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來自京城的消息
蘇政隨小廝來到外院客房安頓下來。
小廝順子跑進來,小聲說道:「公子,我打聽到了,隔壁院落住的正是謝家父子二人。」
蘇家沒落,下人俱都遣散了,只剩下順子一家。
順子一家都是蘇家的家生子,幾輩人世世代代在蘇家伺候,最是忠心不過。
蘇政端茶的手一頓,問道:「你確定隔壁院落住的是謝家父子?」
順子頻頻點頭,「我看得清清楚楚,錯不了。謝家的下人正在往裡面搬行李。」
蘇政想了想,來到院門口,隔著門朝外看去,果然看到謝家的下人正在往隔壁院落搬東西。
蘇政皺眉深思,他被安排在謝家院落隔壁,是意外嗎?
回想起顧玖表妹說的那些飽含深意的話,難道是顧玖表妹特意將他安排在謝家隔壁。
只是,顧玖表妹如何做到的?
轉眼,蘇政又笑了起來。
顧玖表妹冰雪聰明,這點小事,肯定難不住。
總而言之,不管是意外還是有心安排,倒是方便了他。
見到顧珽,顧玖,瞭解到表弟表妹在謝夫人手下討生活的不易,蘇政就想幫他們做點什麼。
謝家父子,繞了一個大圈,千里迢迢特意來到晉州,肯定不是單純的為了看謝氏。
顧玖表妹似乎很好奇謝家父子的來意,他同樣好奇。
蘇政看著院牆隔壁,正好他近水樓臺,不如就趁此機會替顧玖表妹打探一番。
蘇政招手,將順子到邊,小聲吩咐,「記得留意隔壁的況,看他們做了什麼,說了什麼。」
順子點頭,接著又為難起來,「公子,我們沒有銀錢,想找人打聽消息都辦不到,該如何是好。」
蘇政也有些窘迫,「先克服克服。晉州是大城,改明兒我寫兩本話本,你拿到書坊去賣。應該能賣上價錢。」
「公子忙著寫話本換錢,哪有時間溫習功課。耽誤了讀書,科舉考不上,老爺得多失。」
「就你話多。」
順子背著蘇政做了個鬼臉,然後說道,「公子,我去外面悉悉況。你且放心,今兒我肯定給你帶回消息。」
蘇政笑了起來,「去吧,不準來。」
順子急忙跑了。
……
上房。
屋裡很安靜,唯有謝氏與謝二老爺兩人。
丫鬟們都在外面。
謝氏放下茶杯,神淡淡的,「哥哥不遠千里來看我,我心裡頭激得很。」
謝二老爺笑道:「我們是親兄妹,說這些就見外了。」
謝氏挑眉一笑,「不敢不見外,不然嫂子又該說我佔娘家的便宜。」
「你嫂子頭髮長見識短,別和一般見識。我這次來晉州,是特意給你送錢來的。」
謝氏似笑非笑,「多錢?」
謝二老爺出五手指頭,比劃道:「足有五千兩。」
謝氏哼了一聲,「五千兩,不啊。這點錢,哥哥何必親自走一趟,直接派個管事送過來就。」
謝二老爺捋著鬍鬚,笑道:「這不是許多年沒見妹妹,心裡頭惦記著,趁此機會,特意過來看看。」
謝氏一撇,眼神有些不屑,「哥哥儘管說好聽的,我就權當真話聽著。」
「是真話,全都是真話。」
謝二老爺笑呵呵的,笑容有點諂。
謝氏哼了一聲,「二哥,我們是親兄妹,你是什麼脾氣,我能不清楚嗎?
當年,我嫁給夫君,為側室,在府中為難,說個話走個路都要小心翼翼。二哥可有心疼過妹妹?」
謝二老爺說道:「這話說的,你是我親妹子,你嫁給顧大人做側室,我自然心疼。
好在,你如今是苦盡甘來,為當家太太,說一不二。親朋好友們都說你福氣好。」
謝氏眉眼上挑,表得意,「就算我福氣好,那也是我自己掙來的。」
「是是是!妹妹自小就能幹,我早就知道你肯定有風的一天。」
「說吧,二哥這次特意過來,所為何事。別跟我說那些虛的。」
謝二老爺四下看看。
謝氏不滿,「二哥擔心有人聽?在我這裡,你就放一百個心。我這院子,跟鐵通似的,一個字都不會傳出去。」
謝二老爺哈哈一笑,「還是妹妹有手段。我這次來,可是肩負使命。」
謝氏沒作聲,等著他的下文。
謝二老爺低聲音,「妹妹清不清楚如今京城的況?」
「京城怎麼了?」謝氏皺眉,有些擔心,「難不是大哥出事了?」
說完,謝氏臉都白了。
謝家有今日,全靠大哥。若是大哥出事,那如何得了。
謝二老爺連忙擺手,「大哥沒有出事,妹妹不用擔心。是另外的事,妹妹可知道皇后娘娘病重,已經躺了半年。」
聽到這消息,一開始謝氏還沒明白過來,「皇后娘娘病重,二哥跑我這裡做什麼?我又不是大夫。」
說完,謝氏突然回過味來,「二哥的意思是,太子殿下有危險?」
謝二老爺重重點頭。
謝氏臉一白,「那怎麼辦?皇后娘娘不會真的不行了吧。皇后娘娘若是有個萬一,那太子殿下還能不能順利繼位?」
謝二老爺鄭重說道:「關鍵就在這裡。」
謝氏心跳如鼓,咚咚咚地響。手心也開始冒汗。
大哥得太子看重,已然是太子一黨。
如果太子不能順利繼位,為太子詹事的大哥,會落到什麼下場,用腳趾頭想都能想到。
幸運的話,一人死,保全家。
倒霉一點,全家死。
再倒霉一點,死三族。
不管是什麼後果,謝家都無法承。
謝家在富貴之前,只是小門小戶,謝父這輩子最大的就是衙門司戶,從九品下。
可以說,謝家毫無底蘊可言。
在那些輒傳承百年的豪族面前,謝家不堪一擊。
一旦出事,連個張羅救援的人都沒有。
靠顧家?
謝氏微微搖頭。
不能將希寄託在顧家。
顧家可不是開善堂的,不可能手去撈一個注定敗落的家族。更不可能去撈一個新皇的眼中釘。
所以太子不能倒,太子一定要順利登基。
只有太子登基,謝家才能保百年富貴。
謝氏將事想了個通,深吸一口氣,穩住心神,問道:「二哥特意來晉州,不是為了當面告訴我這件事吧。大哥到底有什麼吩咐?要我做什麼?」
那年,看見他,仿佛就已經中了她的毒,日日思念不得見,最後她嫁給了他的兄弟,他只望她能幸福,哪成想,她的夫君一登基,就將她打入皇陵守孝,既然如此,他不會在放過與她相守的每一個機會了,就算全天下人反對,又如何,他只要她。
生命是一場又一場的相遇和別離,是一次又一次的遺忘和開始,可總有些事,一旦發生,就留下印跡;總有個人,一旦來過,就無法忘記。這一場清水鎮的相遇改變了所有人的命運,
蘇明嫵本該嫁進東宮,和青梅竹馬的太子舉案齊眉,然而花轎交錯,她被擡進了同日成婚的雍涼王府中。 恨了符欒半輩子,住在王府偏院瓦房,死前才知策劃錯嫁的人是她的心頭硃砂白月光。 一朝重生,蘇明嫵重生在了洞房翌日。好巧不巧,她正以死相逼,要喝避子湯藥... 天子幼弟符欒,十四歲前往涼州封地,十六歲親自出徵北羌,次年得勝被流箭射穿左眼。這樣心狠的大人物,大家心照不宣,蘇明嫵這朵嬌花落入他的手裏,怕是要被磋磨成玩物不止。 尤其是這個美嬌娥,心裏還掛念着她的小情郎,哪有男人能忍得? 雍涼王聞此傳言,似笑非笑點了點頭,好巧,他深以爲然。 婚後滿月歸寧那日,經過樓閣轉角。 “嬌嬌,與母親講,王爺他到底待你如何?可曾欺負你?” 符欒停下腳步,右邊長眸慵懶地掃過去,他的小嬌妻雙頰酡紅,如塊溫香軟玉,正細聲細氣寬慰道:“母親,我是他的人,他幹嘛欺負我呀...” 她是他的人,所以後來,符欒牽着她一起走上至高無上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