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要劇照嗎？畫皮里的梅娘和王生。”

霍謹之走到學生面前，拿出兩張男主角的劇照，像特工接頭一樣，神兮兮的，學生起初嚇了一跳，但看到相片眼睛卻亮了，前兩天剛看過畫皮，雖然嚇得要死，可卻看得津津有味，尤其是里面演員的服飾和妝容，實在太漂亮了。

還打算去淞城上學后，再和同學一道去看這部電影呢。

“這個怎麼賣？”學生表現出濃厚的興趣。

霍謹之表面不聲，心卻歡喜極了，“兩角錢一張。”

“太貴了，能不能便宜些？”學生眼神依依不舍，可這價格讓有些而卻步。

看電影才一角五分錢，一張相片卻要兩角錢，實在太貴了。

“這是南方弄來的，拿到手就貴，這樣吧，你買三張給五角錢。”

霍謹之看出學生是真心想要，而且不是出不起幾角錢，只是覺得不劃算，便故意提出五角錢三張，看似賺了一角錢，但量上去了，賺的自然也就多了。

學生神意，但還是覺得有些小貴，五角錢都能看三場電影了呢。

“姐姐，你和這個姐姐好像。”唐小囡真誠地看著學生，完全忽視了這孩的圓臉。

梅娘的演員可是瓜子臉。

學生欣喜地了臉，“真的像？”

“嗯，好像，都好漂亮。”唐小囡使勁點頭，大眼睛撲閃撲閃的，一萬點真誠。

學生更開心了，拿著梅娘的劇照打量，這麼一看，也覺得確實像的，心不由大好，毫不猶豫地掏出了五角錢。

孩挑細選，挑了兩張梅娘一張王生。

其他旅客也被吸引過來了，有人一聽要兩角錢一張，立刻被嚇回了，還有一些卻開始討價還價，大都是年輕男，他們接新事更快一些。

唐小囡跟抹了一樣，看見的就夸像梅娘，看見男的就說他像王生，把那些人哄得心甘愿掏錢，本不懷疑唐小囡是在睜眼說瞎話。

小丫頭片子怎麼可能說假話嘛，說明他們是真的麗英俊，還是小孩眼睛干凈，能看出他們的。

買劇照的人越來越多，霍謹之昨晚沖印了三百張，分了一百張給唐軍，短短兩個小時，他帶來的二百張全都賣完了，基本上都買三張，人都有貪便宜的心理，五角錢三張，能省下一角錢，自然比買一張劃算。

“你們在干什麼？”

霍謹之剛賣完最后幾張，準備回電影院和唐軍會合，就看見一個穿著車站工作服的男人大步過來了，唐小囡嚇了一大跳，拔就要跑，可忘了上還系著布帶，才跑了兩步就跑不了。

又比霍謹之輕，自然而然又被拽回去了，撲通一下撞在霍謹之上，鼻子一陣酸痛，眼淚控制不住地流了下來。

等工作人員過來時，就看見一個胖丫頭眼淚汪汪地看著自己，那淚眼蒙蒙的，看得他不由鐵漢了，語氣也和了些。

“剛才在賣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