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父親
雖然同樣都是訪問團, 但是「學生團」和「教授團」可是不一樣的。
教授團嘛, 平均年齡五十多歲,一大群人裡, 唯有張院長一個人認出了蘇紀時的份。
可是學生團平均年齡二十出頭, 男多——在這個人群中,蘇瑾的魅力可是絕殺的!!
蘇紀時心存僥倖, 給方解打了電話,問他:「現在蘇瑾的知名度,在國年輕人之間是怎麼樣的?」
方解說:「你覺得, 泰勒斯威夫特走在國大街上, 有多年輕人認不出?」
「……」蘇紀時不可思議地問,「這麼誇張?」
「就是這麼誇張!」方解說,「這還要多虧你, 你離開前拍的《荒野大贏家》太圈了,現在哪個年輕人要是沒看過那個綜藝, 都不好意思和同學打招呼!」
方解不是在說笑。《荒野大贏家》確確實實創下了近年來的年度收視記錄。在新疆取景結束後,節目組又去了韓國、臺灣、菲律賓、印度等地, 共拍攝了十八期節目。收集的收視率超過6%,市場份額近百分之三十,24小時網路播放量破億……投資商樂得眉開眼笑, 電視臺更是大出風頭, 提前鎖定了年度收視桂冠。
在節目播出之前, 不年輕人還對蘇瑾抱有偏見, 覺得是滴滴的小白花, 上這種節目只會給大家拖後。然而節目播出之後,蘇瑾俐落、帥氣的手,不知道迷倒了多人,觀眾們紛紛發出「真香!」的歎。
別看節目早在幾個月前就播完了,可餘韻一直持續至今。有些錯過直播的人,在節目收後才「跳坑」,到現在,《荒野大贏家》的播放量仍然位元列視頻網站的前兩名。它的主題曲深觀眾喜,不管是超市、小賣店、購中心,走到哪裡都能聽到。
拜這個節目所賜,蘇瑾的知名度又翻了一番。現在不僅在國穩坐流量寶座第一位,甚至有數不清的通告從亞洲國家飛過來。
可以預見,當那群學生團落地國後,見到蘇紀時的第一眼就會看破的份。
蘇紀時越想越頭疼,乾脆跑到導師面前請假,說自己實在沒辦法接這個工作。
導師問:「怎麼了?你現在答辯完了又沒什麼事,而且之前你也帶過中國來的學生團,不是很順暢嗎?」
蘇紀時著頭皮說:「我……我不方便帶學生團。」
「哪裡不方便?」
「……哪裡都不方便。」蘇紀時說,「我病了,頭重腳輕,失眠多夢,心慌盜汗,渾都沒力氣。」力求戲做的真,還故意捂住口,乾嘔了幾下,表達自己已經「病膏肓」了。
誰想導師一臉震驚地站起,立即手扶住,焦急問:「潘達,你是不是懷孕了?!」
蘇紀時:「……」
蘇紀時:「…………」
蘇紀時:「………………」
「對,沒想到被你發現了。」蘇紀時「虛弱」地說,「我懷孕了,還是雙胞胎呢。」拿出在娛樂圈裡鍛煉出來的演技,尬演起來,「醫生說雙胞胎容易不穩,讓我這段時間靜養,不要東奔西跑。」
於是憑藉這個假的不能再假的理由,蘇紀時順利甩鍋,得了導師的允許,不用再去黃石帶「寶寶」,可以安安穩穩地躲清淨。
可沒想到消息會傳得這麼快,第二天下午,黑人師兄就打來電話,祝賀有了寶寶。
蘇紀時震驚了,問他是從誰那裡聽說的。
黑人師兄說:「這件事全學院都知道啦!!」
果不其然,蘇紀時當天陸陸續續接到了很多同學的祝福電話,甚至校醫院的護士也給發來郵件,催促去醫院做懷孕早期的檢。有學生保險,可以cover掉很大一部分。
蘇紀時趕忙說不用不用。
護士說:「單親媽媽並不是什麼可恥的份,你能夠孕育兩個小生命,應該到驕傲。」
「……」蘇紀時說,「我有男朋友的。」
護士喜出外:「恭喜你!你知道孩子的爸爸是誰,這已經比很多稀裡糊塗生孩子的單親媽媽要幸運多了!」
蘇紀時掛了電話,覺得自己頭更痛了。
把這件事告訴了穆休倫,抱怨道:「我當時一定是腦子進沙子了,理由千千萬,怎麼就非要說自己懷孕了呢?」
男人的視線隔著螢幕,落在小腹上,沉許久,道:「這確實是件麻煩事。」
「對啊,現在本沒法圓了。」
穆休倫意有所指地說:「不是,我是指……我還不知道用什麼姿勢,能夠一舉得雙。」
「……」蘇紀時恨不得順著網線衝過去錘他。
玩笑開完,還要繼續談正事。
蘇紀時反省:「以前總聽人說,『說了一個謊話之後,就要用更多的謊話去圓』,現在就是如此。」
謊言一個套一個,自己就被這麼套進去了。
穆休倫頓了頓,忽然問:「紀時,你有沒有想過把謊言掀開呢?」
「什麼意思?」蘇紀時震驚反問,「你不會是想讓我承認我和『蘇瑾』的關係吧?」
「……其實,有一件事,你妹妹一直瞞著你沒和你說,怕影響你學業。」穆休倫歎口氣,最終還是決定把事和盤托出,「就在幾周前,有記者接到料,說『蘇瑾』其實是雙胞胎。料人拿出了很多證據,包括你和你妹妹的合影、包括兩個人完全不同的人生履歷……結合過去半年裡,『蘇瑾』前後大變的格,足以證明你們曾經互換份。當然,這個消息被我們住了。」
蘇紀時大驚。
「怎麼會?!我和我妹妹本沒有合照!」急切地說,「我們八歲那年就分開了,這二十年見面不超過三次!」
穆休倫神肅然:「你們八歲之後沒有合影——那八歲之前呢?」
蘇家姐妹出生的時候,家用照相機還沒普及。僅有的幾次家庭合照,還是在們生日時,一家四口去照相館拍攝的。後來父母頻繁吵架,合照的機會越來越……
二十年前的事,在記憶裡已經斑駁了。皺眉苦思,只能回憶起在父母離婚後,媽媽帶走了幾張姐妹倆的照片,剩下的照片,全被他爸爸從牆上摘下來扔到箱底,不允許再看。
現在母親已經去世,那剩下的照片……
「……」蘇紀時了,苦笑,「料人是我爸?」
穆休倫默然無語。
蘇紀時抬起頭著天花板,深吸氣,強迫自己下心頭的怒火。
呼——吸——呼——吸——
蘇紀時然大怒,一捶桌子,手邊的水杯都跳了一下:「我忍不了了!!!當初說好了我考上大學之後就斷絕父關係,那孫現在跳出來幹嘛啊!!!!」
穆休倫:「說是投資失敗,要錢。」他說,「其實他兩個月前就找到你妹妹的經紀公司去了,敲詐了一筆之後,胃口越來越大。寰宸的老闆不想慣著他,後面幾次就沒有給他錢,哪想到他這麼貪心,直接找到了,說要料。」
他藏得很深,穆休倫派人去找,也沒有找到他的蹤跡。
雖然這次料,被穆休倫下來了,可他就是個形□□,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跳出來,再從背後捅們一刀。
當時蘇紀時正在答辯前的關鍵時候,大家不想讓分心,於是把這個消息瞞了下來。
可千日做賊容易,千日防賊太難。
這麼一個大放在別人手裡,終歸是不放心的。所以穆休倫提議,不如蘇家姐妹主把這個揭出來。
可是這樣的話,又會有新的問題產生了——
——他們無法預估廣告商爸爸的反應,畢竟這算是商業詐騙;他們也無法想像們會多麼難過,會有多人可以接,自己的偶像變另外一個人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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