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後,宣州水患已除,疫已解。花著雨隨著姬離一行人,向京城禹都而去。
一場水患一場瘟疫,眾人經曆了一番生死,尤其是那些患了疫病痊愈的侍衛,猶若新生一般。回到繁華錦繡的禹都,眾人都欣喜雀躍。有人還小聲議論著,晚上要到醉紅樓樂嗬樂嗬去。
花著雨甚是鄙夷,男人都是這個德行。以前在梁州,打了一場勝仗歸來,軍中許多將領都會到梁州的青樓找樂子去。每次,都要強行拉上一起去。如若不去,怕別人懷疑的份,便索不扭,直接跟著去了。說起來,也算梁州青樓的常客了,但這個常客,一次也沒嫖過,都是陪姑娘們吃茶飲酒,引得姑娘們老大不高興。就在那時,花著雨認識了丹泓。
彼時,丹泓被青樓老鴇派人打得上到是傷,原因是丹泓不接客。不嫖的將軍遇上了不接客的子,這真是巧了。從此後,花著雨便將丹泓包了起來。每次去青樓,不是去嫖,而是教丹泓琴。後來,丹泓說什麽也要追隨。花著雨也憐惜丹泓小小年紀便被賣青樓,便將從青樓裏贖了出來。沒想到,丹泓這一追隨,不僅追隨到戰場上,還追隨到了深宮中。
如今,皇甫無傷已經做了皇帝,那些待選的秀,都了皇甫無傷的嬪妃。不知丹泓如今境況如何?在皇甫無雙邊時,本打算照拂丹泓,讓到皇甫無雙邊做嬪妃,保住清白之。如今,竟然連這點都做不到了。
花著雨心中難免有些黯然,那些侍衛看到神不對,原本竊竊私語,便變得雀無聲。
宣州一行,花著雨解了瘟疫,救了不人的命。這些侍衛對有所改觀,不再像以前那般鄙夷。大約是想到是個太監,所以便不再議論逛青樓之事了。
回到相府,花著雨依然居住在馨園,但是,藍冰卻不知搬到哪裏去住了。偌大一個馨園了花著雨獨居之。晚上,沒有藍冰在隔壁監視。白日裏,也沒有姬水、姬月兩個跟屁蟲時時跟隨,花著雨變得比以前自由多了。
這日傍晚,花著雨在屋待得有些悶,便不知不覺走到了相府後園。
晚日似落未落,天邊留著輝幾許。
夕下,一大片湖泊籠罩在淡淡的胭脂線之中,流瀲灩。湖麵上,建了好幾座水榭,每一座方位不同,拚一朵蓮花形漂在湖麵上,每一座水榭都有一條長長的九曲欄桿一直連到岸邊。
花著雨沿著湖邊走了一會兒,忽聽得一陣笛聲似輕風拂柳,從湖麵上傳了過來。
花著雨駐足聆聽,這首曲子很悉,細細一想,竟是那一次在皇甫無傷府中夜宴上時姬離吹奏的那首《弱水》。
這首曲子,據溫婉所說,是姬離譜的曲子,那一日在夜宴上,隻覺此曲悠揚聽。然而,今日在湖花影中,再聽此曲,竟從這悠悠曲調之中,聽出了一孤高寂寞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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