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腹部傳來劇痛的瞬間，月池薰輕輕地一聲，但雖然忍痛是忍者修行最重要的一部分，那一瞬間，還是到了驚訝。當初在木料加工廠的那一戰中，雖然對方將所有人全數殺死，而且砍下了頭顱，但自那之後，在醫院，在兩個小MM面前，他始終保持著那種人畜無害甚至還趨於懦弱的小男孩形象。以至於……以至於想過他會憤怒，卻沒有想到這怒意會以這樣激烈而堅決的形式表現出來。

會死嗎……

下一刻，的頭髮被家明直接揪住，隨後整個毫無抵抗地向後飛出。鋒刃再次拉出外，帶出鮮的同時也造了更加激烈的痛楚。無力地摔倒在地上，下意識地手捂住小腹上正不斷冒出鮮的傷口，隨後將輕輕地蜷起來:“對……不起……”

靜靜地流出，也在地上靜靜地蜷起子，咬牙關，沒有說話，甚至連都沒有發出半點。過了一會兒，家明方才在的邊蹲下，出帶的刀背，輕輕劃過猶如瓷般白皙細膩的面頰。

“痛嗎?”

月池薰眉心微微抖:“……痛。”

“如果說有什麼事比別人設計我更讓我討厭的，那就是他影響到了我邊的人。靈靜和沙沙為人熱，我知道今天教你武功的事是靈靜主提出來的，所以你還沒有死。”

“對不起……”

“起來吧。”

月池薰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捂著流的小腹，腳步踉蹌地跟在家明後，不多時，回到了月池薰住的公寓式宿舍之中。進了二樓的臥室，家明直接翻開月池薰帶來的行李箱，拿出一個急救的盒子，月池薰站在床邊苦苦支撐，搖搖墜，待到家明說“坐下吧。”方才靠著牆壁坐在床沿之上。

架好一支大功率的手電筒照亮月池薰傷的腹部，掀開的睡後，修長的雙間就隻穿了一條白的，睡分開之後，部的那對椒出大半，不過，兩人似乎都不算是太重視這些東西的人，家明隨手拿了那小太刀的刀鞘讓月池薰咬住，隨後一面止、消毒、合，一面說話。

“我從沒有教過別人東西，也不會教人東西，能夠做到的，只是沒事的時候拿你過來踹，絕不保證你會學到什麼，更不保證你可以完完整整地回到日本，如果你沒問題，我當然也不會有問題。”

“靈靜跟沙沙既然這麼熱心要教你，你可以先跟們學些東西，順便我也要通過你教們一些東西，跟靈靜說英語的事，拜托你了。”

“不過，這些事，一件都不允許你跟家裡的人或者高天原的人報告，記住今天這一刀，假如某一天你的家族有任何想要設計我的企圖，我保證不必裴羅嘉手，月池家的人至會死上一半。還有，眼睛不準轉去其它的地方，不許閉上，看好你自己的傷口。”

家明出手的那一刀，位置拿得很準，從髒的間隙中穿過，並沒有傷及五髒六腑。不過刺、出，以及合時造的痛楚仍舊劇烈得難以忍，特別是在家明故意放重了手法的況下。月池薰咬住刀鞘，眼著傷口，臉蒼白得可怕，似乎隨時都要暈厥，卻還是強撐著聽家明的說話。

至於家明，則興致頗濃地著的小腹。作為經歷了無數次生死的殺手，他為人合傷口的經驗自然相當富，甚至比醫院裡的外科醫生還要嫻。一般需要合的傷口，特別是傷在小腹這裡就格外有趣，

針線一旦扎下，傷者的腹部便會因為張而抖不停，而且是猶如水紋一般擴散開來。 不過，如果是發達的壯漢，這人忍痛能力又格外驚人的，這種反應一般看不出來，人的反應就明顯得多，但是像月池薰這樣還是剛剛十六歲的，家明倒是第一次進行治療，的皮極好，細，沒有一些剽悍的殺手也練出的，因此家明一針刺下，雪白的小腹一片便得格外有趣。

這種樣子的腹部抖，除了這樣張的時候會出現，恐怕就只有高時才會產生的反應。長期張的殺手生涯中，這是他所養的惡趣味之一。讓月池薰盯著傷口，也是為了讓更張一點的手段。

“好了，傷口的問題不大，以後拆線上藥你自己來，你們月池家的藥膏不錯，會不會留下疤痕，就看你人品了，睡吧……”

待到合完畢，上了第一遍藥，月池薰聽他這樣說完，終於再也忍不住，閉上了眼睛，用紗布在的腰上纏了幾圈，隨後替穿好睡，蓋好被子。家明從房門離開，一路清理了滴落的跡，方才出學校，回家。

事實上，以他的以前的格，就此將月池薰殺掉，一了百了算是最好的選擇，只是的背後還有個天雨正則，自己在這裡殺掉了月池薰，當然可以把所有線索都抹去，但再嚴謹的計劃，事後也未免不會出現什麼變數，何況就算沒有證據，天雨正則多半也會認定殺人的是自己，到時候引起的麻煩，狀態還不算完的自己應付起來會很困難，目前這樣，應該可以將事的變數在能夠控制的范圍之了。

另一方面，重生六年，與靈靜沙沙在一起的日子裡，他也漸漸希自己能夠盡量收斂，世界上既然會有凰，多半也會有滿天神佛，人在做，天在看。該殺的人當然殺了，但至……希手下不要再累積像上輩子那樣多的枉死冤魂吧。

此後的幾天，很平靜。

那場結果與期待的反差極為驚人的比武之後，似乎人人都將家明視為了變態、詐、無賴的代表，每次出現在學校裡，時常都會有人指指點點，在班上沒有人願意跟他說話——當然除了月池薰——當初不知是為了班級榮譽還是為了自己的班長榮譽力家明的東方婉一看見便是滿目鄙夷，黃浩兵也完全做出了一副“我不認識你”的態度要跟家明劃清界限，這樣的事，倒也算是合符了家明本的期待。

另一方面，靈靜跟沙沙在班級上自然也到了一些奇奇怪怪的目與評論，但終究不算太厲害，比較有趣的是，家明在擂臺上興之所至打的廣告似乎有了點效果，連續一個星期之，竟然有幾個同學通過靈靜跟沙沙準備買那噴劑，雖然銷量不大，但除去低本，利潤竟然有五百多塊，至解決了一個月的飯菜錢。

一晚上的狂歡之後，兩個孩甚至提議乾脆擺個小攤賣這種防狼噴劑好了，但家明卻知道這東西不會有生意，畢竟這噴劑只是在現的基礎上加了幾樣霸道的東西，旁人自然也做得出來，這些富家子弟不缺錢，會從靈靜跟沙沙手上買東西，多半還是因為貪圖新鮮，一段時間過去，自然也就淡了。分析之後，兩個一心想要賺錢養家的孩微微有些失。

令家明覺得有些麻煩的是，據雅涵老師的線報，自己在擂臺上表現出那樣下流的手段之後，陳辜夏似乎還沒有放棄要教自己武功的想法，果然經歷過生死的人跟那種純粹講究武道的家夥是不同的。不過也罷，他有什麼念頭，自己統統拒絕就是了，不信他還會著誰拜他為師。

另一方面，月池薰在傷的第二天便若無其事地到教室上課，隨後的一個多星期，月池薰與家明，與靈靜、沙沙都還於認識期，往往是中午一塊吃個午飯，武功的教學倒還沒有開始。只不過一段時間下來，家明倒是發現這個孩有一項特別令人哭笑不得的病——老是找不到學習用。

文盒、鋼筆、尺子、圓規、教科書、練習本……一個多星期下來， 幾乎每天都會出現這樣那樣的狀況，不是這樣沒帶，就是那樣找不到。家明不由得有些驚奇，這樣的一個孩子，怎麼可能當一名稱職的殺手。待到家明問起，月池薰才坦陳，忍者的課程中，從來都不會忘記任何東西，會丟的僅僅是學習用。

說這番話時，的語氣雖然仍舊淡然，但在那毫無表的目背後，家明還是看到了一罕見的窘迫。從小到大，都仿佛跟學習用相克一般，不是在中國，在日本也從來如此，經常找不到這樣那樣的東西。一個想要為一流殺手的，居然會有這樣烏龍的病，每每想起，家明都是忍不住發笑。

當然，這樣的況過得幾天，每次月池薰又埋頭於書桌找東西，家明便將自己的書包遞過去，他的書包是靈靜幫忙整理，一向不會拉下任何東西，待到月池薰找到了需要的文或課本，低頭道謝時，家明便扭頭到一邊發笑。不過，這樣的事，倒也使得兩人間的距離，略略拉近了一些。

開學大概過了兩個星期之後，靈靜居然找到了一個工作，那是在一個不錯的西餐廳裡，每天晚上八點到十點，彈兩個小時的鋼琴，工資是按照勤工儉學的標準，每月八百，在那個失業率暴增，大人都難以找到工作的年份裡，以靈靜未年的份，僅僅學了一年多鋼琴的果，居然能找到一份這樣的工作，與其說是運氣，更毋寧說是奇跡了。

哼哼，我一試就試出來了吧，好多思想邪惡的腐啊……另外，點推比很淒涼，繼續求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