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曹麗環的日子不好過。先前趙月嬋當家,因與曹麗環還有幾分薄面,丫鬟仆婦們對曹麗環還有幾分尊敬,自從秦氏當家收了權柄,曹麗環吃穿用度上遠不如之前,偏又是個摳門的,不肯打賞疏通,下人便對羅雪塢愈發糊弄起來。
曹麗環見飯菜愈發不像樣,每日的糕點也不正經給送,不由大怒,親自領了卉兒去廚房吵鬧,管廚房的旺財家的,斜靠在門框上,一邊剔牙一邊說:“眼下年景不好,連老太太都減了三個菜,姑娘頓頓有魚有,還有什麼不知足?姑娘要想吃好的,自己掏銀子買去,廚房的灶臺隨便用。前兒個大想吃胭脂蘑菇湯,還是掛大房的賬,出去買了蘑菇回來做的呢,姑娘不服氣就找太太去,這是太太下的令。”說完一摔簾子進了屋。
曹麗環一怒之下去找秦氏訴苦,狠狠告了旺財家的一狀。秦氏肅著臉道:“竟然有這樣的奴才?回頭我要好好立一立規矩。不過今年年景不好,宮里的娘娘還削減開支了呢。咱們府里的人,總不能比太后、娘娘們更金貴罷了?所以家里的定例都削減了,就連綺姐兒想多吃一碗銀耳羹,還磨了我半天,回頭自個兒撅著添了銀子才做得了一碗。”話里話外的意思就是想在林家繼續好吃好喝的——沒門兒!饞了自己添銀子做罷。秦氏沒說幾句便端茶送客,末了打發邊的丫頭綠闌給旺財家的送了一把賞錢,夸這件事做得好。
曹麗環回來自然又發了好大一通火氣,香蘭躲了出去,曹麗環舍不得打卉兒,又不好責罵懷蕊,便拿了撣子攆著狗狠狠打了幾下,又不解恨,摔了一只茶杯。
香蘭無可去,便往知春館那里轉了一圈。恰好小鵑正在茶房看爐子,見香蘭來了忙忙的把讓到小木凳子上坐好,又一溜煙的跑出去拿了兩塊綠豆糕給香蘭吃,拿了自己的杯子給香蘭倒茶喝。
香蘭笑道:“不用忙了,我坐不了多久就該回去呢。我屋里那位小主子可不好伺候,我也不敢在外頭晃太久。”
小鵑把杯子塞到香蘭手中道:“是呢,府里上下都說環姑娘不好,心眼小又擺闊,最虛頭腦的,沒有什麼大家子氣度。橫豎你也要熬出來了,等一嫁人,你就遠遠的離了,大房的大姑娘、二姑娘和四姑娘都比好伺候。”扇了兩下爐子,低聲道,“我的日子好過多了,大太太一回來,大房上下就跟換了個天地似的,沒過幾天就狠狠罰了一個最打罵小丫頭的柳,又罰了大幾次,如今房里真真兒的消停了。”
香蘭看著小鵑圓圓的臉和笑彎的眼睛,也微笑起來。自從進林府以來,小鵑是最沒有算計的孩兒,也是在府里結的第一個朋友,兩人在一起便覺著一顆心都松快下來了。本來想打探打探消息,可這會兒卻歇了念頭,一點都不愿再想羅雪塢的糟心事兒,便同小鵑小聲的聊天,說說家中的父母親人,又講些平日的瑣事。
正此時只見有個高瘦的孩兒走了進來,小鵑一見便笑道:“剛還想去你,偏巧你來了,這就是我跟你說起過的香蘭,進府那天我遇見就覺得投緣,有說不完的話。”又對香蘭說:“汀蘭,別看大不了咱們一兩歲的,可是二等丫鬟呢,多虧了常常護著我,要不我可糟了。”說著一吐舌頭。
香蘭笑著打招呼說:“汀蘭姐姐。”見汀蘭穿著半新的靛藍緞子襖兒,白掐牙背心,下面是石青子,容長臉面,眉淡得看不出,用眉黛筆畫得很長,生得一雙杏眼,微有些大,一笑出一口白牙,縱然并不十分麗,但是談吐溫,讓人一見就心生好。
汀蘭笑著擺擺手:“什麼‘姐姐’,平白把我喊老了,小鵑都我汀蘭呢,你也別見外。”瞧見香蘭手里的綠豆糕,嗔了小鵑一眼道,“這綠豆糕還是昨天的呢,已經不新鮮了,我過來的時候看見咱們小廚房里正蒸芙蓉糕,我去拿兩塊來。”
小鵑連忙扯住汀蘭的袖子:“你瘋了,要讓迎霜們看見,還不撕了你!”
汀蘭笑著眨眨眼:“小廚房里可不全是迎霜的天下了,你放心,我心里有數。”說著出去了。不多時回來,帕子里兜了幾塊熱騰騰的芙蓉糕,另一手拿了一只金盞花陶壺,張羅道:“快把杯子拿來,這里頭是茶呢,早晨給太太沏的,太太沒吃完給了紅箋姐姐,紅箋嫌太甜了,放在小廚房里沒個人吃,我悄悄問過端出來了,咱們兌點熱水,就著糕吃。”
小鵑連忙提了銅壺沏茶水,三個人便團團坐在一起,吃著糕喝著茶,香蘭刻意好,汀蘭也隨和,再有小鵑嘰嘰喳喳的,三人便笑語晏晏,十分歡快。汀蘭是家生子,進府的時候年齡還小,留在知春館做些雜活,后來年紀漸大,趙月嬋將長得風嫵的丫頭全都打發了,見生得并不十分麗,且老實伶俐,代的活兒沒有不盡心竭力的,便將留了下來,過了幾年,升了二等。
香蘭吃了一塊糕,喝了一口暖融融的茶,便問道:“說起來,今兒個我們姑娘倒是給太太來添麻煩了,說吃食不如原來的好,減了份例,點心也不像原來按時給送,即便送來也只有四五塊,不夠吃的呢。不知道其他幾位哥兒、姐兒是不是也減了份例了?”
小鵑含著糕,含含糊糊的說:“就屬你們姑娘事兒多,在壽禧堂外頭跟琉杯打架,全府的人都知道了呢!琉杯還因為挨了十個板子,真是沒做好夢。”
汀蘭顯是比小鵑老練知事,好似明白香蘭為何說這些話,看著笑了笑,說:“飯菜的例兒都減了,只是……每月的例銀卻漲了,只是漲的那些銀子直接補到吃食上了。”說完便閉了,將話頭扯開去聊小鵑服上的花樣子。
香蘭愣了愣,睜圓了眼睛。哎呀呀,這表姑娘跟太太比,道行可真太淺了!太太把吃用的份例減了,卻把主子們的月例升了,升的那部分銀子直接補到飯菜里——合著換湯不換藥,主子們吃的用的和原來一樣,只是這環姑娘就跟原先大不一樣了。在府里吃白吃白住,府里卻不給月例的。這可完全是針對著曹麗環來的,偏這位表姑娘還不識趣,沒問明況就找太太鬧了一場,人家還指不定在背后怎樣笑呢!
香蘭頗為慨了一番,心下盤算再過幾個月,曹麗環就要出閣,自己是林家的丫頭,當然不能給陪送出去,自然要再換主子伺候,當下便三言兩語的跟汀蘭套問府里幾位哥兒姐兒的。汀蘭便將知道的說與香蘭聽,不知不覺過了兩盞茶的時間,香蘭便起告退。
臨走的時候,汀蘭給香蘭抓了一把瓜子和杏干,笑著說:“沒事兒的時候便過來找我跟小鵑串門子罷。”
小鵑笑道:“你們名字里都帶一個‘蘭’字,怪道跟姐妹似的。”
香蘭也有些依依不舍,約定下次一定多坐上一會兒,這才轉回到羅雪塢來。
第二更,咱按照約定雙更了哈,求票票,求收藏,求留言^_^~~
上一世只想著爬床的小丫鬟如意重生了。今生只想做個本分人的她,卻被自家的世子爺吃乾抹淨。看著日漸隆起的肚子她就愁,擔憂日後不被主母所容,沒想世子爺卻是輕飄飄地道,日後,你就是主母!啥也不用做……
大慶末年,災難頻生!東邊兵禍,西邊旱情!民不聊生,十室九空! 唐果兒一朝穿越,就趕上了逃荒大軍,黃沙遍野,寸草不生!左手是麵黃肌瘦的弟弟,右邊是現撿的胡子拉碴的大個兒拖油瓶!又看看自己弱不禁風的小身板! 隻想仰天長嘯一聲! 好在自己空間在手,吃喝不愁,看她怎麼帶著幼弟在這荒年裏掙出一番天地來! 呆萌女主:噯?!那個大個兒呢?! 腹黑將軍:你在問我嗎?
杏花樹下,夫君許我一世安逸富足的田園生活,逍遙自在,濃情愜意;杏花落盡,往日的歡情在一次次的刀光劍影中,柔腸寸斷,痛苦不堪;我望著夫君,那個曾經的屠夫,現在的將軍;縱使萬人阻擾,天地不容,也只愿留在他的身邊,做他專屬的嬌妻。
在家是小透明,嫁人後是擺設,最後葬身火海屍骨無存,這是韓玉熙上輩子的寫照。 重活一世,韓玉熙努力上進,只願不再做陪襯與花瓶,然後覓得如意郎君,平安富貴過一生。 可惜事與願違,嫁了個身負血海深仇的郎君,韓玉熙的人生開始翻天覆地,但她新的人生卻是好事多磨,苦盡甘來。 六月已完本小說:《重生之溫婉》、《世家》。
重生後的虞秋總是夢見太子。 太子學的是仁善治國,重禮數,溫文爾雅,是岸芷汀蘭的風雅人物。 虞秋夢中卻截然不同。 第一回,他弒君奪權。 第二回,他意欲屠城。 第三回夢見雲珩時,虞秋終於明白了,這不是她的夢,而是雲珩的夢。 為求活路,腦子不大好使的虞秋心驚肉跳地在太子夢中扮起了清冷出塵的神仙姐姐,時時為太子解惑。 某日,傳聞太子要選妃,京中閨閣女兒個個心潮湧動。 虞秋夜入太子夢,好奇問:“太子意屬哪位美人? 太子微笑:“聽聞虞侍郎家的女兒容貌絕佳,性情賢淑。神仙姐姐以為呢?” 虞秋:“……” 虞秋花容失色,急忙道:“她不行!她的美貌是腦子換來的,蠢笨不堪!配不起太子!” 雲珩意味深長:“孤可不這麼覺得。” . 雲珩數次被一個自稱“神仙姐姐”的姑娘窺探到心底陰暗。 這姑娘端著清高的姿態,說話卻滿是漏洞,很快就被套出了身份——是京中出名的笨蛋美人。 反正無聊,他就配合著玩了一段時日,慢慢得了趣味。 某次夜探香閨,發現一沓厚厚的小冊子,上面詳細記錄了他的喜好,還特別標註了他有傷在身,不能飲酒。 雲珩一直以為是虞秋先喜歡他的。 直到婚期已定,他在虞秋房裡翻出另外幾本小冊子。 這才明白,不是她對自己獨特,而是她腦子笨,怕記不住京中復雜人物關係,就給所有人都編了小冊子。 知曉真相的雲珩冷笑:“好你個虞阿秋,連孤都敢騙!” 虞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