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拾的話誰也不敢確定都是真的,猴子眼神裡的恨卻是實打實的。
徐拾飛父親,居然就是上一代佛陀,這其中到底存在著什麼樣的關係什麼曲折只怕連徐拾都不知道,徐負的後人,怎麼會了佛宗的佛陀?
讓猴子無法接的正是這一點,徐拾的父親算計了他,搶走了他的天賦異變,現在這異變又到了他兒子的手裡。
“這其中有太多連我都不知道的事。”
徐拾嘆了口氣:“我只求你們相信我,我不是談山的人。”
安爭看向猴子,猴子咬著牙抖著:“信他,既然是償還,我看看拿多東西來償還。”
如果沒有上一次安爭拉著猴子進了那個時間碎片的空間之中,已經解開了他和和尚之間的心結,也打開了猴子的心魔,不然的話,現在的猴子又怎麼可能會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我會的。”
徐拾又說了一遍這三個字,然後轉往前走:“跟著我吧,裡面的魔種已經被鎮了幾萬年,當初我先祖得到魔種的時候也沒有想到過,居然會在未來有用,他只是以爲那是大魔將出的一種信號,所以將魔種鎮在這。”
“時間不對。”
安爭微微皺眉:“徐負得到魔種的時候,是大戰之前,那個時候的陳白怎麼可能沒有魔種?”
“是啊,怎麼可能?”
“進去再說。”
衆人小心翼翼的跟在徐拾後,對於徐拾的話他們不敢全信,又不能不信。
“就在那邊了。”
徐拾一邊走一邊說道:“我的界儀已經到了魔種的氣息。”
安爭看向陳白,陳白臉有些發白的點了點頭:“確實有魔的氣息,很濃,很強,真的很強......”
“我先祖是一個極爲自負的人,所以在外面設置了摺疊空間的制之後裡面就沒有制了,這個世界上能破開他摺疊空間制的人,只能是他自己,或是他的後人。”
徐拾說這些話的時候,語氣之中有一種淡淡的自豪。
其實到現在爲止,知道徐負存在的人,對徐負的評價也是褒貶不一......有人說他是一個智者,提前察覺到了先秦大帝的異變,所以逃離......還有人說徐負其實就是一個膽小鬼家謀家,他尋找的東西未必就是爲了避難。
但是徐拾提到徐負的時候,總是有一種掩飾都掩飾不住的驕傲。
順著通道走了大概十幾分鍾之後就看到了一片空曠的地方,這裡居然有一個巨大的池塘......要知道這裡還是小庭湖的下邊,水被隔絕了。
“就在那裡面。”
徐拾指了指那巨大的池塘說道:“魔種就被鎮在這池塘中的鎮魔石下邊,你得自己去,只有你才能得到魔種的傳承,不過......下去的時候大家一起下去,因爲那其中不僅僅有魔種。”
“你到底知道多。”
“並不多,這些都是打開這裡之後界儀纔會自釋放出來的消息,界儀是我先祖傾盡心所打造,裡面有他曾經創造的所有境的消息,但是在沒有打開之前,這些消息是不會釋放出來的,就好像一種保護......只有用界儀配合我徐家的空間之打開的境,界儀纔會釋放信息。”
“我先。”
安爭還是走在最前邊,也不願意多耽擱時間,直接跳進了那池塘之中。
“謝謝。”
徐拾喃喃自語,似乎有些,他知道安爭還是偏向於信任自己的,不然不會這樣直接一躍而下,哪怕他更多的是爲了保護自己的朋友們,但徐拾還是覺得有些溫暖。
衆人進池塘,裡面的水明顯和小庭湖的湖水不一樣,這裡的水覺格外的沉重,進來之後就彷彿每個人的肩膀上都了一座大山似的。
但是幸好,進之後他們的修爲之力沒有被制。
杜瘦瘦他們到了地方的時候,安爭已經站在池塘的底下了,水看起來很奇怪,人的樣子在這裡沒有任何的改變,好像水並不存在,沒有任何線上的摺疊。
“這水是一種假象吧。”
“是,是一種更爲玄妙的空間摺疊之,不過沒有什麼傷害,因爲水針對的是裡面的東西。”
那裡有一個很大的團,看起來大概有方圓百米左右。
“怎麼進去?”
安爭回頭看了徐拾一眼:“爲什麼我也在這裡到了悉的氣息。”
“我說過了,這裡不僅僅有魔種,還有很多和你們有關的東西。”
徐拾道:“當初我先祖偶然看到這東西的時候也極爲詫異,他最擅長最強大的就是空間之,但卻對這個東西有些束手無策,他解不開......因爲要解開這個東西,非但需要這東西部氣息相吻合的人,還需要時間力量和空間力量的完結合。”
“什麼意思?”
“連你先祖都解不開?”
“是的,我先祖也解不開。”
徐拾道:“準確的說這裡面本不是一個空間,再複雜的空間我先祖也能解開,這裡是一個......時間碎片。”
“時間碎片?”
安爭忽然想到了什麼。
“當初我以無始將時間撥的之後,就好像把一個完整的圓劃分出來很多碎塊,這些碎塊在經過一個固定的運轉軌跡之後,最終還會回到原來的位置爲一個圓,但是......在切割時間的時候,難免就會出現一些細微的卻不可控制的事發生,就好像你用再鋒利的刀子去切開一塊饅頭,也還是會有些特別細小的殘渣掉下來。”
“這就是時間碎片?”
“是,一種很獨特的存在,不會被破壞,也不會回到原來的時間軌跡裡,除非遇到特別的契機纔會出現變化。”
陳白的臉已經有些不對勁了,看向安爭的時候眼睛都有些微微發紅:“不會是......”
安爭點了點頭:“極有可能。”
徐拾看向安爭:“現在咱們之中空間掌控能力最強的是我,而時間力量掌控最強的是你,所以需要你我聯手才能試試是否打的開這個時間碎片。”
安爭嗯了一聲,悄悄的用培珠手串裡的傳音法聯絡了逆舟之中的霍爺,霍爺就是無始,真正意義上的超越了品級的法。
徐拾和安爭配合,再加上霍爺對時間的掌控,打開這個時間碎片卻還是足足用了兩個時辰的時間,其他人等的心焦,卻不敢打擾。
白的團出現了一條裂痕然後慢慢擴大,最終像是打開了一扇門似的,安爭還是第一個走了進去,杜瘦瘦他們隨其後。
當安爭進來之後,杜瘦瘦在後面看到安爭的肩膀很明顯的抖了一下。
他走到安爭邊往前看了看,然後他也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
進白之後,腳下是一條很夯實的土路,可想而知當初建造這條路的時候耗費了多的人力力,即便已經過去了那麼悠久的歲月,土路上依然很難有野草鑽出來。
順著土路往前看,前邊是一座已經斑駁的城門,城牆上的磚都已經有很多腐蝕的並不完整,城牆看起來坑坑窪窪的,城樓上倒是野草叢生,看起來已經差不多有半人高。
城門樓坍塌了一大半,那些殘缺的木材瓦片就堆積在那,看著格外的破敗蕭條。
城門正上方刻著三個大字,雖然飽經滄桑,但依然可以辨認出來那三個字是什麼......函谷關。
陳白看到這些的時候不由自主的又去看安爭,安爭對他點了點頭:“你猜對了。”
“也許,真的沒有辦法解釋了。”
他們看著那斑駁的城門樓,看著那好像斷了脊背的龍一樣的城牆,心中無限慨。
旁邊的草叢裡忽然有一個穿布甲的老兵跳了出來,手裡握著一把已經彎曲的不樣子的長矛,他的手劇烈的抖著,以長矛指著安爭他們:“你們是誰!你們是......你們居然是?!”
他顯然激起來,手裡的長矛啪嗒一聲掉在地上。
很久很久之前,安爭他們曾經遇到了一個時間碎片,在那個時間碎片裡看到了一個年輕的先秦士兵,手持著他的長矛堅守著城門,那個年的眼睛裡都是恐懼,還有堅毅。
“我看著你們很眼。”
老兵抖著手往自己後的方向指了指,那邊對著很多空的酒壺和酒罈:“很多年前,你們是不是遇到過我,然後給了我很多酒?”
安爭點了點頭:“我以爲你會不記得。”
老兵的眼淚刷的一下子就流了下來,那張臉就好像乾開裂的西部隔壁一樣,淚水下來的那一刻,竟是讓人特別心疼。
“酒早就喝完了。”
老兵喃喃自語似的說道:“每一個空的酒壺酒罈我都想辦法盡力封住,最寂寞的時候就打開聞一聞味道,可是時間過去的太久太久了......它們,它們連味道都沒有了。”
安爭從空間法裡取出來一壺酒遞給老兵:“給你。”
老兵抖著手接過來,小心翼翼的打開塞子聞了一下,整個人似乎都變得不一樣了。
他朝著自己後堆放著空的酒罈的地方指了指:“你們當年留下來的東西都在那呢,好好的,一直都沒有過,我還記得你們走之前還商量著說,留下的東西將來會有用......我已經不記得過去多年了,我本以爲自己也早就應該死了,幾萬年應該會有的吧......”
他像是神出了問題一樣喋喋不休的說著話,卻不肯真的卻喝一口酒......他捨不得。
“我們當初在時間碎片裡每個人都留下了一道自己的元力,最純的元力。”
安爭看向陳白他們:“迴數萬年,你的元力已經了魔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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