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蓉娘趕在掌門壽辰的前一天回到仙雲峰。與一同回來的,還有坐鎮蓬萊殿的長老賀敬賢、師兄李嶼、鄧元通及一乾二代弟子。
他們去了一趟瘴葉林。
之前鄧元通和宋韞聯手斬殺了腐葉之海中的地龍,筋皮搜魂奪丹,收穫雖,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姚薑花費偌大心思合五麻散,連命都賠了上去,隻為了地龍上的這些東西,有點說不過去。二人出了瘴葉林,商議再三,正待仔細搜尋腐葉之海,宋韞忽收到鉤鐮宗陸宗主的飛劍傳書,急召迴轉流石峰。
師門有令,不得推,宋韞自忖這一去,不知幾時才能下山,無奈之下,乾脆把好讓給鄧元通,送仙都一個大人。鄧元通擅自做主,除了取一條魂外,把地龍的連同丹儘數都給宋韞,自己匆匆趕回仙雲峰稟告掌門。奚鵠子何等明,意識到這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當即命青殿開爐煉製一批辟毒丹,前後花費了一個多月才煉,並請賀敬賢賀長老出山,帶領門下弟子前往瘴葉林。
地龍已除,腐葉之海中再無妖藏,賀敬賢等人花了半年工夫,從腐葉之海深找到了兩朵“黑心蓮”,無枝無葉,花開一十三瓣,心如墨染。賀敬賢視若珍寶,親自將黑心蓮收玉盒中,不容第二人經手,李嶼等人雖知找到了好東西,卻連見都冇見著。
一行人回到仙雲峰後,賀敬賢立馬去見掌門,二人在三清殿議了許久,離開的時候,賀敬賢雙手空空,把兩朵黑心蓮都留給了奚鵠子。
腐葉之海中的黑心蓮因瘴氣而生,地龍妖氣日夜滋養,是一味去除暗傷的良藥,奚鵠子尋覓這黑心蓮已有十多年,冇想到得來全不費工夫。
掌門壽辰之日,仙都門、外門、試煉弟子齊聚三清殿外,番為掌門賀壽,磕頭奉酒,奚鵠子笑盈盈禮,他臉依然灰敗,神卻輕鬆了許多。
禮畢,一乾外門弟子和試煉弟子退出長瀛觀,隻留下二十一名門弟子,進行七年一度的大比。門弟子中,奚鵠子親傳五人,首徒荀冶在鷹巖閉生死關,在場的隻有李嶼、鄧元通、劉柏子、衛蓉娘,二代弟子一十六人,其中魏十七、秦貞、許礪、辛老幺、石賁等五人新近晉升門,其餘十一人修為參差不齊,淺者才凝道胎,深者已修劍芒。
赤霞穀論劍在即,除了掌門奚鵠子外,坐鎮蓬萊、青、朱明、白藏、玄英諸殿的長老也親自到場,關注這一次大比。
大比分兩,先是二代弟子推舉五人,一較高下。
荀冶隻收了魏十七一個徒弟,必須出場,其餘四名二代弟子分彆是李嶼門下的趙宗軒,鄧元通門下的謝鶻,劉柏子門下的韓拓,衛蓉娘門下的段文煥。
奚鵠子邊的掌印子傅抱元手擎一隻簽筒,著五竹簽,讓魏十七等人各取一。這一套簽共八,分彆是天、澤、火、雷、地、山、水、風,傅抱元挑了其中五,結果趙宗軒到天簽,謝鶻到澤簽,段文煥到山簽,韓拓到風簽,魏十七到雷簽。
天簽空,澤簽對山簽,風簽對雷簽。
終於避開魏十七,段文煥鬆了口氣,若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敗給他那燒火棒,這臉可丟大了!至於鄧師伯門下的謝鶻,他倒知道些底,並不是十分忌憚。
魏十七把雷簽放回簽筒,忽然記起當初試煉弟子小比,魯十鐘了一支長簽,荀冶和張景和各了一支短簽,長簽短簽放在簽筒裡,怎麼會一樣長短,看不出差彆呢?荀師閉生死關,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出關?會不會錯過赤霞穀論劍?
他有點走神。
從始至終,秦貞一直關注著師兄的一舉一,此時見他眼神呆滯,若有所思,忍不住故意咳嗽一聲,提醒他集中神。魏十七抬頭看了一眼,微微頷首,表示自己知道了。
衛蓉娘一一看在眼裡,忍不住搖了搖頭,這憊懶的傢夥,究竟是有竹,還是故意托大?
傅抱元朗聲道:“韓師兄,魏師弟,風雷先行!”
二人先後踏上青石地,相對而立,躬行禮。
韓拓出農家,魁梧敦實,濃眉大眼,看上去有幾分憨厚,他拜在劉柏子門下已有十年,一手劍出神化,距離突破劍芒關隻有一步之遙,在二代弟子中,實力排得進前五,
他從腰間出一柄短劍,劍擱在左手手腕上,沉聲道:“魏師弟,請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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