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子看看時間差不多了,就開始做飯,先擇好了菜,洗好切好,就開始和面了,一雙手塞在面盆裡著面團,沒想到這時候下邊又了起來,像爬進了一個蟲子一樣在那兒蠕著,讓覺很難。
夾了一下,還沒有緩解,想用手摳一下,可兩只手上沾滿了面,一看案板和自己下高低差不多,就到了案板一邊的角上,對準了使勁抵著,研磨了幾下,下邊的才有所緩解。
桃子好了面團,用面盆扣住,就開始炒菜燒水,水燒開了,二狗還沒有回來,桃子給鍋灶下加好柴禾,就到了院門外,在門口站了一會。
看見了黑子,跛著一條後退向跑了過來,親近地磨蹭著的,又想的手背,急忙舉起手,眼移到了遠的二狗上。
二狗走得很快,幾步就到了院門口,桃子還站在那兒,二狗想側從邊過去,桃子也沒避讓,二狗幾乎是著前的球進去了。
桃子跟在二狗後,說道:“你咋回來的這麼晚的?是不是棗花也在桃園裡?”
二狗回到屋裡,說道:“沒有,不是說今天要和媽一起去看咱爸嗎?估計現在還沒有回來呢。”
桃子說道:“那你還回來的這麼晚的?你不我還呢。”
二狗說道:“下次我回來早點。”
二狗看到院子裡晾繩上曬的被褥,想著桃子心思細,還特意把自己的被褥拿出來晾曬,心裡覺暖洋洋的。
二狗說道:“嫂子,我的被褥髒,以後別了。”
桃子臉一紅說道:“等有時間給你拆洗一下,褥子下邊都有黴味了,在不曬一下,你人也就要發黴了。”
兩人回到屋裡,二狗給臉盆裡倒上水洗手,看到面已經搟好了,就自覺坐到鍋灶下燒火。
桃子到了案板跟前切面,說道:“你想吃面條還是面片?”
二狗說道:“都行,你喜歡吃啥就吃啥。”
桃子看他燒鍋,說道:“二狗,你以前燒過鍋沒有?”
二狗給鍋灶下加柴禾,說道:“沒有,這是第一次燒鍋。”
桃子說道:“等你和棗花結婚了,你就要給棗花燒鍋了。”
二狗不說話了,臉變得很難看。桃子知道自己說的話二狗不聽,就有點後悔。
桃子就把搟好的面切了面條,然後灑了一把幹面,雙手抖了幾下,把面條放到面盆裡,鍋上的白汽已經冒了出來,桃子揭開鍋蓋,把面條下到鍋裡,又蓋上鍋蓋。
等面條煮了,桃子先給二狗盛了一碗,給自己也盛了一碗,二狗蹲到屋裡吃起來,桃子坐到了屋門口,側對著二狗。二狗一抬頭就看到桃子的剪影,前的大球特別惹眼。
桃子吃了幾口說道:“二狗,吃完飯,我和你一起去桃園。”
二狗說道:“桃園裡熱著呢,你不要去了,再說你去了也幫不上忙。”
桃子說道:“桃樹快開花了吧?”
二狗說道:“還沒有,咱們這氣候涼,桃樹要開花,還得等十多天。”
桃子想了一下說道:“這時候,我家香椿樹上的香椿該了,我記得一年到了這時候,小剛爬上樹能折一大籠香椿,我和我媽把香椿洗淨,切小塊,拌上辣子,吃起來才香呢,一想起來就流口水。”
二狗說道:“咱們家沒有香椿樹,你要是喜歡吃香椿,我想辦法給你弄點。”
桃子轉過頭看著二狗說道:“咱們這沒有香椿樹啊,你到哪兒弄香椿去?”
二狗很快吃完碗裡的面條,說道:“這你就別管了,保證能讓你吃上香椿。”
二狗把飯碗放到案板上,抹了一下,就去找了一木,用一條鐵一邊彎一個小鉤,一邊固定在木上,做一個挽子,提起來就向外走。
桃子急忙說道:“哎,二狗,你才吃了一碗飯,吃完飯再去吧?”
二狗說道:“我吃飽了。”
黑子看見二狗走了,也急忙跟了上去。
桃子知道他是給自己找香椿去了,沒想到自己隨口一說,二狗就認真了,又想起去年自己說喜歡吃酸棗,大狗就給摘了好多酸棗,把自己都滾到裡去了,想到這出笑來。
過了不久,二狗手裡就拿著一捆香椿回來了,放在了案板上,桃子看見了高興地說道:“二狗,你還真找到香椿了?”
二狗說道:“咱這還能缺這種東西?只要你喜歡吃,保證天天都讓你吃上。”
桃子對他有了一,說道:“二狗,我想吃啥你都能給我找到,我要是想要天上的星星,你咋辦?”
二狗愣了一下說道:“只要你開口,就是摘不到星星我也要想辦法。”
桃子不再說了,不知咋的鼻子一酸,就想流眼淚,轉過背對著二狗,二狗拿起剛才自己吃過的空碗,去盛了一碗面,蹲在地上吃了起來。
二狗吃飯,桃子在一邊給黑子收拾吃的,把饃掰碎塊,放到狗食盆裡,舀了一勺面湯,攪拌了幾下,黑子開始吃了起來,一塊饃燙著了黑子,黑子難地想吐出來又吐不出,嗷嗷了幾聲,最後還是咽下去了。
二狗帶著黑子出門去桃園,走到村子裡,遇到了二癩子,二癩子帶著花子,在村裡遊,二狗一直懷疑二癩子就是那個蒙面人,對他沒有好,也不想招惹他。
花子的肚子大了起來,懷上了一窩狗娃,估計是黑子的功勞,肚子沉甸甸的,差點就要挨住地面了,黑子見了花子,想親近它,花子子不方便,怕了它急忙躲在了二癩子後。
二癩子見了二狗說道:“二狗,你爸住院了,你家裡就剩下你和你嫂子了,這機會多好啊,這下不用摟著枕頭睡覺了,摟著你嫂子睡多啊。”
二狗沒好氣地說道:“放啥屁呢,這事只有你才能做出來。”
二癩子笑了一下說道:“我要是有嫂子,那才不讓閑著呢,黑裡白裡折騰,二狗,有句話咋說的,兄弟不玩嫂,樹上不結棗,這嫂子就是讓當兄弟的玩的,你要是不玩,那就太可惜了。”
二狗來氣了,說道:“二癩子,看你說這些話,臭不臭啊?是不是吃大糞了?”
二癩子說道:“二狗,現在你家裡只剩下你和你嫂子了,到了晚上大門一關,誰知道你們在裡面弄啥啊?就是把炕弄塌了也沒人知道。”
二狗這下再也忍不住了,上前抓住二癩子的領,舉起了拳頭說道:“二癩子,你再敢胡說一句試試?看我不把你頭子擰下來當球踢。”
二癩子害怕了,急忙說道:“你厲害,你歪,我怕你了,我不說了行了吧?”
二狗松開二癩子的領氣呼呼地說道:“算你識相,以後見了我躲著走,小心我不高興了拿你撒氣。”
二狗離開了二癩子,黑子還想跟花子纏綿一會,二狗回頭招呼上黑子,帶著它離開了那兒。
二癩子等二狗走遠了,整整領子,不服氣地說道:“你張啥張,也就能在我跟前張,大狗搶了你媳婦,你屁都不敢放一個。”
棗花和媽今天一大早就去了鎮上看劉茂,現在棗花和二狗訂了婚,劉茂住院,棗花和媽不去看就說不過去了,讓人會說大理不通。到了鎮上,棗花媽在商店裡買了一包蛋糕,二斤雜拌糖,兩人就去了醫院。
棗花媽坐在病床上和賈彩蘭、劉茂閑扯了一會,說起劉茂的傷,又說了一會村裡的家長裡短,最後扯到了桃子上,棗花先去打了一壺開水,過來就靠在門口聽著他們說話。
賈彩蘭說道:“親家,按說現在我的事都到頭了,該放心了,可是桃子那讓我不省心啊。”
棗花聽了這話心裡打鼓,以為是說桃子和二狗的事,靜靜地聽著。
棗花媽說道:“桃子是多好的媳婦啊,你還不滿意?我就怕棗花以後進了你家的門,你的家教多,哪兒不順你的心了咋辦?”
賈彩蘭笑了一下說道:“親家,你多心了,我是說桃子到現在都懷不上,我和他爸都懷疑有病,可卻說大狗有病,這不是抬杠嗎?把我都快氣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