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名片上正面印著‘福澤堂’三個黑字,這店名看的我直迷糊,這是什麼店啊?賣藥的?我又看了看背面,只見上面寫著幾行小字‘家請佛像,永保平安。專業理紅白喜事,婚喪嫁娶。相地解煞。聯繫人:文先生。’
這店是幹啥的啊?算命館麼?我疑的問著那位大叔,那大叔笑著對我說:“這是我一位老朋友開的店,主要是賣佛像的。前兩天他跟我說,他那裡以前的店員不幹了,所以讓我幫忙找一個店員,他那裡平常很清閒,而且工資不低,你考慮下?”
此時的我愣住了,老天爺,你怎麼忽然開眼了?我這邊現在正發愁找不到工作呢,你就忽然給了我一個這麼好的機會。看名片背面寫的那些事兒,我大概能看明白這間店就是江湖傳聞的‘算命館’。
所謂算命館,在那時的我心中,差不多和吃間飯是一樣的,因爲在以前的舊社會,很多的先生都是以開店的形式謀生的,但是由於職業的特殊,他們平日裡往往還都會做一些別的兼職,比如開算命館、積善堂(佛堂)、棺材鋪、義莊等等。想當年的碾子山劉先生開的就是一間棺材鋪。他們平時營業,一到有事的時候便恢復了自己的另一個份,降魔除妖於民間。
這不就是量爲我設計的麼?要知道哥們兒我可是正宗《三清書》的傳人啊!我之前其實也想過要找一間這樣的店打工,可是現在的大城市中可是和諧的厲害,我本不知道哪些店纔是真做這行的,如果貿然前去應聘,非得鬧出笑話不可。
可是正當哥們兒我犯愁沒工作的時候,居然這麼巧,這份工作竟然自己找上門兒來了!這怎能不讓我到欣喜?看來哥們兒我這回是真要時來運轉了,正好我還能在那個店裡學點兒本事,等以後有機會的話還可以自己開一個小店。像劉先生那樣幫助他人,而且自己也能賺錢,這不就是我夢寐以求的生活麼?
大喜過,我連忙端起酒杯對著那位大叔激的說:“大叔,謝謝您!我正愁該怎麼辦呢,咱們不認識,竟然平白無故的就了您這麼大的恩惠。謝謝。”
那位大叔對我擺了擺手,說道:“區區小事,何足掛齒啊,正所謂一面即是緣,這隻能說是咱們的緣分。昨天我的老友纔給我打過電話,你今天就來我這裡吃飯了,這不也算是一種緣分麼?我只是舉手之勞罷了。”
聽完大叔說的話後,我心裡這個暖和,看來這個社會上,還是好人多啊。就像我眼前的這位,多好的大叔,真算得上是我的貴人了。看著大叔如此熱,我真的有些手足無措了起來,不知道該說點兒啥好。於是啥也不說了,忙向著這位大叔還有旁邊的阿姨敬酒,激之都在酒裡。
要說人的心裡一旦敞亮了以後,就連喝酒也能放得開了,此時的我已經沒有了後顧之憂,於是四瓶啤酒下肚,基本上咋地都沒咋地。我下定了決心,這頓飯絕對不能讓大叔請客,要不然我這臉絕對沒地方放了。等會吃完飯的時候,我的放下一百塊錢,就算是飯錢了。
想不到大叔的酒量特別好,四瓶啤酒我已經去了三趟廁所了,可是大叔卻依然悠然自得的坐在凳子上。我心想今天還真算是遇到高人了。
而且大叔看上去還是好酒之人,他見酒喝了,而且我也沒怎麼醉,就又去取了八瓶啤酒,酒勁兒一上來,我也就不推辭了。我們一老一頭在談中竟然有一種一見如故的覺。很快,八瓶啤酒又被我倆消滅了。
我現在基本上已經到極限了,要是再讓我喝的話估計百分之一百二會吐,而大叔也喝的差不多了,我倆菸便閒侃起來。這時我才得知這位大叔的姓名,大叔的名字袁德。
我對著大叔說:“大叔,別說我墨跡,但是我還得跟您說聲謝謝。”
大叔了口煙,然後著我笑道:“都說了多遍了,你該謝緣分,而不是謝我,要知道我這雙眼睛可是看人很準的啊。”
說完後,他眨了眨笑瞇瞇的眼睛,我這才注意到他的眼睛竟然是那麼的黑,說誇張些竟然有點像黑寶石那樣的深邃。也不知是我出現了錯覺還是怎麼回事兒,反正我還是第一次看見這種純黑的眼睛。
大概是我喝多了的緣故吧,我也就沒有多想。不知不覺中,現在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我竟然在這小麪館裡和大叔喝了將近一下午的酒。我想著也不好再打擾下去了,於是便起對大叔說,大叔,謝謝您,我下次會帶朋友再來品嚐您的手藝的。
大叔還是笑呵呵的。他起對我說,我就不送你了,好好保重,以後常來。
我點了點頭,然後趁他們夫妻沒注意的時候,悄悄的在我坐的椅子上放了一百塊錢。然後我就走出了麪館兒,打車回家了。
當我回到家以後,看到了鮑金龍正在做晚飯,他媳婦兒在嗑瓜子看電影,他倆看我一酒氣的回來,問我是不是吃完飯了?
我點了點頭,對他倆說,我的工作終於有眉目了。他倆也替我高興,我和他倆閒扯了幾句後,便回到了我的小屋,一頭倒在了牀上,畢竟酒喝多多了,還真難的。
睡著了以後,我好像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裡的我穿著黃的道服,左手羅庚右手桃木劍。在一個廣場上反覆的擺著造型,旁邊圍觀的無數,看到我瀟灑的英姿後都爭先恐後的衝上來想和我握手並且索要簽名,由於人數太多,場面不免混了起來。那些撕扯著我的道服,這樣還不算,後來竟然起來親我,可是親著親著就變咬了。一眨眼的功夫,我就差點嚇尿了子,只見那些都瞬間變了殭,有些像那些外國電影裡的喪,爭先恐後的咬著我。
嚇得我猛然一睜眼睛,發現已經是第二天了,這個噁心的噩夢,弄的我一冷汗。喝醉酒以後睡覺,睡醒了都容易腦袋疼。這是每個喝酒人都知道的常識。
我的腦袋一片空白,我了子口袋,一張名片靜靜的躺在那裡。哈哈,哥們兒今天就去應聘啦。
看了看時間,現在是十點二十,快中午了,還是下午再去吧,由於心好,我就下樓買了菜,今天中午親自下廚做幾道拿手菜。看著我這副歡實勁兒,鮑龍和他媳婦都鄙視我,八字都沒一撇呢,就窮開心。
我當然不屑他們。這些凡人哪知道哥們兒我的本事?不是吹牛,就哥們兒這一堆兒一塊兒,就是不提那位麪館大叔的推薦,我也有把握順利的應聘功,當然這也只是說說而已,該提的還是要提的。畢竟沒人要和工作過不去。
飯後,我花了一個多小時打扮了一下,好儘量能讓自己看上去顯得更神些,然後就出門打車,按照名片上的地址,前往了那家店的所在。
真想不到道外區還有這麼偏僻的地方,我下車後著這附近,髒差佔全了基本。狹窄的水泥路被車輛的坑坑凹凹的,路邊的兩排楊樹奇形怪狀的耷拉著樹枝,看來是有日子沒人修理了,兩旁的樓房也有年頭了,竟然還是紅磚的老樓。樓前三三兩兩的老頭老太太正打著撲克。
我向人打聽了福澤堂怎麼走,在路口拐了幾個彎兒後,一個破樓的門市房吸引了我的視線,門臉不算大,上面掛著個牌匾,上書三個大字‘福澤堂’。看來就是這兒了。可是另我到奇怪的是,福澤堂的對面樓竟然也有一間類似的店,名字‘易福館’。
我不唏噓,想不到在這種偏僻之所,這種偏門的買賣居然也有競爭存在。
我來到了那福澤堂的門口,不由得有些張,在整理整理了緒後,我推門走了進去。剛一開門,一供香的味道便撲鼻而來,我立刻到了這裡的氣氛,店裡四周擺滿了各種佛像,有大有小,有喜有怒。我看見屋子的角落裡有一個電腦桌,一箇中年的男子坐在電腦前正專心致志的看著些什麼。
這男子大概有四五十歲,上披著一件米的中山裝,頭髮略長,留著兩撇小鬍子,一雙小眼睛瞇著盯著電腦,還出了有些猥瑣的笑容。
看來他就是文先生了,可是他這番尊榮實在讓我聯繫不到他是吃間飯的。這和我想象中的差距有些過大了也。
但是我是來找工作的,又不是來相親的,於是我就上前問道:“請問,您是文先生麼?”
他這時才發現了我,看了我一眼後,對我說:“沒錯,你想請佛麼?在那邊,隨便挑。”
我對說:“不是的,文先生,我是昨天袁大叔介紹來的,是來應聘工作的。”我注意到了這位文先生原來正在玩鬥地主,怎麼這麼多人喜歡玩這玩意兒?
他一聽我不是來消費的,就又轉過去打撲克了,他邊出牌邊問我:“老袁頭介紹你來的?你啥名,之前有沒有工作經驗?”
恩?怎麼還要工作經驗?我倒是消滅過幾只髒東西,不知道這算不算,應該不算吧。於是我對他講:“文先生,我崔作非,今年剛畢業,所以沒有工作經驗,但是我可以學。”
他又打量了我一眼後,就直接對我說:“月薪一千,試用期月薪八百,三個月試用期,如果覺得可以的話,明天上班。”
臥槽,他到直接,也不問問我別的。看來那個袁大叔的面子大啊,想想一千塊錢一個月足夠我用了,多一事不如一事,他不問我我也落得清閒,於是我馬上說道:“好的,謝謝你,文先生。”
他沒有再轉頭看我,依然在集中力的歡樂鬥地主。他對我擺了擺手後,說道:“行了,老袁頭找的人我放心,你先回去準備準備吧。明天八點半上班,對了,別我什麼先生,聽著彆扭。我文叔就行了。”
散發異味的靈車停在了門口,天花板傳來彈珠碰撞的聲音,走廊裡有人來回踱步,隔壁房間好像在切割什麽東西。臥室的門鎖輕輕顫動,衛生間裡水龍頭已經擰緊,卻還是滴答滴答個不停。床底下隱隱約約,似乎有個皮球滾來滾去。一個個沾染水漬的腳印不斷在地板上浮現,正慢慢逼近。凌晨三點,陳歌握著菜刀躲在暖氣片旁邊,手裡的電話剛剛撥通。“房東!這就是你說的晚上有點熱鬧?!”
【克蘇魯】 【序列】 【吃神明】末世到來,太陽消失,無數詭異神明降臨。神明以吃人作為消遣。我靠吃神明拯救人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