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東皇太一跟八位祖巫齊齊一愣。
我,這小子腦筋轉得太快了,明明看到我們跟東皇太一圍坐喝酒,還能出此分化離間之言,而且力度真的很大啊!
合八位祖巫之力,圍剿東皇一人,就算東皇有東皇鍾在手,仍舊非死不可!
東皇一死,豈止斷去妖皇一臂,妖族氣數登時就得散去三以上!
那麼,有什麼理由不這麼做呢?
是啊,若是巫族跟妖族仍舊是對立關係,那可就不是爲什麼不做,而是非做不可的事了!
“哈哈哈哈……”
“吼吼吼……”
“嚎嚎嚎……”
“嘎嘎嘎嘎……”
“哇咔咔吼……”
“呵呵呵呵嗝……”
東皇和八位祖巫笑得分外歡暢,一個個捧著肚子的,拍著大的,人仰馬翻的,往外噴唾沫星子的……當真毫無形象可言……
尤其中間一個豹頭環眼,看起來就像是刺蝟一樣的傢伙,差點將自己的牙也都噴了出來。
左小多出腦袋,看著面前這詭異的現象,撓撓頭,繼續一臉懵然,愈發的不知所措起來。
怎麼回事?
這特麼是玩我呢?
還是玩我呢?
或者是玩我呢?
只見東皇站起來,哈哈一笑,道:“恭喜諸位,今日合該困而去。從此龍遊大海,翔高空;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
當先一個祖巫肅容道:“巫妖世仇,雖爲昨日黃花,然而清天劫啓,兩族再陷對立之勢;此番離去,他日必然復有對決生死之刻,東皇兄,多多保重。這顆六魁首,大日真火的腦袋,可別被別人算計了去。”
東皇哈哈一笑:“帝江,朕雖然沒有玩弄謀詭計的腦子,但比起你來,自行還能更夠用一些,你的這句話,正是朕想要對你說的。”
另一位祖巫有點不耐煩的說道:“你別張口閉口朕啊朕的,聽著這個彆扭。自稱一個‘我’,難道就這麼難麼?就看不上你這裝模作樣的狗屎樣兒……你說你一隻烏,你裝個吊啊……”
東皇還在微笑的臉頓時就難看了起來:“玄冥,你是要挑釁朕麼?”
玄冥聳聳肩,兩手一拍,頓時一徹骨的冰寒陡然流溢,長天大地,整個空間盡都被冰霜傾覆,腳下更是瞬間化作冰川,冰川又迅速蛻變爲玄冰。
霎時間,滿目盡是冰晶之!
只見他仰著頭洋洋得意,道:“你急了,這麼多年還是這樣,刺你一句你就急了……退一萬步說,咱哪一句說錯了?難道說你不是烏,難不你還是凰了?再說了,你在咱們面前朕啊朕的,你自以爲是咱們的皇帝麼?咱們認你這皇帝麼?哎喲,看你這小臉兒白的,說你一句居然能氣這樣,果然不愧是往昔洪荒有數的小白臉,時至今日,仍舊是小白臉一枚,嗯,聽說你小子到現在還是單?那就該說是老白臉一枚了……嘖嘖嘖……”
言語間,居然連空氣也都凍結了。
左小念眼見此景,不滿心,原來冰寒之力還有這等至境,吾道不孤矣。
左小多卻是看得目瞪口呆。
親眼看到這位祖巫玄冥,左小多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了冰冥大巫。
一樣的冰寒屬,一樣的功法威能,居然還生得一樣的脾氣……
行事作風,也是如出一轍的雷同相像。
尤其是那種悉的賤味兒,簡直是迎風而起。
若不是看到對方開口說話,幾乎都要以爲是冰冥大巫親駕臨了……
“看來冰冥大巫不僅是傳承了玄冥祖巫的功法,還傳承了玄冥祖巫的格……只不過格傳承的有點多,功法傳承的稍稍有點不夠……”
“難道這是玄冥一脈功法的特就是如此?”
“這真是……讓我歎爲觀止。”
東皇在那邊,已經被氣得渾打哆嗦了。
“玄冥!你早晚有一天會死在你這張上!絕不會有任何意外,我今天把話撂到這了!”東皇氣衝牛斗。
“呵呵呵,被你說的我好怕怕……”玄冥聳肩,滿上下從裡到外的不在意。
其他七位祖巫,則是滿臉的無語。
帝江與共工長嘆一聲,玄冥這貨,能活到現在,真心的不容易。
好好的一個巫,怎麼就長了一張呢?
真不知道曾經有多沒必要的戰爭,都是因爲這張賤惹起來的。
那些年下來,巫族混得舉世皆敵,真正有太多都是因爲這張,餘下的則是因爲兄弟義氣,不能見死不救。
祖巫們有時候還要深表慶幸:幸虧巫族這麼多年下來這樣的賤人就出了這麼一個!
若是再多一個……
恐怕,就真心的不好辦了……
“小夥砸!”
玄冥道:“你師父是誰啊?你怎地會祝融的真火?卻又修煉有共工的大浪神功?你邊這個娃是不是我的一脈傳承?怎地修煉的方向與老子這般相類?”
沒有危險了……
左小多心裡自然就半點都不害怕了。
這貨居然倚老賣老,跟老子倚老賣老,您還點……
“我姓左,份屬星魂人族。這位玄冥前輩,咱能不能說點閒話,我剛纔可不是在跟諸位開玩笑,此次爲了救你們,真的是出巫族星魂兩族的英,估計這會正在不斷地戰鬥死人呢,不知你老是否還要堅持您的興致?非要在這裡說個清楚明白?你要是真不在乎,那麼我就陪您說上幾天。”
左小多這張也是久經訓練,久負盛名,久經考驗的!
別的不說,冰冥大巫如何?
他在左小多這張下,都不曾沾到半點便宜的。
左小多一句話將玄冥堵得一肚子大便,張著說不出話來。
他能說:那咱們就聊聊?
他要是敢說,左小多絕對奉陪,可其他祖巫立馬就會用拳頭招呼他,讓他閉!
外面爲了救他們打的天都黑了,你要在這聊聊?
若是說不聊了,趕出去吧。
那麼你特麼剛纔問那句話豈不等於是在放屁?
這麼要的時候,你廢話連篇的,是在搞線啊?虧你還是個祖巫!
左小多是真的敢懟,尤其是旁邊還有個東皇呢,有這個外人在場,不信一衆祖巫不要麪皮!
妖族與巫族是達了協議放他們走不假,但是爲了演一場戲,外面的戰鬥卻也是實實在在的!
輒死人也是實實在在,真實不虛的!
“吭哧吭哧……”
玄冥祖巫狠狠地瞪了左小多一眼,正要說‘那咱們趕出去’這句話。
左小多已經先發制人,氣呼呼道:“你什麼態度?你就這麼對待救命恩人的?你是對我不懷好意,心懷不軌,想要針對我嗎?那一眼……好兇惡啊!”
玄冥:“………”
“哈哈哈哈……”東皇太一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
其他祖巫也是嘖嘖稱奇。
他們是真正想不到,這個世上居然還能有人用上功夫制玄冥這一張賤!
這真是活久見了……
不得不佩服!
屬實是他們不知道,左小多之所以能剋制玄冥,乃是因爲……
左實在是比玄冥冰冥這種層次……更高了一層。
若是玄冥冰冥乃是賤神……
左小多,已經封聖!
賤聖!
東皇突然想起來,當時在紫霄宮,其實左小多已經坐了一個聖人團,雖然接著表示不坐了,但是,曾經坐上去,卻也是事實。
難道……
這位左小多的聖位……真的就是……咳,賤……不,劍道?
東皇哈哈一笑,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諸位,今日之後,江湖再見。”
“今日之後,江湖再見!”
八位祖巫一起舉杯,一飲而盡,盡顯豪邁意態。
巫族與妖族,固然是生死之敵,但是,當年各位高層,的確是惺惺相惜。誰都看不慣誰,但是也同樣都是看誰都很順眼的。
哪怕是被封印在這裡,但這麼多年來,也沒有任何待,更沒有任何制。甚至有些時候,東皇和妖皇還經常前來陪同聊天,喝酒。
大家暢所言,喝的極爲痛快;有時候甚至妖后也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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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都是十分融洽,完全就是老朋友見面。
如今到了現在這等時候,終於到了分道揚鑣的時候。
“諸位一路順風,我就不送了,下次江湖再廝殺吧。”
東皇長笑一聲,子緩緩升高,漸漸在半空沒。
該說的都說了,以後再見還是敵人。
該拼就拼,該殺就殺,該合作的時候,還要繼續合作。
“小子,跟住我們!”
眼見東皇影消逝,八位祖巫蓄勢合招,齊齊發力,盛勢沖天而起!
隨著一聲響轟鳴,整個妖皇宮地皮,直接翻轉了過來。
外面的制,已經被左小多破開,雖然重新彌合,破綻終究是存在了。
此際八位祖巫合力作,當然唯有摧枯拉朽、勢如破竹一途。
隨著這一聲巨響,外面正在戰的三人也頓時停戰,然後就看到八位祖巫突破封印,再現塵寰。
八個魔神一般的影,站在漫天灰塵瀰漫裡,仰天大笑。
“我出來了!”
早有預料的妖皇帝俊也是哈哈大笑:“出來了!”
左長路與洪水大巫亦是飽經世故之輩,見微知著,瞬間串聯此次救援作始末的諸多細節,如何還猜不到妖皇此次很可能是有意縱放一衆祖巫重見天日,心下不佩服妖皇的氣度恢弘。
被他囚封印了這麼多年的大敵,一朝困而出,就算是有意爲之,可這位妖皇陛下的笑聲中唯有爽朗,以及的期待,足可見其心之高潔。
共工祖巫大笑一聲,率先開口道:“帝俊!多謝你這麼多年下來的款待了,這份誼,我們巫族將來必然有所回報。”
帝俊瞇起眼睛:“你們既然已經破封而出,再履塵寰,那就只是巫族祖巫,其他的就無謂多說。你們且去,你我巫妖之間,於此量劫必然還有一戰,且看妖巫兩族,到底孰強孰弱。”
“怕你不!”
帝江祖巫一聲長嘯:“此戰到此爲止,巫族所屬,盡皆停手!”
隨著這一聲斷喝,妖族皇城之外的戰鬥響,慢慢聲音寥落,漸次停止。
呼呼風聲傳來,戰雙方都趕到了這裡。
妖皇喝道:“那巫族運毒小輩,且留下解藥,今日之事就此作罷。”
無毒大巫哼了一聲,扔下十幾個小瓷瓶。
“參見諸位老祖!”
洪水大巫率領幾位大巫大禮參拜。
“你什麼名字?”
“洪水。”
“洪水,你如今已經晉升祖巫之境,不必妄自菲薄,可與我等同列。”
“洪荒修者,達者爲先,巫族嗣尤其如此,晉升祖巫至境,便是登臨巫族頂峰,再不可矮人半分,此節須得牢記心中。”
“是。”
共工祖巫看了看洪水,淡淡道:“你已經走出了自己的道,便不再只是我的傳人。此一點同樣須得牢記。”
“是。這一次營救諸位大人出來,星魂人族左氏一家出力甚多,若非他們全力相助,僅憑我們巫族獨力難支,此事未必可以這般順遂。”
洪水大巫,恩,洪水祖巫開始介紹左長路一家,重點提及了此次相助之德。
“見過諸位祖巫前輩。”左長路與吳雨婷並肩行禮,行止間不卑不,自有一派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