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相又咳了兩聲。
喻大夫施了針,崔相的咳嗽聲這才漸漸止住了。
這府裏,誰都不知道崔相的子又出了問題,連同在一個院子的崔老夫人都不知道,可見,自上次之後,崔府的下人越發規矩了,這消息沒有主子的允許,是半分都傳不到外麵的。
再說崔時仁,從上院書房出來,回了墨居。
屋裏的燈極亮,他拿著玉佩端祥起來,這玉佩質地一般,倒是上麵的雕畫頗為巧,有幾分野趣。
好端端的,祖父為什麽會提起這門事?
而且,看祖父的意思,並不想讓除了他們祖孫兩人外的第三人知道。
雲家?
崔時仁收起玉佩,心道,明天派人悄悄打聽打聽雲家的況,看到底是什麽樣的人家。
—
時間過得極快,一晃,已過半月。
崔大太太將崔府的賬本理清,崔家的莊子鋪子有的換了一批人,有的還是原樣,府裏也慢一樣,廚房采買之事換了人手,還有那門房也換人了。
自石家來定親當日府裏進了那個大肚姑娘後,崔大太太就對門房的人不太滿意,於是,更換上一批更加忠厚的。
東院。
崔三太太笑著對崔大太太道:“大嫂回來之後,我可算是輕鬆了。”
崔大太太道,“哪裏的話,你之前管的事是半點都挑不了同錯的,對了,時修呢,怎麽不見他?”
崔時修是崔三太太的親兒子,護得跟眼珠子似的,以前還有些頑劣,可跟崔時任一起住後,崔時修的子可比前好多了,像是長大了一般,會乖乖讀書,還聽得進話,崔三太太連帶著對崔時任都有了幾分慈母之。
“那小子,跟時任一起去了老夫人那,說是樹上結了果子,要吃呢。”崔三太太笑著。
“三弟妹,”崔大太太看著崔三太太道,“這些年沒見,你像是換了個人似的,這脾氣也溫和了。”
崔三太太道:“日子和順,也沒什麽可發脾氣的。”
說到這,崔三太太又笑起來,“我家三爺還說給我畫畫呢,都多大年紀的人了,現在倒是是變得粘人了。”
話音剛落,外麵就傳來下人的聲音:“三夫人,三爺找您呢。”
“唉,他可真是。”崔三太太站了起來,“大嫂,我去瞧瞧,等有空我再過來。”
崔大太太道:“好。”
說著,便派下人將賒三太太送了出去。
崔大太太看著崔三太太,不由想起了早逝的崔二太太,慨道:“這日子不到最後,還真不會是什麽結局。”
崔二太太親時,崔二爺不曾納妾,一夫一妻,誰不羨慕。
崔三太太親後,崔三爺是個風流荒唐的子,沒想到,這些年過去,倒是大變樣,崔三爺倒是守著妻子一心一意起來。
這都是命啊。
崔大太太慨完,便了下人過來:“之前你打聽的事,如何了?”
“夫人,小王爺那邊沒有屋裏人,邊幹淨得很。”這是下人打聽了許久才打聽到的,王府裏的消息可不好打聽啊。
崔大太太聽到消息,倒是沒有全然放心,還說道:“去看看,二小姐的東西可收拾好了,明日就去相國寺,再去見一見王爺跟王妃,若能留個好印像,再好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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