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太平盛年,守業固國者,大多奢懶滯,不知先人之苦心也。”
“凡末世敗朝、遲暮無終者,大多昏庸無度,不知民苦也。”
“何罪?”
“概因民者,吏所治也;吏者,君所屬也;”
“然君者,唯天地禮教可束也。又何為天地禮教?君之也。”
“為君者,以自自治,何以無缺乎?”
“故創世之君,觀前人之痛自醒。”
“守之群,觀己之德行。”
“亡國之君,隻知手中有,卻無自醒自觀之悟,國必衰之,民必惡之。”
“此為興衰之道也。”
說到此,唐奕緩緩抬頭。
“臣,唐奕......代天子誓。”
“從今往後,天子之還於民,君王之命係於天下!”
“從今往後,王侯與百姓同,天子與萬民同命!”
“無將門之世爵,無士大夫之高儀。”
“黃天與厚圭齊佑,臣子與君王共誌,販夫與走卒無差!”
“萬眾一心、同同德、一心一誌,共興皇宋萬年之盛世!”
“眾今往後......”
“趙家,代天行命,代民理國,是為天子,亦為民子!”
“從今往後......”
“如有忘德暴政之昏庸,民可逆之!”
“如有貪奢**之行,民可逆之!”
“有天子之,治民而不自治之惡......”
“民、可、逆、之!!”
“此為天誓!”
“違者天罰、民廢!”
“必遭天殛!”
......
言罷,唐奕向著宗廟之曆代趙家先祖重重的叩首。
拜罷,長而起,行到趙曙邊。
“這......”
“就是姐夫留給你的最後一件寶,一把懸在你頭上的利劍。”
“你......”
“敢接嗎!?”
趙曙默然,直到這一刻他才真的明白,唐奕不單單要把破自己,不單單要把士大夫打回原形,他還要給自己,給趙氏子孫敲響警鍾。
那無疑是一種鞭策,時刻提醒著趙家手握天子之的責任,更是時刻提醒著大宋......
向前!
向前!!
不斷的向前。
“來人!”一聲低吼響徹大殿之前。
“把剛剛唐公代朕所立之誓鐫刻碑,立於宮門之前,昭示天下!”
“好!”唐奕終於欣地點著頭,出一道燦爛笑意。
“有君如此,天下之福,奕也可以放心的走了。”
言罷,笑容依舊,環揖群臣。
“珍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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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百從震驚之中回過神來的時候,隻看見一白、一個俊逸的背影消失在宮城之中。
韓琦著那道背影喃喃自語:“我們確實不是一路人。”
這是韓琦最後一次見到唐奕。
......
那個瘋子就這麽走了。
二十二年前,白京,二十二年後,依舊白而去。
留下的,除了一個皇而天下的大宋,也就隻剩下坊間那些麗的傳說了。
......
有人說,唐子浩那日出宮之時,一邊遠去,一邊著一首妙詩。
“世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
......
也有人說,唐子浩離京之後並沒有南下涯州,有人在介休城外的梅居見過他。
那時,他依舊是一白,盤坐在盈雪與冬梅之間,膝上放著瑤琴,竟拂出了一曲《求凰》。
......
還有人說,唐子浩最終還是回了涯州,居在涯州最高的那座山上,再也沒下來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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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教...
完畢。
看們,謝一路走來的關照。
一會兒會寫一個總結,這幾天會有幾個番外。(不確定是幾個,可能是一個,可能是一堆。)
......
一花一世界,朋友們,我們下一個故事,再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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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2/24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