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躁的聲音漸近,很快便見幾個發狂的修煉者朝他們所在之地衝過來,他們後是幾個臺澤城巡邏的侍衛。
不用問也知道,今日又有修煉者突然發狂,臺澤城的侍衛隊正在追捕他們。
易炫取出一柄冰雪砌的長劍,劍劃過,輕易地將那幾個發狂的人攔下,再反劍一,那幾個人往後仰倒,像下餃子似的,撲通撲通地栽倒在地,被後面追過來的巡邏隊的侍衛趁機制服。
“吼——!!”
侍衛們正向出手幫忙的易炫致謝,卻聽不遠又響起一道嚎聲,不由臉大變,轉頭看去,發現幾十個發狂的人朝這兒奔來。
因這一變故,街道上瞬間變得混起來,周圍的修煉者紛紛避開,生怕和這些發狂的人撞上,也染“狂病”。
發狂的人的數量太多,侍衛們本無法應付,就算傳訊將其他巡邏的侍衛過來,時間也趕不及。
果然,那些發狂的人已經衝過來,見人就攻擊。
他們的速度極快,須臾間便來到跟前。
易炫和盛雲深紛紛出手,幫忙制服發狂的人,以免他們傷到臺澤城中那些低階的修煉者。因為不是生死撕殺,難免有些束手束腳。
一個發狂的人朝寧遇洲和聞翹衝過來。
接到消息後,趕過來的巡邏隊的隊長恰好看到這一幕,驚道:“寧公子小心!”
這巡邏隊的隊長正是昨日帶他們進城、又送到城主府的那位,此時見到寧遇洲這位煉丹師就被發狂的人襲擊,驚出一白汗。
在巡邏隊隊長就要衝過來時,只見聞翹不慌不忙地將寧遇洲往邊一拉,然後一拳將那撲過來的人揍飛。
那發狂的人像疾而出的箭般倒飛出去。
恰好這時有幾個聽到靜的修煉者從拐角的街道跑過來幫忙,其中一個年慢了一步,沒想到會有“暗”襲擊,被那發狂的人砸個正著。
年發出一陣慘聲,因那發狂的人砸中他時,竟然趁機攀住他,張在他上咬了一口。
年邊的同伴趕將那發狂的人制住,拉起肩膀上被咬得淋淋的年。
年又驚又疼,害怕地道:“怎麼辦?我會不會染上瘋病?我也要發狂了嗎?”
“沒有,小湯糰,別多想,你現在不是正常的嗎?”他的同伴安他。
同伴們安他幾句後,見那些發狂的人朝他們衝過來,顧不得其他,趕衝過去幫忙制服。
聞翹沒想到會砸到人,還將人咬了一口,想到寧遇洲說被發狂的人傷到也不會傳染,便暫時沒理會,專心對付這群發狂的人。
的手一翻,召出的長鞭。
石金的長鞭如一條靈蛇,左右擺,將那些發狂的人捲起,紛紛往路中央扔去,易炫和盛雲深幾人接手將之製服。
寧遇洲被護在後,沒有一個發狂的人能靠近。
巡邏隊的隊長見狀,不再擔心他們,專心對付這群發狂的人。
在眾人的努力下,他們終於將那群發狂的人悉數制服。
因這個變故,原本因為赤霄宗的弟子到來而恢復一些熱鬧氣氛的街道再次變得冷清。
臺澤城的侍衛們很有經驗地將那些發狂的人擊暈,然後五花大綁,召集附近巡邏的侍衛過來將他們帶走,接著過來謝易炫等人的幫忙。
巡邏隊的隊長走過來,激地道:“易前輩,幾位道友,多謝。”然後又關切地看著寧遇洲,擔憂地問,“寧公子沒事吧?”
作為徐城主的心腹,巡邏隊的隊長知道那些發狂的人還要靠寧遇洲來治,寧願自己傷,也不願意他出什麼事,是以十分張。
寧遇洲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溫和地道:“我沒事,有阿娖在呢。”
聞翹嗯一聲,認真地附和他的話,連聞兔兔都了下,表示有他們在,寧哥哥不會有事的。
巡邏隊的隊長:“……”
巡邏隊的隊長確認他沒事後,終於放下心。
易炫將武收起,問道:“最近都是這樣?”
巡邏隊的隊長臉上出凝重之,說道:“是的,最近這段時間,幾乎每天都會出現發狂的人,讓人防不勝防。”
如此,也導致臺澤城現在是風聲鶴唳,人人自危。
畢竟直到現在,他們還未查明修煉者發狂的原因,以及他們什麼時候發狂,想要預防一下也沒辦法。彷彿一個不注意,邊的親朋好友突然就發狂,攻擊周圍的人。
正說著,便見剛才那幾個跑過來幫忙的修煉者揣扶著一個肩膀傷的年過來。
盛雲深認出這傷的年正是他們城時搭話的人,而他和他邊的那群修煉者都是為失蹤的水離音而來。
傷的年和他的同伴們也認出盛雲深一群人,頓時尷尬了。
昨日他們將這幾人當也是為失蹤的水離音而來,哪知人家並不是,當時拉著人家說了那麼多話,事後想想就尷尬。
巡邏隊的隊長謝他們的幫助,見年肩膀有傷,非常熱心地道:“幾位若是不嫌棄,可以去城主府休息,府裡有地級丹師,公子這傷不會有事的。”
那年哭喪著臉說:“我這傷是被發狂的人咬的,不會傳染吧?”
“不會不會,寧公子說了,不會傳染的,遲管放心。”
年茫然地問:“寧公子是誰?”
“寧公子是赤霄宗宗主的親傳弟子啊,公子難道沒聽說過寧公子?”巡邏隊的隊長有些詫異。
“哦,原來是他啊。”那年恍然大悟,“我當然聽說過,聽說他是一個通丹陣的天才,才會被赤霄宗的宗主破例收徒。”
年邊的一個年長些的修煉者也是一臉詫異,問道:“那位寧公子真能治好那些發狂的人?”
“一定能的。”
巡邏隊的隊長不愧是徐城主的心腹,和徐城主一樣,對寧遇洲也是盲目信任。
聽到他的信誓旦旦,年幾人都說:“看來赤霄宗確實有本事,這寧公子……”
突然,年反應過來,眼睛瞄向易炫四人。
昨日他們表明份時,眾人已經知道他們是赤霄宗派過來幫忙的弟子,那位寧公子,豈不就是四人中的一個?
幾人的視線在易炫、盛雲深和寧遇洲上打轉,面上有些遲疑。
巡羅隊的隊長熱地介紹,“這幾位是赤霄宗的道友。”分別介紹人了易炫四人,最後介紹到寧遇洲時,聲音變得更熱,“這位就是寧公子。”
那年盯著寧遇洲,發現寧遇洲並不比自己年紀大多,甚至修為還沒有他高呢,頓時有些失,覺得世人一定是誇大了他的本事,一個元武境中期的丹師最多也只能煉些玄級丹,本事再大也有限。
和年一起的修煉者也是這麼想,不過到底給赤霄宗面子,沒表現出來。
最後那年和他的同伴一起去了城主府。
他們並不是為去城主府休息療傷,而是想去城主府打探水離音的消息,順便看看那些發狂的人的況,畢竟遇臺澤城發生等怪事,他們也是好奇的。
路上,彼此介紹了下,盛雲深他們知道那傷的年和他的同伴的來歷。
這群人來自太澤湯氏,是湯氏的弟子,那年湯燁霖,是太澤湯氏的嫡脈弟子。
他們正巧在附近遊歷,聽說水離音失蹤的消息,頭腦一熱,紛紛趕來臺澤城。
總的來說,他們就是一群吃飽喝足沒事幹,又正義十足的修煉者,哪裡有熱鬧就去哪裡湊。
聽說他們是太澤湯家的弟子,巡邏隊的隊長不由客氣幾分。
來到城主府,徐城主聽到消息迎出來,見寧遇洲他們沒事,頓時鬆口氣。
對於湯燁霖幾個人,徐城主很想不理會他們,他最近已經被那群跑過來找水離音的修煉者煩得夠嗆,擔心又來幾個不講理的,讓他出水離音。
幸好太澤湯氏的弟子還算正常,倒是沒覺得水離音失蹤,臺澤需要負責任什麼的,表現良好,徐城主鬆口氣,和他們說話時終於出幾分真心誠意。
湯燁霖幾人見徐城主忙,也不好意思當場詢問水離音的事,只好暫時在城主府歇下,打算等稍晚一些,徐城主閒下來再找他聊聊。
徐城主表示不想和他們聊。
管事將他們安排在一花廳歇息。
幾人剛坐下,便見肩膀上趴著一隻妖兔的走進來。
十七八歲的,段窈窕,容絕代,穿著一襲淺綠的羅紗,飄飄如仙,肩膀上那隻妖兔宛若點綴的大團,既可又俏麗,很容易吸引修煉者的目。
麗的姑娘不管到哪裡都是人群注目的焦點,何況麗又可的姑娘。
眾人見到,都覺得赤霄宗的這位小師妹可真是個人兒,比青雲宗的小師妹慕珊更漂亮可。
“閔姑娘。”幾人紛紛起。
聞翹冷淡地朝他們頷首,走到肩膀染的湯燁霖面前,看了看他的傷,翻手取出一個丹瓶,說道:“湯公子,剛才不慎砸到你,不好意思。這是回春丹,可以治療你上的傷。”
湯燁霖目落到上,突然臉就紅了。
他吭哧一聲,慌忙擺手,說道:“不、不關閔姑娘的事,是我們突然跑過去,而且我實力不濟,才會被咬到,姑娘不必放在心上。”
聞翹不由分說,將那靈丹塞給他。
雖說當時確實巧合,但也算是不慎害他被咬。
聞翹送完丹後,並沒有多留,直接離開。
湯燁霖抱著塞過來的丹瓶,整個人紅得像煮的蝦米,一雙小狗般的眼睛忍不住地瞄著聞翹離開的背影,回想剛才和近距離接時,那張容絕代的臉,暈乎乎地想著,這世界上怎麼有這麼可又漂亮的姑娘?
不僅長得好看,還很善良,竟然因為不是自己的責任,特地過來給他送靈丹。
他的同伴見到他的反應,忍不住了下。
人家姑娘確實長得很好看,但你也不用這麼沒出息吧?你先前不是說要過來找水仙子嗎?只怕現在他心裡,水仙子都不知道長啥模樣。
在場年紀最大的湯紹霖道:“燁霖,人家給你送丹,你便不要辜負一片心意,先吃了靈丹吧。”
湯燁霖道:“我先前已經服用過靈丹,不用…… ”
話還沒說完,已有人打開丹瓶,當看到瓶裡的靈丹時,頓時驚住,“極品回春丹?”
其他人忙湊過來,看到丹瓶裡那四顆渾圓玉潤的極品回春丹,同樣驚訝不已,沒想到赤霄宗的弟子這麼大方,出手就是四顆極品回春丹。
雖說只是玄級丹,但只要是極品,那就不是普通丹能衡量的。
湯紹霖若有所思地道:“我聽說赤霄宗的那位寧公子能煉極品丹,這丹莫不是他自己煉的?”
“應該是的,否則怎麼會這般大方?”有人附和道, “赤霄宗又不是青雲宗,他們自己還缺靈丹呢。”
這麼一說,眾人覺得外面關於寧遇洲的傳言只怕都是真的,他確實能煉極品丹。
看著丹瓶裡的四顆極品丹,連原本催湯燁霖不要辜負人家姑娘心意的湯紹霖也沒催了,既然傷沒事,這極品丹還是收著吧,留以後更需要時再用。
“哎喲,如果那位寧公子真有煉極品丹的本事,那……”說話的人看著湯燁霖,笑呵呵地說,“咱們家的小湯糰若是看中閔姑娘,就去追吧,堂哥支持你。”
湯燁霖頓時紅了臉,罵道:“五堂哥,你胡說什麼?別說,我、我這次是為水仙子來的……”
眾人嘖一聲,說這話不心虛嗎?
***
聞翹回到城主府撥給他們休息的院子,便見寧遇洲幾人都在房裡。
見回來,盛雲深問:“小師妹,送完丹了?那個小湯糰沒事吧?”
聞翹嗯一聲,“沒事。”
易炫皺眉,“小湯糰是誰?”這是什麼怪名?
“湯燁霖啊。”盛雲深詫異,“二師兄,你難道不知道太澤湯氏有湯糰的外號嗎?那湯燁霖年紀最小,自然是湯家這一代的小湯糰啦。”
易炫:“……”
易炫不想理會湯家的外號,轉頭便見桌上已經擺滿丹瓶,這些靈丹,正是剛才他們在臺澤城的丹舖裡買的。
幾人圍過去,看著桌上的丹瓶。
盛雲深問:“寧師弟,你現在可以說了吧,為什麼要買這些丹瓶?”一邊說著,他打開一個丹瓶,瞅了瞅裡面的靈丹,都是上品,質量不錯,看不出有什麼不好的。
寧遇洲沒回答,拿出一個玉匣,將丹瓶裡的靈丹都倒在玉匣裡。
最後,整個玉匣裝得滿滿的,靈丹堆出一個小尖尖。
聞兔兔跳到桌上,湊到玉匣前嗅了嗅那靈丹,然後嫌棄地扭頭跳開。
盛雲深驚訝:“聞兔兔,你竟然嫌棄靈丹,你不是很喜歡靈丹嗎?”說著,他從玉匣裡取了一顆靈丹,要餵聞兔兔。
聞兔兔不客氣地雙朝他一蹬,蹬掉那顆靈丹,朝他發現一道輕蔑的氣音。
“聞免兔,你浪費靈丹,浪費可恥!”盛雲深指控,將掉到地上的靈丹撿起來。
聞兔兔轉過,給他一個屁和尾。
就算是作為一隻兔子,它也是有格調的,怎麼可能吃這種劣質又散發怪異味道的靈丹?
不過聞兔兔的反應,也讓他們知道,這些靈丹果然有問題。
寧遇洲有心鍛煉他們,說道:“你們看看,這靈丹和其他的有什麼不同?”
聽罷,盛雲深和聞翹、易炫皆取了一顆靈丹,開始研究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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