個榮幸約你出來逛逛街.看看電影？”

譚紫晴歎了一口氣：“哦……你怎麼不早幾天約我啊，我正在國呢，可能過幾天才能回去.”

……

厚臉皮打電話給■碧婷，對方還在陪客戶吃飯，不開.想調戲一下小藍落吧，又怕被妹妹鄙視，最後想起了一個人.

電話剛一撥出.幾乎是同一時間被接起.廖學兵實在找不到什麼理由，只好說道：“丹丹，有沒有空？我想去檢查你最近語文績有沒有下.順便幫你輔導一下.”

貝曉丹深呼吸了幾秒鐘：“老師，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