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天已經暗下來,教堂門口的大燈,將白教堂烘托的格外圣潔。
阿福大搖大擺地走進去,大喊道:“我們是杰克幫的,過來送還尸!”
打手小弟見狀嚇得半死,連忙拉住阿福:“福哥,我們不能再往前走了,我們得在這里等對方接我們。”
阿福忙擺了擺手道:“我們又不是來打架的,我們是送還尸來的。”
說著還拉著打手小弟一起往里走。
打手小弟嚇得臉蒼白魂飛魄散。
福哥,我不想死啊!這個得按規矩出牌啊!
兩人剛踏進教堂外的大鐵門,突然十幾個打手從暗冒出來,舉槍對著兩人。
打手小弟嚇得渾抖,連忙把雙手抱在頭上:“我們是杰克幫過來送還尸的,沒帶武,沒有惡意!”
阿福倒是一臉憨相,不住的點著腦袋,角呢喃有聲:“1,2,3,4……”
數完之后,臉一喜道:“唉,人數剛好。你們都過來幫忙,把你們兄弟的尸都幫忙抬進去。我們就倆人,搬不。”
雙手叉腰指揮眾人,這是毫沒把自己當外人。
打手小弟臉慘白,心中吶喊:三哥誤我!
魯蒙會的打手們更是氣得鼻息重,臉鐵青。
這他媽過分了不是?
殺了我們的人,現在還擅闖地盤,更像是沒事兒人一樣指揮。
要不是會長下令,這裝的胖子怕是要被大家集火死。
阿福看對方毫無作,手招呼道:“還愣著干什麼,過來幫忙搬尸啊!”
這時候負責守衛的魯蒙會打手頭目,眼神示意上前搜,并安排人手將尸從卡車上抬下來。
“押進去!”打手頭目惡狠狠地說道。
阿福臉上倒是沒有多大變化,還問邊的小弟:“現在連教會都開始轉型了嗎?”
打手小弟頂著頭皮道:“這里白天是教會,晚上的時候就是魯蒙會的大本營,魯蒙會的質有點特殊……本質上屬于教會勢力。”
阿福恍然大悟,:“我懂了,我父親以前白天抬棺,晚上還要出去做零工幫忙,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吧?”
打手頭目臉上橫,拳頭攥的嘎嘣響。
要不是會長之前有命令不準手,他現在就能打死阿福。
進教堂,魯蒙會的員全都坐在木質長椅上,雙手合十在做禮拜。
而在教堂前方的小會臺上,一位白發老人穿著黑牧師服,頭發花白戴著眼鏡,看起來格外儒雅隨和睿智。
一手捧著經書,另一手拿著銀十字架,在輕聲誦念著什麼。
阿福眉頭微蹙,這嘰里呱啦的念經,要是看他還以為是在說RAP。
“這教堂里全都是在做禮拜的信徒,話說魯蒙會的老大呢?”阿福東張西,可是除了邊的滿是紋,咬牙切齒的打手外,剩下全都是教會信徒。
邊的小弟不聲的用手肘捅了捅阿福,眉弄眼道:“福哥,臺上那位老牧師,就是魯蒙會的老大!”
“啊?堂堂幫派老大還兼職當牧師?”
阿福的驚訝聲很大,打斷了臺上老牧師的念經RAP。
所有的信徒回頭,怒目而視。
打手用槍頂著兩人后腰,著嗓子呵斥道:“找死,居然打斷會長禱告!”
阿福不愿的舉起雙手,到后腰冰涼的槍口,語氣幽怨道:“這是你的問題好吧?把我帶進來也不介紹一下,惹出這麼大的烏龍。你要是提前告訴我,我會鬧這麼大的子嗎?”
打手頭目氣得咬牙切齒,這人真的是紅口白牙什麼鍋都往自己上甩。
臺上的白發牧師干脆合上圣典,扶了扶眼鏡走下臺。
座位上的信徒倏地全部起,眼神齊齊盯著阿福和另外一人。
“你們老大就只讓你們送尸過來,沒有捎什麼話嗎?”
阿福眼前一亮道:“哦,想起來了。老大說禮收下了,人給你們送回來了。”
此話一出,在場眾人的眼神都變得無比可怕,仿佛要把阿福生吞活剝。
他們已經得到消息,去其他兩家送還尸的,可是杰克幫的老三叢先生。
卻派個傻子來魯蒙會送還尸。
一進門就開始狂言放語,甚至連會長都不認識。
這是不把魯蒙會放在眼里?
之前阿福還嘻嘻哈哈,但是這一瞬間冷汗直流,嗅到了危險。
阿福的聲音有些抖,突然說道:“噢,老大還讓我帶了個東西,你們稍等一下。”
阿福說著卸下背包。
無論是背后的打手,還是正面的信徒,齊齊拔槍對著阿福和打手小弟,生怕這背包里有什麼危險品。
打手臉慘白,被嚇得不輕。
按照現在這架勢,自己肯定不能活著走出教堂了。
“別愣著了,快把老大說的東西拿出來。”
打手一臉懵,他不記得臨走之前老大有讓拿什麼東西啊?
可是看著福哥的臉,打手還是低頭在背包里翻找。
背包剛一打開,跟著阿福來的嘍啰就愣住了。
這背包里黑黢黢,什麼都看不見,就好像無底一般,這要找啥?
可是還不等他反應過來,阿福一把將這家伙腦袋摁進去。
接著打手整個人都跌到背包里,看上去就像是背包生吞了一個人。
魯蒙會的所有人被眼前一幕嚇的后退一步,目瞪口呆。
他們什麼時候見過能吃人的背包,黑黢黢的槍口全都指著阿福。
阿福臉上卻掛著笑容,舉起背包道:“會長大人覺得這個背包怎麼樣?”
老牧師角不揚起一抹微笑。
他也是老人了,瞬間明白了杰克幫的意圖。
四個幫派,先后都有不同程度的傷亡。
這一次杰克幫送尸,看來是打一批拉攏一批,而他魯蒙會恰恰就是被拉攏的對象。
而且這個能裝人,型卻不發生變化的背包,確實有點意思。
這下,老牧師全都想通了,難怪是叢先生負責兩家運送,他這邊安排專人運送。
“聽你這意思,這個背包你是準備送給我嗎?”
阿福卻搖了搖頭道:“不,我只是想讓你看看我這個強化背包有多牛。”
老牧師的笑臉像是被氮澆頭,頓時僵住。
周圍幫會員緩和的臉再次嚴肅起來。
“,你他媽玩我們?”
阿福瞬間開啟‘靈化’,整個人突然變淡藍半明狀,看起來就像是果凍。
接著阿福雙手搭在耳邊,對著老牧師吐舌頭做了個鬼臉。
“略略略……”
魯蒙會先是被阿福的靈化給嚇傻了,剛才還好好地一個人突然變得虛無。
但旋即,阿福囂張的姿態頓時激起了群怒。
四周的人回過神齊齊開槍,教堂槍聲大作,火乍起。
槍口瞄準阿福,子彈在耳畔颼颼作響。
可是麻麻的子彈并沒有擊中阿福,反倒是直接從他淡藍的靈化穿過去,擊中了對面的同伴。
一時間圍圈的魯蒙會員,上大放,慘不斷。
整個教堂作一團。
雖然阿福知道這些子彈打不中他,但是四周齊齊開槍還是把他嚇得不輕,力往外跑去。
教堂外面的打手,看到杰克幫的使者跑出來。
看到淡藍的阿福還愣了一下,但下一秒想都沒想立刻開槍。
教堂里魯蒙會的打手剛沖出來,又被自己人輸出了一波,再次倒下幾人。
而阿福直接穿過墻,跑的無影無蹤。
靈化一分鐘的持續時間,看似很短。
但是因為可以穿越。
阿福直接橫穿了大樓。
看到了一樓正在做晚餐的家庭主婦,看到了隔壁正在浴室里盤腸大戰的年輕夫妻,看到了正在做健的老阿姨,對著電視發呆的老人,還有一個蒙著頭巾,坐在符文法陣中央閉目養神的神人。
當阿福橫穿大樓后,甚至約聽到大樓此起彼伏的驚聲。
轉眼功夫,阿福穿越兩條街,在時間快到達之前,干脆在一個巷子停下腳步。
“呼,好險!”阿福拍了拍膛,可以覺到自己的心跳快速跳,仿佛要從嗓子眼跳出來。
放下背包,出手把打手小弟拽出來。
打手小弟在漆黑的背包空間,嚇得要死,還以為自己要死了,抱著沙的拳擊袋。
被阿福拽出來后重見天日,整個人都傻了眼。
“福哥,我們這是在哪兒?”
“我帶你逃出來了。”
打手走出小巷看了一眼,這里還真是距離杰克幫不遠的地方。
自己之前還在魯蒙會,眨眼就出現在杰克幫附近。
這看起來憨憨的福哥,居然還有這種本事?
“那……魯蒙會送尸這事兒?”打手小心翼翼地問道。
阿福撅著,臉上寫滿了沮喪。
“應該是失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