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這個盒子打不開。”
檀把他接了過來,左右端詳了一番,然後道:“這個盒子是需要鑰匙的。”
“鑰匙?”雲卿重複了一句,眼底出了詫異,“這鑰匙在哪裏啊?”
檀搖了搖頭,稍微沉思了一下,“玉片?這個裏麵裝的可能不是玉片,而是要找到玉片,玉片裏麵自然會有那把鑰匙。”
如此來倒是十分的合理,雲卿點點頭,此時拿到了這個盒子,偏生到了手中又打不開,這種明明看著東西就在眼前,卻不能清晰明了的覺,確實不太好。
瞧了眼那無花紋的盒子,“有沒有辦法可以將它強製打開呢?”知道在民間有許多巧匠大師,可以不用鑰匙也可以將盒子打開,就像那些大盜,都有這個本領,也許這個盒子可以,畢竟玉片尋了那麽久都沒有找到,若是花其他的時間去尋這個玉片,又不知道要花多時間了。
檀搖了搖頭,手指在那木盒子上輕輕的敲了敲,發出清脆的篤篤聲,“這盒子看起來簡單,裏麵定是有機關的,若是有人想要用鑰匙以外的東西來打開這個盒子,或者是借用外力從外麵砸開,它裏麵的機關便會自毀。強行打開定會讓裏麵的東西付之一炬。這樣一來,我們辛勤尋找的一切,也就白做了。”
他這番話的倒有幾分道理,雲卿知道檀雖然平日裏什麽都不做,然而所涉獵的範圍極廣,尤其是他手中的局裏的人個個都是英。他對機關也有一定的了解,剛剛在那裏揣了一番,定是在研究可不可以打開這個盒子。
如今他們二人已經找到了這個盒子,也不再停留在靜心庵,而是和那老師太告別了之後,便策馬往揚州臨安縣趕去。
不過已經找到了東西,兩人的心境明顯和之前不一樣,不像剛開始趕著回去,而是邊走邊在馬車上欣賞風景。
這時候的江南那風景正是麗,正是煙霧朦朧,水霧嫋嫋,橋繚繞,青山環繞,一種仙境似的覺,一路上兩人還不時走走看看。
經過了揚州府和青州府的界線,麗園縣的時候,這裏正是趕集的日子,街上人頭熙熙攘攘,不販都在兩旁擺滿了東西。
遠遠便能聽到販的喚聲,“五分錢一個的包子,熱乎乎的剛出爐的包子,餡多皮薄味道好啊!”
“好看的簪子,京城裏最新流行的款式,隻需要一兩銀子,就會讓大姑娘更,婦人更有韻味!”
這些最為普通的聲音,形了最悅耳最好聽的樂曲。
雲卿和檀坐在馬車上,也被這樣簡單而質樸的生活吸引了過去,掀開了車簾,往中間去。
熱鬧的攤販之中,此時前方有一個老人家挑著蛋迎麵而來,一邊一走一邊喊著:“自家下的土蛋哦,又香又好吃,現在隻要八文錢一個,買的多的還可以便宜一點。”旁邊還有人看,本就擁的道路因為他,變得越發的不好走。
旁邊走過來一個長得普普通通,臉方橫的賣油郎,見他擋住了道路,對著那老人家喊道:“老頭子往旁邊讓一下,你給我過一下。”
那老頭看起來瘦弱,脾氣卻是暴躁,一聽到別人他老頭子,便橫眉豎眼,扯著嚨道:“你什麽呢?”
“你呢?幹嘛堵在路中間擋著?就你那幾個蛋,能賣幾個錢?幹嘛堵在哪裏耽誤我做生意?”
同是做生意的人,都看對方看不過眼,頓時大吵了起來。
旁邊有做其他販的,也看著兩人吵起來,頓時上前去做了好人,結果勸架不,隻看那老人家推推嚷嚷,推不過那個中年人,一時氣不過,對著他的油桶猛的踢了過去,“我讓你賣,讓你欺負老人家,我看你怎麽賣!”
嘩啦啦一聲,從桶裏倒出來的油花倒了一地。
那中年人看自己辛辛苦苦挑的茶油倒得滿地都是,頓時拿著老人的兩擔子蛋丟了過去,“我賣不了油,你這破蛋也別想要再賣了!”
兩人你一下我一下,油桶蛋全部都打翻,地上溜溜的,人站上去,都站不穩。
一個婦人大著肚子,看樣子是個孕婦,被人群推著從旁邊走過去,不心踩在油桶上,瞬時就對著這邊了過來。
兩手捧著肚子,驚聲尖著:“救命,救命!”
旁人都看到的作,都齊齊嚇得吸了一口氣,這地板又是倒了茶油,又撒了蛋清無比溜的,看整個人不控製的朝著前方撲去。
他另外一邊傳來了聲音,隻聽到賣油條的擔子方向,看著中年的那個大媽,舉著手中的木棒對著在前麵奔跑的瘦男子跑去,“這個該死的子,又我的油條!我讓你!看我不打斷你的!”
朝著這邊追過來,本來就熱鬧的街道,一下變得更加的洶湧。
檀看這一切,微微地皺眉,狹長的眸長如黑羽的睫忽閃了一下,掠過睿明的芒。
在這一瞬間,隻看到那衝過來的孕婦,追過來的賣油條的大媽,以及那瘦瘦的男子,和那兩個依舊糾纏不清的賣油郎和賣蛋的老頭,突然一下,眼神都紛紛一冷。
那孕婦更是的手都顧不上捧著肚子,到抓,朝著轎子裏麵撲了過來,一麵驚惶的瞠目大喊道:“夫人救我,救我!”
雲卿皺眉,不知道怎麽,雖然看到那個人是孕婦,但覺得其中有些古怪,並沒有出手,善良,但不是愚善的人。
檀彎一笑,不錯,竟然完這樣一手來了,比起以往的方法,倒是有幾分看頭。
就在笑容剛剛在麵容上綻放的時機,那個孕婦已經到離馬車隻有六尺的距離,猛然就看到朝著鼓起的腹部扯了下去,那高凸的胎兒一下就變了一條長達一丈之長的鐵鏈,對著雲卿席卷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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