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老太太這是忍了好幾了,前幾羅國緒一度失控,這個當娘的也不敢在那個時候鬧。
這兩羅旭華遊手好閑,東轉轉西走走,家裏的活兒是一點都不幹,就連院子都是羅旭強掃。
一走十來年,沒帶回三花。倆棗不,現在居然還把自己當大爺了。
這兩秦紅梅更是沒在羅老太太跟前嘀咕,羅旭華這麽多年沒闖出點什麽就算了,回來啥也沒帶回來,回來了也不張羅著趕找點事兒幹,就是睡覺吃飯溜達。
羅老太太本看他就不順眼,秦紅梅這麽一挑唆,也就有了飯桌上的一幕。
隻不過羅老太太沒想到羅國會當場翻臉頂撞,這老臉徹底丟盡了。
外邊秦紅梅聽見裏邊鬧起來了,慶幸自己憋住了沒鬧騰,不然現在沒臉的就是了,羅國至還不會跟親娘手,跟可就不一樣了。
羅老太太一哭嚎起來,可不那麽容易好,即便最後不得不順著的心意,這口氣出不來,也還會繼續念叨哭訴,而且是一整晚一整晚的哭訴,會將以前幾十年的事都翻出來一遍,讓人頭疼不已。
羅國第一個怕的就是親娘,不怕別的,就怕這鬧,第二個怕的是秦紅梅,也是怕一哭二鬧三上吊。
這家不能不要了,日子不能不過了,總有人要妥協,而每一次的妥協,就助長了們的氣焰,知道這招管用,下次還會繼續用!
羅國捂著額頭杵在桌子上,頭疼的要命,羅旭強隻能上前給羅老太太順氣。
兒子是眼珠子,孫子是眼眶子,羅老太太鬧起來連眼珠子都不顧,更何況是眼眶子呢。
所以羅旭強除了給順氣,還真沒什麽能做的。
羅旭華坐在凳子上沉默不語,耳邊傳來的哭嚎聲讓他過往的記憶逐漸清晰起來。
他記得娘還在世的時候,幾乎總要麵對羅老太太的嚎謾罵,還被指使幹各種各樣的活兒。
三九臘月的,他娘還坐著月子就得洗介子,家裏水稀罕,柴火也有數,羅老太太不允許生火,就讓用冷水洗。
大雪的,他生病了,羅國不在,家裏沒一個人管,他娘就拖著病痛的子帶著去貝大夫那裏看,那時候羅老太太掌家,他娘一分錢的診費都拿不出來,一直在貝大夫那裏賒賬,卻一直還不上。
這個家對於羅旭華來,在他娘去世之後就覆滅了,羅國雖然沒有在主觀上了‘後爹’,可在家庭力下,還是被迫了‘後爹’。
當年秦紅梅那麽製迫害他,羅國不可能不知道,最後還是的他離家出走,才能保住一條命。
羅旭華耳朵裏的聲音變得不清晰起來,腦袋裏嗡嗡作響,隨即一頭栽倒在地。
羅旭華一倒,羅老太太的哭聲戛然而止,羅國和羅旭強慌忙過去將他扶起來,喊著去車,趕送到楊五郎那看看。
這時候秦紅梅掀開門簾,不冷不熱地道:“送啥楊五郎那,咱家不是有個大夫嗎,直接送到甜兒那去不就完了,前段時間剛治好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