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3

肖雪很平靜送走了穆雲霓，並不如穆雲霓所預期的那麼激，只是淡淡一笑，溫和、風輕雲淡，一國之母儀態萬千，倒是襯得穆雲霓狼狽不堪，不敢相信肖雪會如此平靜，肖雪面上平靜，心中卻是驚濤駭浪。

趙澈最近很開心，一直不知道原因，程慕白要上京，他應該是很不開心的，沒理由這麼開心，原來是因爲雲不悔，程慕白的妻子。他喜歡的人原來是的嫂子，肖雪面蒼白，聽肖冰說過雲不悔是一名奇子，貌，有才華，又是風輕雲淡，睿智聰穎的子，是子中的楷模。配得起程慕白，肖冰對雲不悔是讚不絕口，肖雪沒出嫁前聽肖冰多次提及，所以對雲不悔也十分好奇。

可並不知道，趙澈也喜歡。

梅花，程慕白曾和他說過，他的妻子很喜歡梅花，幾乎是梅癡，肖雪越想越覺得難，趙澈如今仍然著雲不悔，否則爲何聽到要上京就如此開心。

他分明討厭程慕白，卻給予程慕白絕對的自由，高厚祿，並非爲了程慕白，並非什麼手足深，只是因爲一個雲不悔罷了。

肖雪咬著脣，安自己沒什麼大不了的，他再喜歡雲不悔，雲不悔也嫁了人，卻是他兄弟的妻子。趙澈再喜歡雲不悔，他也不會做出有悖倫理的事。然而，一個人放在心裡纔是最讓人介意的，很清楚那種覺，因爲了趙澈幾年，默默地把他放在心裡幾年，著急地想要知道他所有的事，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地祝福他，夢想真，從沒有過這樣一個人。忍不住在想，趙澈雲不悔，是不是如趙澈一樣？

如此深，如此不悔。

肖雪在花園走，消化自己對這個消息的震驚，已經知道趙澈心有所屬，可聽到這個消息仍然很意外，因爲雲不悔是程慕白的妻子。

這兩個男人曾經爭奪江山，曾經打得你死我活，他們卻上同一個人，是什麼樣的人讓如此出的兩個男人都上了呢？和這樣的人之間又有什麼樣的差距呢？肖雪忍不住幻想著雲不悔是什麼樣的人，什麼樣的子，什麼樣的樣貌，以所得知的消息去想雲不悔，那簡直是完的人。

也難怪趙澈和程慕白都會。

趙澈對並非全部真心，只是寵罷了，他不，又可以說，他沒那麼深，沒那麼深，肖雪有些貪心了，想要趙澈全部的。

一生的熱和摯都付在一個人上，自然希他也能回報同樣的，想要趙澈完整的，想要到心痛，可卻一直沒得到。

從穆雲霓告訴趙澈有心的人開始，肖雪這種想法就越來越深刻，以爲自己能抓住趙澈的心，可卻發現，似乎怎麼做都不到他的心。

肖雪鼻尖酸，走到梅樹林更覺得難，這是皇宮，和他的家，這本該種滿最喜歡的花，可如今卻種著別人最的花，每年冬天，都要忍著趙澈的出神，安靜地思念著遠方的那個人。

肖雪一想到這些心中就難，難得如被人打了一掌。

是不是得不到的，始終是最好的？

肖雪晚膳什麼都沒吃，一個人躺在牀上，悶悶不樂，緒低落，趙澈過來用晚膳，如意說皇后欠佳，趙澈慌忙進了室，“雪兒，哪兒不舒服？請了太醫嗎？”

肖雪淡淡一笑，“沒事，只是有些煩悶罷了。”

“怎麼了？”趙澈溫地著的髮，肖雪說，“下午看了本書，書上描寫梨花多麼的好看，又有圖片爲證，我看著心有，我最喜歡梨花了，北郡府中有一大片梨樹，春日的時候梨花開得可好看了，只可惜宮中沒有，我有些想念罷了。皇上，宮裡梅園這麼多，能不能把一個梅園改建梨花園，我想春天看梨花。”

“把梅園改建梨花園？”趙澈蹙眉，下意識地反對，他最喜歡梅花，冬天很快就要到了，梅花盛開多好看，就算要改建，也要等到明年春天。“雪兒，梅花好看的，你不喜歡嗎？”

“我喜歡梨花！”肖雪認真地說，“能改建一個梨花園嗎？”

趙澈蹙眉，有不悅，肖雪心中一刺，早就知道，又何必自，自尋煩惱呢，又苦笑自己在計較什麼，比較什麼，如果這事都是自己開口求來的，其實也沒多大意思。

肖雪苦一笑，“算了，皇上，其實梅花也好看的，就這樣吧。”

沒有力氣再和趙澈微笑，恐怕趙澈不知道這話傷多深，其實只是花而已，但說的卻是人，人比不過人，花自然也比不過花，都是這個道理。

趙澈說道，“你今天很奇怪，究竟怎麼了？”

“真的沒事，真是煩躁罷了，皇上不如先去用膳吧，我不，想睡一會兒。”肖雪笑著說，趙澈點頭，見無事就出去用膳。

用膳時，趙澈隨口問如意，“皇后今天怎麼了？”

如意說，“奴婢也不知道，穆小姐來找過皇后，後來皇后心就一直不好。”

趙澈慍怒，“和雪兒說了什麼？”

如意說，“奴婢等人站得遠，聽不清，可皇后娘娘並無生氣的模樣，後來穆小姐走後，皇后娘娘就心事重重在花園中走，走到梅園的時候停了一會兒，說……”

趙澈挑眉，“說什麼？”

其實肖雪並沒有說什麼，可如意卻說，“皇后娘娘說不喜歡梅花，喜歡梨花。”

奴婢都是揣主子的心思的，如意不知道這樣做對不對，可就這麼做了，趙澈驚訝地往裡看了一眼，蹙眉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