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帝算起來大約有五十歲的年紀,軒眉斜飛鬢,雙目深沉如潭,散發著犀利的芒,鼻梁直,薄微抿,著一剛毅和不怒而威的王者之氣。看得出來,炎帝年輕時,也是一位俊的男子,如今年紀大了,但還是看得出當年的風采的。
花著雨心中雖有恨,但是,在戰場上麵對敵人也能談笑風生的花著雨,自然不會泄半分不快。炎帝威嚴的目掃在臉上,就算他在宮中見慣了人,也忍不住倒了一口冷氣。
或許是因為被大臣們的奏折所影響,原以為花著雨的容貌必是極其妖,卻不想竟是如此清絕雅麗,著難言的貴氣。一雙眼更是波流轉,如流泉般清澈。
這樣的人,很難讓人將之和妖主聯想在一起。
炎帝怔怔地著花著雨,良久眉頭鬆了鬆,又問道:“聽說你會舞?”
花著雨忙低頭答道:“奴才隻是會劍舞!”
“那好,你便將當夜在康王宴會上的劍舞再舞一遍!”炎帝深沉的目在花著雨臉上頓了頓,隨即移開。
“是!”花著雨從地麵上爬起來,走到一側的花叢中,折了青竹做劍,將當夜在康王宴會上的劍舞再舞了一遍。依舊是優雅而不失大氣,好看而不失豪邁。
炎帝看了,時而擰眉,時而頷首。待一舞終了,問側的常公公:“常公公,你覺得這舞妖人嗎?”
常公公了額頭的汗水,躬答道:“稟皇上,奴才覺得此舞極是好看,但也不失大氣,似乎算不得妖。”
炎帝點了點頭。那些奏折上,說皇甫無雙斷袖之癖的,其實沒有確切證據,所提的夜遊和跳舞,也都被一一反駁。看來,此事是那些大臣危言聳聽了。
皇甫無雙恰好在此時哭了起來。花著雨見識過皇甫無雙的哭功,不過,看到他這樣說哭便哭,還是忍不住咋舌。
“父皇,那些老迂腐就是見不得兒臣有一兩個伺候的得力之人,元寶沒做錯什麽,就是伺候得好。夜宴上,兒臣是輸了酒令,怕被大臣們笑話,才讓元寶替兒臣劍舞的,不想元寶的舞了他們的風頭,他們這是嫉妒。父皇……”皇甫無雙淚水漣漣地趴在地上哭個不停。
炎帝皺了皺眉,看了看皇甫無雙滿臉的淚水,冷哼道:“閉,何統!無風不起浪,你平日裏頑劣浪慣了,也怪不得大臣們猜測。出宮夜遊,閑來無事還聽琴作樂,日後這些都改了。今日,朕還是要好好罰你的。元寶,你教唆太子聽曲作樂,罰你四十大板。至於太子,罰二十大板!若是日後再讓朕聽到關於你們的風言風語,絕不輕饒。”
炎帝說完,一甩袖子,便帶著常公公和一眾小太監浩浩離開了東宮。
四十大板,雖然比杖斃輕多了,不過,子弱的人被打了四十大板,也算是丟了半條命了。炎帝雖然沒有直接杖斃,對還是有戒心的,這頓板子,就是警告了。看來,日後在宮裏應該更加小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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