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禎的永昭陵,位於開封正西,約三百裏的位置。
這個距離說遠不遠,說近不近,正常來說七日可達。
不過,帝柩陵,聲勢浩大,且夏季風雲難測,提前月餘出京,就是怕路上遇到什麽意外,耽誤了八月十五下葬之期。
不過還好,這一路順利的很,等趙禎靈柩到永昭陵之時,尚有一個多月的空餘。
......
這段時間,唐奕除了在闕台陪靈,倒是和範老爺找到了別的事做。
......
蓋因帝陵所在已出京師範圍,師徒二人難得有機會到鄉間走訪,看看最真實的大宋百姓生活。
......
而今天出來的,不是唐奕和範仲淹二人,賈相爺見這一老一見天兒的往出跑,這回卻是沒忍住,非要跟著。
於是,兩老一於夏日漫步田間,倒不失幾分愜意。
唐奕的印象中,還是鄧州的時候,有過幾次與師同行造訪桑農的記憶,這一晃,卻是已經十六年的景了。
“您老沒事兒的時候就應該多出來走走,對好。”
鄉間野道連空氣都是甜的,讓唐奕有些沉醉。
對此,範老爺卻是一點都不冒,帶著訓誡冷然開口,“該多出來走走的不是老夫,是你小子!”
唐奕不知道,範老爺這些年可是十分注重養生的,在回山那個地方呆著,景致氣息可一點不比這裏差,而且...
三五不時,範老爺也會到周邊農田走,從未固步自封。
賈相爺麻杆兒似的晾在一邊,心說,這爺倆故意的是吧?盡說些他不上的閑話。
沒話找話,卻是進來。
“哪有閑心讓你們師徒野遊?”
撇了一眼唐奕,“老夫可有言在先,你把蕭家的人趕回去這一點老夫很欽佩。”
“但是,親下遼,老夫可不同意!”
“你小子現在份不同,一大幫人都指著你呢,不可擅自遠行!”
唐奕聞之苦笑,“我也是沒辦法啊!”
範仲淹顯然也被老賈的“生”吸引,略有沉,“子明這回說的卻是沒錯,你不能輕易離京,況且去的還是遼地。”
“什麽這回說的沒錯?”
一點不出所料,沒超過三句,兩個老頭兒又要往抬杠的方向走。
“老夫一直說的沒錯!”
“是是是是。”範老爺心大好,沒工夫和他吵著玩兒。
轉頭囑咐唐奕,“聽子明的,你不能去。”
“我也不想去。”唐奕一陣無語。“我那嶽丈的為人相爺與老師又不是沒有耳聞,當奕願意去罪?”
“可是,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不去不行!”
賈昌朝則道:“你去不去其實結果都是一樣,何必呢?”
“不一樣。”唐奕搖著頭。“我不去,那就隻能靠時間慢慢的把遼同化與大宋。”
“可是,既然已經決定要攻略遼,招降蕭家,那還是我去一趟,盡快解決的好。”
“......”
“......”
兩個老人家都不說話了,唐奕說的無可厚非。
“你是怕耶律洪基?”
“嗯。”隻見唐奕點頭。
遼住進了宋兵,耶律洪基早晚會知道的,他不會坐以待斃。
抬頭天,沉重一歎,“遲則生變啊!”
範仲淹與賈昌朝對視一眼,皆知唐奕這是非去不可了。
......
既然勸不住了,那索看開些。
範仲淹道:“也好,正好你路過遼河口,把閻王營的那點爛事兒一並解決了。”
“對!!”
賈相爺今天難得的與範老爺第二次達了共識。
“莫讓楊懷玉和石全福兩個再鬧下去,搖軍心!”
唐奕笑,“搖軍心還不至於,他們應該有分寸。”
“不過,奕倒覺得,他們兩個現在......好。”
“哦?”賈昌朝一疑。“怎麽個好法?”
“相爺不覺得,閻王營裏有楊懷玉這樣的猛將,有石全福這樣穩重之人,再加上王子純從中調劑,簡直就是絕配嗎?”
“......”
賈昌朝不說話了,低頭沉思。
楊懷玉勇武有餘,機智不足,掌千人兵陣是為良將,但掌數萬之軍,卻非良帥。
但是,加上一個王韶則有不同。
王韶心思縝,足智多謀。他與楊懷玉配合,一人可為劍鋒,殺氣森然,掌軍塑魂;一人可為劍柄,圓潤適中,指哪兒打哪兒!
原本賈相爺以為,此二人合璧,閻王營大局可定。
不過,現在唐奕說要加一個石全福,老賈發現,倒也不是不行。
楊懷玉和王韶雖然好,可是幹勁有餘,持重不足。
王子純還是太年輕,難免有衝欠思之時,那這個時候......
石全福......
石全福可為劍鞘,藏鋒納劍,以免自損。
“好,我看行!”
看向範仲淹,“你覺得呢?”
範仲淹沉了一會兒,“行是行,不過......”
“怎麽安排??”
“如王子純之策,石全福也終是領兩小軍的軍頭,是楊懷玉的下級,算不上三人搭夥兒。”
“這個簡單。”
唐奕毫沒當回事兒,“能給他安的位置太多了。”
“將來無論軍製,還是製,細化分工都是必然,不如就讓閻王營改個徹底,再添一參將之職便是。”
“......”
兩個老人家算是服氣了,這小子不想像力天馬行空,幹起事來也是天馬行空,說添一職就添一職,想都不帶想的。
不過,二人也開始期待起來。
軍製大改的細則唐奕與他們講過,二人也很想看看,把作戰、政工、訓練、參謀、後勤、裝備、兵種多元化都細分開來之後,到底能形什麽樣的戰鬥力?
......
——————————
說著話,前方的大片農田卻是吸引了三人的主意。
與別不同,地裏種著的,赫然是新糧種——玉米。
正值七八月,高高的玉米杆子結了棒兒,卻離尚有時日。
唐奕忍不住跑到地邊兒,開一個玉米棒子細看。
“不錯,還算飽滿。”
但是,看著隻有大半個掌大的小梆子,又砸吧著道:“就是這棒子小了點兒。”
又往田裏瞅了半天,“種的太了,長不開。”
範仲淹看著弟子忽然了農事行家,不由發問:“種的也不行?”
“不行。”唐奕搖著頭。“這種莊家,一步之最多種三顆苗為佳,種的多了,反而影響收。”
偏頭看向不遠的農莊,“莊上的農戶顯然有點貪多了,以為種的多收的就多呢。”
老賈則是靠上來看著唐奕開的玉米棒子,“這是洲原種?”
“怎麽不是涯州一號?否則棒子還能再長三寸!”
唐奕道:“涯州一號不耐旱,此地水源不足,卻是不太適宜。”
“......”
好吧,這回到範老爺不上了,兩人說的他一點沒聽懂。
“你們等會兒。”
“什麽是洲原種?什麽又是涯州一號??”
唐奕急忙解釋,“洲原種,就是祁雪峰他們從洲帶回來的玉米種子,耐旱澇,不挑地。”
“不過,結棒比較小,產量也一般。”
“而涯州一號,則是咱們大宋的農戶把不同地區的洲原種,據不同特,差授,人工培育出來的一種新式玉米。”
“產量比洲種高上不,不過尚有缺陷,有的地方種不了。”
“哦。”範老爺聽明白了。
忍不住大讚,“不錯,你們涯州這個事兒幹的好,功在千秋!”
“哼....”
哪想,賈相爺冷哼一聲,“這算什麽?”
“你是沒機會看著了,涯州不在培育涯州一號玉米種,還有稻米種子,番薯改良,小麥新種。”
“用不了幾年,新種問世,到時你再看,必驚得你這老貨話都說不出來。”
“真的假的??”範仲淹不信。
在他眼裏,缺糧都缺習慣了,要真如賈子明所說...
“那還不錯,說明你老賈在涯州沒白呆。”
唐奕一陣撓頭,賈相爺這牛皮吹的....
有點過了。
哪有那麽容易?
就說雜水稻吧,這玩意高產的可怕,但是唐奕也隻知道是從野稻之中找雌雄同株的進行雜。
但是,也僅限於此,連個方向都算不上。
涯州的試驗農已經鼓搗了好幾年了,也沒弄出個頭緒,是真正的“有生之年係列”。
不過,新糧種不好說,改良種植方法倒是能做到的。
比如眼前的玉米,稀種比植更高產,就是試驗農們從幾十塊不同的田裏實踐得來的。
....
“走吧....”唐奕招呼了兩個頂牛的老小孩兒。
“咱們進莊子。”
“得提醒提醒,否則糟蹋東西。”
......
說著話,三人緩步進村。
可是,在農莊裏轉了半天,居然沒找著活人。
三人麵麵相覷,人呢?
唐奕不知道,人都去鎮上了。
幹嘛去了?當然不是趕集,是去......務工了。
而唐奕這不經義的進來,卻引出了他另一條不同以往的發展思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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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更,到此為止了。
記得去年生日更了八章,今年雖然是六章,但都是三千字的大章,一點不比去年。
以後,咱們就算定下來了,每年蒼山生日,不用通知都來更。
不求票,不要賞,隻是讓老家人看到蒼山的努力。
你們陪我年年都過一個與眾不同的生日.....
可好?
來!
祝我生日快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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