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這節課很重要,不能……”
“這節課的講課老師我也聯係了,明天時間給你重講一遍。”
喬雨再一次打斷秦靜怡,不給拒絕的機會。
秦靜怡站在原地,似乎已經沒有借口,但就是倔強的看著喬雨。
“早晚都是要麵對的,你逃避了今天還有明天,問題不解決你有可能永遠逃避麼?”
喬雨的這句話說明了一切,問題不解決大家誰都彆想好過。
“跟我走吧,這個問題是我們大家的問題,我們要一起麵對,一起承。”
喬雨說完直接手拉起秦靜怡的手,朝著車子走去。
這還是第一次牽起秦靜怡的手……不,應該說是妹妹的手。這種覺很可,也不由自主的有了保護的覺。
已經到了城郊,秦靜怡的心還是拒絕的,但是彆無選擇,必須麵對。走進屋子來到客廳,才發現姑姑也在。
有些意外但也在理之中。畢竟這件事涉及到所有人。
“姑姑也在,都沒提前和我說。”
“喬叔叔好。”
秦靜怡表麵淡然的打著招呼,就像什麼都不知道什麼也不會發生一樣。但心卻有些恐懼,害怕和這些人坐在一起聊天。
“靜怡,先坐吧。”
看到秦靜怡的狀態,喬梁的心反倒不是滋味了。不知道這孩子真的不在乎還是撐著,但這兩者都讓心疼。
秦靜怡坐了下來,隨即看了眼時間。
“有什麼事就說吧,早一點回學校還能上一節課。”
秦靜怡催促著,既然大家都是來坦白的,那就乾脆一點。戰線越長心會越痛,速戰速決對所有人都有好。
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想不到秦靜怡會是這樣默然的態度。他們想過無數次秦靜怡知道這件事之後的反應,崩潰也好,大吵大鬨也好,或者到嚴重的刺激像以前一樣失語。可就是沒想到,此刻的竟然這樣平靜。
“那好,我來說。”
這件事必須由喬梁來解釋。
“靜怡,我和你姑姑的事你應該知道了,我們……”
“知道。”
喬梁剛開始就被秦靜怡打斷。但秦靜怡僅僅說了這兩個字,而且說的麵無表。
看秦靜怡沒在繼續說話,喬梁才又一次開始。
“我和你姑姑兩個二十多年前就相,但因為家裡的原因,因為我瞞了沒有離婚的事實,我們並沒有在一起。也是我的原因,造了兩家很多的怨恨和誤會。”
“這二十多年的時間你姑姑未嫁我未娶,但是過的都不好。包括你們還有喬雨舜辰他們,沒有一個的生活過的舒坦的。”
“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造的。我想過和你姑姑重新見麵的場景,但我沒想到我們會以親家的份再次見麵。”
“溫溫和舜辰……”
“我知道,不用在說了。”
喬梁把自己的故事酸的講給秦靜怡聽。
秦靜怡也一直在認真的聽著,因為想知道二十多年前的事。二十年前的事講過之後,接下來的都知道,也就沒有必要浪費時間在聽下去。於是顧不得禮貌也沒有耐心的又一次打斷了喬梁的話。
“你知道?都知道什麼?”
這個問題是秦瀾提出來的。
秦靜怡今天的表現讓害怕,害怕的手都在抖。平時很容易掌握秦靜怡的心裡,但今天完全找不到頭緒,這是秦瀾害怕的原因。
“都知道,包括我是你們生的。”
這句話說出來,秦靜怡的表就更浮誇甚至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說的人無所謂,聽著的人就沒有那麼好的心態了。就連一邊站著的喬雨都驚掉下一樣看著秦靜怡。
這個事實是他們想要告訴秦靜怡,而不是從秦靜怡的裡說出來。可是事實如此,弄得他們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靜怡,你什麼時候知道的?知道了怎麼不說呢。”
“怨恨我們是不是,怨恨就哭就鬨,朝我們大吼大質問我們責備我們都可以,不要憋在心裡什麼都不說,你會不了的。”
秦瀾的擔心越來越迫,說話的聲音都抖的厲害。秦靜怡在知道一切之後,還這樣瞞不說,還一臉滿不在乎,秦瀾就認為這是崩潰之前的死撐。
這種崩潰一旦控製不住,後果比哭鬨比責備嚴重的多。
“有一次你和喬爺爺在我們小區外麵的茶室見麵,還記得吧。我在那個茶室是小時工,你們的談話我都聽到了。”
“而且你的擔心已經晚了,我已經崩潰過了,用酒用生命崩潰了一次。所以我沒什麼接不了的。”
“我的爸媽是秦軍夫妻,所以我不怨恨任何人。我的爸媽走了,姐姐把我養大,我要是死了對不起我姐,所以從現在開始,除了我姐任何人任何事都影響不到我。”
秦靜怡的這一句話已經把自己對這件事的態度說的一清二楚。誰生的不重要,誰是爸媽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有個姐姐就可以了。
整個說話的過程沒有看任何人,但所有人的焦點都在上。
上說著無所謂,可是眸子中出來的恨掩飾不住。除了秦靜溫都恨,因為除了秦靜溫沒有一個對負責了。
“靜怡……”
秦瀾心疼,秦瀾想安,可是隻了靜怡的名字就忍不住哽咽了。
“靜怡,要恨就恨我,都是我造的。當年你媽媽也是沒有辦法才把你……”
喬梁把所有的錯都攬在自己上,希秦靜怡對其他人的恨能一些。但是媽媽這個稱呼刺激到了秦靜怡。
“我更正一下,是姑姑不是媽媽。我媽媽現在在陵園,很我,出車禍的那一瞬間不顧自己安危把我護在下。”
秦靜怡眼眶都出了紅,但就是不讓自己委屈,就是忍著眼淚不讓其流下來。
這些人不夠資格做的親人,更不配他的一滴眼淚。
然而的一番話更加刺痛了秦瀾的心,再也控製不住放聲大哭。
“我錯了,一切都是我的錯。我不該把你給彆人養,我不該……”
秦瀾隻是想道歉,發自心的說一聲對不起。沒有親手養大自己的孩子,不管有多借口,都爛的沒辦法立。在孩子麵前就是虧欠,就應該被責備。
可是的道歉對於秦靜怡來說太遲了,本沒有辦法接。
“你沒錯,我反倒要謝謝你。我的爸媽很很我,他們給了我一個快樂幸福的年。”
秦靜怡緒激,大聲的懟著秦瀾。
“他們比你們坦,比你們有責任心。你們自私的隻知道想著自己而不顧彆人的,一個到躲藏,一個把問題擱置不去解決。最後造了我姐姐的這些痛苦,你們對不起的人何止我一個。”
“如果當初你們麵對,如果把事解決了,還會有現在的事發生麼?我姐姐怎麼辦,兩個孩子麵臨父母分開而無從選擇,你們讓兩個孩子怎麼辦?”
“自私的人,太無恥了。”
秦靜怡完全失控,但沒有忘了數落他們的罪行。秦靜怡不理解二十多年前這些人都在想什麼,每個人都聰明可就是搞不定這麼簡單的事。
“說得對,我們是無恥。”
喬梁能說什麼呢,秦靜怡的話句句在理,句句都心。當初他勇敢一點直接一點,顧慮一點,就不會有今天這些事的發生。
喬梁沒在解釋,而是默默的安著一直在哭泣的秦瀾。一邊的喬雨更是沒有發言權的站在那裡。
理解秦靜怡此刻的崩潰,也明白在知道這件事時的恐懼無助。也知道突然出去旅行是因為承不住這樣的事實,酗酒,酒中毒都是這件事的產。
早就一個人崩潰過,用生命去想了又想,重生之後才有了今天的淡漠。
大家都不說話,隻能聽到秦瀾的哭聲,喬雨走過去安了一會,才好了一點點。
“靜怡,二十多年前的事了,他們的確都錯了。”
喬雨打破了沉默,怨了恨了也痛了,不管怎樣,不管多年最後還是要有個結局,要徹底解決掉。
“他們早就想把事說出來,然後解決掉。一直擔心你承不住,想著等你好一點就和你說。”
“現在你已經知道了,接還需要個過程。但是事必須開始解決,不能在拖延。下一步,我就和溫溫說,……”
“不可以,不可以和我姐姐說。”
喬雨刻意低了音量,語氣也很和,就是擔心自己哪句話再次刺激到秦靜怡。可是小心又小心,還是讓秦靜怡再次激起來。
“誰知道都可以,就是姐姐不行。姐姐知道了就是孤兒了,活不下去了,會死的。”
秦靜怡再次大聲強調著。
“靜怡,必須讓溫溫知道才能解決問題,才能讓大家開開心心的繼續生活。”
喬雨語重心長的勸解著,可是秦靜怡的想法跟們不一樣,本不讚。
“不可能,姐姐他們兩個本不可能有幸福,姐姐會被喬大哥折磨死。你們要是敢告訴姐姐我會用我的命保護,反正我死了不止一次,不在乎在死一次,我和姐姐一起死。”
秦靜怡緒再次失控,失控到站起來滿眼都是痛恨。
“靜怡,你冷靜一點。你這樣解決不了問題。”
“有些事你喬大哥還不知道,知道了就不會對溫溫怎樣的。他們是相的,這一點你應該看的出來。還有孩子,你替孩子想一想,孩子不能沒有媽媽也不能和爸爸分開。”
喬雨還在儘力的勸說著,心疼秦靜怡更心疼秦靜溫。可是這些都是解決問題必須要走的路,必須要承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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