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吳雨婷與左長路嗆了一口，不差先後的咳嗽了起來。

“……”

妖皇妖后東皇亦是齊齊翻起了白眼。

這小子上一句話說的極爲有道理，但接下來的一句話卻是說得分外蛋！

特麼的你咋不說到那時候或許人族已經被殺的乾乾淨淨了呢？

簡直令人氣悶！

“小多還真是直爽，快人快語。”妖后強笑一聲，急忙改變話題。

“小多，你當時在太子學宮發現雅瓊……是如何發現的？可跟咱們詳細說說，什麼蛛馬跡也好，你只管詳細道來，諸般細枝末節我們自會判斷。”

左小多想了想，發現這事兒還是真有說頭的，自己當時是先發現的是媧皇劍，然後才……

當下皺眉沉思，半晌才道：“當時氛圍特異，危機四伏……那時候的我絕大多數的心思都放在如何逃出生天之上，對於蛛馬跡，細枝末節什麼，說實在的，是真心的顧不上。”

“什麼發現都沒有？”

“罷了，我還是從頭說起，有沒有涵什麼的，你們自己判斷，你讓我說什麼怪異，我是真說不上，亦或者說哪哪都是特異，哪哪都超出我的認知！記得當時我是進去歷練……”

當時的況，著實是危險萬分，堪稱步步危機，刻刻死厄。

嚴格意義上來說，那次際遇可以說是左小多此生遇到的最危險的歷程，沒有之一。

即便是現在回想，仍是心有餘悸，自然對當時的經歷，記憶猶新。

而當時七太子那一衆護衛的忠心護，對於左小多來說，同樣是一份震撼。

所以他是真的記得清清楚楚。

“我發現了媧皇劍之後，裡面還有幾位妖神的求救信息，然後纔是媧皇劍之中的記憶殘留回放……記得當初並非是送不出來消息，被囚困的起點，那混沌之地，媧皇劍都已經帶著消息衝了出來……”

“不過在最後時刻，有一手指頭，突然自虛空顯現，將即將突圍而出的媧皇劍疾飛勢頭給打偏了，更裹挾有一種什麼匿手段……總之就是令媧皇劍經過混沌流衝出來之後，直接了一座大山，就此力竭，深山腹之中，外人難以發現……”

“一手指頭？”妖皇，東皇，妖后同時張起來，同時追問：“什麼樣的手指頭？”

“手指頭……就是一手指頭，白生生的手指頭……哦，對了，好像有一圈白縈繞在上面的那種……”

“還有別的特點嗎？”

“別的……貌似，還真有……”

左小多回憶著，道：“那手指頭……在撥開了媧皇劍的時候，似乎說了倆字……”

“倆字？”妖皇目凌厲：“什麼字？”

“阿彌……”

左小多道：“意猶未盡的倆字。”

“阿彌……”東皇與妖皇妖后同時冷哼一聲，眼中兇閃閃！

“啪！”

妖皇將手中茶杯得碎，咬牙切齒：“果然又是那禿驢作祟！你還要算計到什麼時候！竟在那麼久遠之前就佈下殺局，端的是喪心病狂！！我帝俊，此一生與你勢不兩立，不共戴天！”

就是因爲這一次雅瓊事件，妖族鯤鵬妖師險些被的離開遠走。妖庭，也差一點便分崩離析。

若不是妖皇堅信妖師鯤鵬不會做這種事，那一次，妖師就要含冤而去！

現在思及往事，三大妖族巨頭豈能不義憤填膺。

對於這件事，雙方反覆確認，反覆思量。

左小多也乾脆的招出來媧皇劍佐證，對往年的所有疑團，幾乎迎刃而解。

妖皇帝俊，東皇太一，都是嘆息不已。

“未知小兒現在……”妖后有些期盼。

左小多咳嗽一聲，說道：“小小現在出來，你們心神震盪，久別重逢，估計有說不完的話……現在我這裡還有別的事兒，還沒完事……不如……”

“還有什麼事？”

“當初我歷練山川，在白頭山下，偶然發現青龍聖殿，裡面青龍聖君，只有一縷殘魂留存，當時我們幾個人，也獲得了一些青龍聖君的傳承。”

左小多道：“聖君臨終之時，有一句話，託我帶給妖皇。”

妖皇帝俊兩眼凝注，喃喃道：“青龍聖君，青龍……”

深吸一口氣，道：“青龍最終，說了什麼？”

“青龍聖君讓我對您說，青龍此生，對得起你。”

左小多一字一字，口齒清晰。

“青龍此生，對得起你。”

妖皇悵悵嘆息。

“我早該想到，是這句話。”

“當初妖庭初立，四極不穩，於是冊立四方聖君，乃是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其中冊封青龍的時候，因爲青龍乃是龍族，所以心裡，多有點不是很信任。”

“當初，朕說了一句話。朕說：青龍，今日任命你爲青龍聖君，天有四極，青龍鎮東。只希，你這一生，莫要對不起我今天的信任。”

“後來，青龍兢兢業業，衛護四極之東，忠心耿耿，令四極之東，爲四方之中，最穩固的一環，功高蓋世。”

“然青龍對朕當年這一句話，卻也耿耿於懷。”

妖皇站起來，端起杯酒，面向東方。

“青龍，兄弟，你這一生，對得起我！”

將一杯酒，輕輕灑在地上，輕聲道：“朕多麼希，這句話，是你在我面前，親口跟我說。”

自己倒滿一杯酒，一飲而盡。

“朕許你鎮東，雖然在冊封之時，有所疑慮，然百萬年歲月，從無相疑；若是朕曾經查你，估計你也早已經將這句話扔在朕的臉上。朕卻沒有想到，當年一句存疑，事後百萬年信任，卻造就了你這一塊心病。”

“青龍，朕以妖皇之尊，天庭之主的份，奪天下之氣運，借洪荒以氣數，竊天道之一角……”

妖皇說著說著，上突然冒起來濃郁的黃，直衝霄漢。

就在黃最最濃郁的時候，妖皇一步踏出，腳下七星閃耀。

他腳踩七星，劍指蒼穹，左手並指如劍，一道華，向著東方刺出，聲如雷震，空間簌簌發抖。

“朕，許你青龍有來生！”

轟的一聲，一道青龍影，虛幻的從東方出現，一個翻騰，騰雲而起，消失在九霄雲上！

一道金黃氣運，從妖皇上分出，閃電般追上已經消失的龍影，一起消匿無蹤。

“大哥做的漂亮！”

東皇太一大聲喝采。

妖皇帝俊上黃緩緩消散，收，淡淡一笑：“青龍，朕，也對得起你！”

“經此冊封許諾，青龍永鎮東方。龍之圖騰，萬劫不滅；香火鼎盛，未來可期。”

“略盡微薄之力而已。”

妖皇有些悵惘，仰頭看著天空，似乎還在尋覓那剛纔虛幻的龍影，道：“只可惜，就算是青龍歸來……也已經不再是之前我的青龍兄弟了。”

又是一杯酒，一飲而盡。

左小多心神有些震。

不得不說，雖然未來一定是對手，但是妖皇和東皇的心氣魄，讓左小多都是心中暗暗心折。

想起自己見過的那些上古強者。

除了冥河之外，其他的，包括魔族羅睺，包括多寶，通天，妖皇，東皇，鯤鵬，衆位祖巫，甚至包括那在紫霄宮中沒有坐下的準提……

所有人，當真不愧是上古傳說之名。

每一個人都有每一個人的獨特風範與氣度；每一個都有各自的魅力。

其實一直到現在，在左小多心裡，甚至沒有找出任何一個必須殺之而後快的敵人！

每一個，都是那麼值得尊敬，值得敬重，而且，每一個都是那麼可！

就算是西方準提在不斷地算計，但是他始終是爲了西方教，而不是爲了自己算計；他爲了大興西方，甚至可以犧牲一切。

連聖人之位，也可以捨棄。

所有的一切，都是爲了用他心中的理念，用西方教的道統，來教化天下，普度衆生！

在別人眼中，比如截教，比如妖族，比如巫族……等，都覺這禿驢著實可惡，但是，在準提自己心裡，卻是風霽月，坦從容！

從來不認爲自己做的錯！

自己所作所爲，爲了西方教，爲了天下蒼生，爲了度衆生苦難！

爲此，我可以捨棄一切，我可以犧牲一切！

我只有榮，只有榮耀。

道之所在，有萬苦皆無懼，雖萬死而不辭。

因爲，這是我的道！

所以說，這個世界上，是是非非，當真是難說得很。

看到氣氛沉悶，左小多挑挑眉，道：“其實，小小的記憶已經恢復了。”

…………

【我說我這章寫了兩遍，你們肯定不信。但是我真的寫了兩遍，第一遍寫完，修改了好幾次，覺味道不對，於是全部刪除重新寫。這在我寫文生涯……還真的是有數不多的幾次之一。歷來唯恐注水不多的我，居然也有這等益求的時候……果然是長大了啊。

不過自我覺，我還能對得起這些上古先賢的威名。寫的比較。自我誇獎一下下……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