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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林晚到達皇宮時,宮門前還有不臨時征召的民夫在修補宮門。
那日趙氏軍攻打皇宮時,將這座宮門損毀得厲害,明日新帝即將登基,這門得在吉時之前修補好。
因宮門前人員混雜,賀林晚的馬車往宮走了一小段路才停下,然后換上了轎子。
這座皇宮賀林晚已經進來了無數次,但是這一次突然有了些不同以往的,這讓忍不住回頭了一眼宮門方向。
程嚴立即警惕地跟著回頭,卻沒有發現什麼不對,不由得問:“賀姑娘,怎麼了?”
賀林晚笑著搖了搖頭,“無事。”
到達栩宮的時候,沈嬤嬤迎了出來。
“賀姑娘。”沈嬤嬤笑著道,“皇后娘娘正與慕大人他們議事,這會兒不便見姑娘,姑娘隨奴婢來吧。”
賀林晚點了點頭,笑著說:“有勞嬤嬤了。”
沈嬤嬤暗中觀察了一番,發現這位賀姑娘突然被招進宮,既不慌也不好奇,自己無論與聊什麼,都言語得,且半句都不打探皇后為何在此時進宮。
上仿佛有一種泰山崩于前,而不改的氣度。
沈嬤嬤忍不住在心里嘆,難怪那和尚在那麼多的閨秀中獨獨點出了有命,不管那和尚是真靈還是裝神弄鬼,那眼力還是有的。沈嬤嬤這幾十年,也算是閱人無數,形形的人都打過道,這位賀姑娘還真算得上是人中龍。
沈嬤嬤把賀林晚帶到栩宮,招呼宮上了茶點,正打算再與聊幾句時,便有宮進來找回話。
賀林晚連忙道:“嬤嬤有事盡管去忙,我在這里等著便是。”
為皇后邊的管事嬤嬤,沈嬤嬤今日確實有不事要心,見外頭又有幾個宮人進來了,只有道:“那賀姑娘在這坐會兒,若是有什麼需要盡管吩咐侍。金鯉,你在這里伺候賀姑娘。”
沈嬤嬤招手來了一個宮,自己匆匆去理宮務了。
賀林晚靜靜地坐了會兒,正在想事,外頭匆匆走進來了一個人。
賀林晚抬頭一看,笑了笑,起行禮,“賀林晚給殿下請安。”
二皇子這才看到坐在殿中的賀林晚,他立即像是了驚嚇般地停下了腳步,甚至不自覺地往后退了半步。
“賀,賀姑娘啊,你怎會在此?”二皇子也說不清楚自己為何每次見到這子,就心里發憷,他尷尬地笑了笑。
賀林晚倒是神如常,“皇后娘娘派人接我進宮的,我也不知是為了何事。”
“哦,這樣啊。母后這會兒還在書房,那你繼續在這里等母后吧,我,先走了。”二皇子轉就走。
賀林晚不慌不忙地沖著他的背影行了一禮,“恭送殿下。”
金鯉好奇地看了賀林晚一眼。
賀林晚坐下沒一會兒,剛剛離開的二皇子不知為何又一臉躊躇地回來了。
“殿下怎麼又回來了?”賀林晚起道。
二皇子猶豫了一瞬,還是走到了賀林晚面前,開口之前,他先看了金鯉一眼,低聲吩咐道:“你去殿外守著,我有幾句話要與賀姑娘說。”
金鯉知道二皇子明日就是新君,不敢違令,行了一禮就退到了殿外,順便將殿中另外幾個當值的宮人也一并走了。
二皇子對賀林晚做了個坐的手勢,然后看了看周圍,挑了一個與賀林晚斜對著的座位坐了,兩人之間起碼隔了有五六步的距離。
二皇子坐下后正打算開口,卻發現離太遠了,不太好說話,只能起又坐到了賀林晚邊的位置。
賀林晚能看出來二皇子此刻的不安與焦躁,主出聲問:“殿下有為難之事?”
“不,我沒有為難之事,我有要命之事。”二皇子幽幽一嘆,看向賀林晚,“我知道賀姑娘向來詭……咳……足智多謀,所以想來請教請教姑娘。”
賀林晚頷首,溫聲道:“殿下請說,只要能幫到殿下的,我一定幫。”
也許是曾經與賀林晚有過一同算計的經歷, 二皇子開口便沒有猶豫,立即將自己的擔憂和盤托出。
賀林晚靜靜地聽完,低聲問他:“殿下真的不愿坐那個位置?”
二皇子低聲喃喃道:“我愿不愿意并不重要,因為我本無從選擇!不當這個皇帝只有一死,當了這個皇帝可能最后也難逃一死。”
賀林晚想了想,問二皇子:“殿下信不信我?”
二皇子看向賀林晚,猶豫了一瞬,勉強道:“信……的吧。”
賀林晚不由得笑了,二皇子見笑,有些不好意思,連忙道:“信的,你畢竟沒有害過我,還幫過我。”
賀林晚搖頭,“我并沒有幫過殿下,我只是在幫自己。殿下,上一次我們合作不過是利益一致,各取所需。”
二皇子無言以對,那到底是讓他信還是不信呢?
賀林晚:“那我們再合作一次怎樣?這次還是各取所需。”
“怎麼合作?”二皇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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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問。
賀林晚用極低的聲音,對二皇子說:“你放棄皇位,我保你平安順遂。”
二皇子懷疑自己聽錯了,又仔細回想了一遍,發現賀林晚說的確實是這一句,不由得問道:“那你呢?你要什麼?”
賀林晚笑看了二皇子一眼,低聲說:“你不要什麼,我就要什麼。”
二皇子又仔細想了想這話的意思,震驚得差點從座位上跳起來。
“你、你、你,你……”
賀林晚看著他,“怎麼樣?要合作嗎?”
二皇子不知該怎麼回答。
賀林晚涼涼地道:“反正如你所言,你左右都是死,不如再信我一回?”
二皇子覺得賀林晚是在與自己玩笑,但是看那神態又不像,思來想去,覺得賀林晚說的也有道理,不如再信一回,不過事關自己的命,二皇子留了個心眼,對賀林晚道:“好,我信你。不過你要做什麼,你得自己去做,我幫不了你什麼忙的!如果最后你失敗了,也不要牽連我。我,我是不會認的。”
賀林晚笑著應允:“好的,殿下。不需要你做什麼,你只要好好地坐在那里等著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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