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來縣城很小,比起樊固城來也大不了許多。如果大街上沒人的時候站在縣城東西正街看過去,一眼能從西面看到東面。但不可否認的是,京畿道範圍任何一座城池無論大小,都繁華的讓人有些不適應。
雖然一路從西北而來方解見識了不城池,但哪怕是很多有名的大城也不如京畿道境的一些小城裡看起來熙熙攘攘。這種場面,方解在樊固每逢集市開市的日子纔會見到。雖然離著帝都還有不近的路程,但在這個小縣城裡已經能看到不產自帝都的名貴品。行人絡繹不絕,商品琳瑯滿目。
很多在樊固城裡一輩子也見不到的東西,就安靜的擺放在各家店鋪的櫃檯裡等著客人們花銀子買走。當然,這些產自帝都的商品全都價格不菲。比如繪錦莊的胭脂水,一小盒就要三兩銀子,還不是繪錦莊真正的品。再比如鬆墨齋的文房四寶,據說一塊產自黃州的沉泥硯就能換一座大宅子。
就算在路邊小攤上甚至都能看見凰臺的金銀玉飾,當然,方解絕不會認爲這些東西是真品。
因爲路上沒有耽擱,所以比預期行程要稍微快了些,所以方解他們四個人決定在鹿來縣休息一天,恢復些力,也購買一些路上必備的東西。卓先生的坐騎豬小花最近倒是很爭氣,半路上沒再沾花惹草。這也印證了卓先生沒有說謊,豬小花確實不是濫之豬,它還是很挑剔的。
由此可見在那個小村子裡遇到的家豬,說不得在豬界真的能算得上有閉月花傾城傾國之容貌的豬。也不知道在豬小花離開的日子裡,那豬在寂靜的夜裡會不會寂寞。憑欄北斗,垂眸思小花。
卓先生是個很懶的人,他雖然喜歡看風景喜歡親近自然,但不喜歡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閒逛,再加上他的坐騎實在有點驚世駭俗,所以一直很低調。不過大隋境能修行的人大有人在,所以坐騎千奇百怪也不是太難以接的事。
比如方解他們在河東郡的時候就遇到一個騎七彩梅花鹿的仙風道骨的道人,在一個大雨之日他們都在一間破廟裡避雨。
方解他們先到,那騎七彩梅花鹿的道人後至。一進門的時候那道人還得瑟的擺出一副高人的姿態,結果進門看到豬小花之後就險些嚇尿了子。那頭簡直可以當祥瑞報到大隋皇帝陛下那裡的七彩梅花鹿也不爭氣,被豬小花哼哼了幾聲就嚇得掉頭逃跑,結果大雨一衝,那七彩也沒了,梅花也沒了,鹿角也跑沒了……甚至鹿都沒了,只剩下一頭禿頂驢在雨中奔走。
卓先生留在客棧裡休息,方解和沐小腰大犬三個人上街去買些半路上需要的東西。比如大犬最需要的滷,比如沐小腰離不開的老酒。
進京畿道之後,見到的最多的酒就是帝都南七十里神泉山莊釀製的燒刀子和老白乾,當然也有最廉價的西北燒。京畿道這邊的酒雖然聽名字都很霸氣,但論酒的烈來說遠比不過樊固狗鋪的梨花釀。
梨花釀名字和,但酒勁霸道。
京畿道的酒名字霸道,但酒勁和。
所以沐小腰這幾天的心一直不怎麼好,買不到稱心如意的酒在看來和大犬吃不到是一個道理……好吧,這是一句廢話。
在鹿來縣大街上轉悠了一會兒也沒尋到像樣的酒肆,沐小腰憤悶的幾乎想立刻回客棧去倒頭大睡。大犬倒是頗有興致,因爲這大街上很容易就能買到滷製的很香的。
當方解的眼神被一個小攤上的一件頭釵吸引住的時候,他忽然意識到自己就算買下來似乎也沒人可送。沐小腰從來不是一個把自己當人的人,這頭釵的做工再用料再講究,只怕也不屑一顧。
但方解還是沒有離開,因爲他覺得自己確實到了該送給某個人一件禮的年紀了。雖然他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買下來也只能是送給沐小腰。
“這位小哥好眼力。”
路邊的小販見方解在自己攤位前駐足盯著那支頭釵,連忙拿起來介紹道:“這可是凰臺的品,看小哥您這眼力自然也知道,凰臺出的東西,每一件都是凰形狀,這一件即便是放在過去十年凰臺所制的飾品中也算得上品之作。看小哥你面善,這樣……我便宜些讓給你,十兩銀子如何?”
“五百錢”
方解開口。
“小哥,你開什麼玩笑,五百錢?五百錢你想買凰臺的金銀玉飾,你真能說笑……九兩銀子,最低價了。”
“五百錢。”
方解淡定的說道。
小販咬了咬牙說道:“八兩,一個銅錢都不賣了!”
“五百錢”
小販微怒,忍不住把頭釵放回盒子裡說道:“你要是願買就出個實在價錢,不願買我就不留小哥你了。”
方解轉就走,那小販連忙喊道:“五兩,五兩銀子行不行?”
方解回微笑道:“一兩。”
那小販痛苦的搖了搖頭道:“小哥你是特意來踢我場子的吧……一兩就一兩,咱倆有緣,讓你了!”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旁邊有個子嗓音清澈的說道:“五兩,我要了。”
……
……
方解尋著聲音看過去,就看到邊不遠站著一個一墨綠長的子。材婀娜,尤其是那束腰極漂亮,看腰竟是比沐小腰也差不了些許。只是材比起沐小腰來要高一些,肩膀也略微寬一些。所以沐小腰比多了幾分人味,比沐小腰多了幾分颯爽。
長髮垂在腦後,頭頂上一件很奪目的純金蝴蝶釵。
的臉很白,眼睛很大,五緻,尤其讓人看了不想挪開目的就是的紅脣。這是一張到讓人想非非的小,看的時間稍微久一些,就能讓任何一個男人小腹裡生出一火熱來。
毫無疑問,僅僅是這兩片紅脣就能迷住不人。的脣不是塗抹出來的鮮豔,而是天生的。
也正是因爲如此,方解第一眼看到這紅脣的時候就認出了這個人。然後他的視線才停留下這子懷裡抱著的那柄無鞘長劍,隨即忍不住輕輕搖了搖頭。
這墨綠衫的子從荷包裡取出五兩銀子遞給那小販道:“五兩,一個銅錢都不你的,這頭釵我要了。”
誰知道那小販卻慢慢的搖了搖頭,看著那貌子認真的說道:“這位姐姐,真是對不起……雖然我極想要你手裡的五兩銀子,但這個東西是這位小哥先看中的。若是他給的價錢我沒答應,我也能把這頭釵讓給你,小哥出的一兩銀子雖然了些,可我已經點了頭,那這生意就算做了。既然是做了,就斷然沒有再高價賣給別人的道理。”
小販歉然的說道:“抱歉,若是您再看上什麼其他的東西,我便宜些給您。”
這就是大隋百姓的驕傲。
他可以多要些價錢,但一旦就絕不會反悔。哪怕他只是一個不流的小商販,也依然有著自己的底線和尊嚴。
“多謝!”
方解從懷裡取出五兩銀子遞給那小販說道:“一兩銀子是這頭釵的錢,另外剩下的,給你孩子買些糖果吃。”
他指了指小販後蹲在地上玩泥的小孩,上的服很髒,但有一雙很漂亮的大眼睛,看著很可。
“謝謝。”
小販沒拒絕,將頭釵包好之後遞給方解說道:“這件東西是仿品,不是凰臺的真品。”
方解點了點頭道:“我知道,從你一開口我不需要看東西就知道了……”
他指了指那墨綠長子頭上的金蝴蝶說道:“凰臺的金銀玉飾可不只有凰造型,頭上這隻蝴蝶簪也是凰臺的真品。”
小販頓時大爲欽佩,忍不住問道:“您一眼就看出來了?”
方解搖了搖頭認真的說道:“四年零三個月之前在南燕大理城,我看著買的。”
說完這句話,他回頭看向沐小腰。
有很多件服但只有這一個款式紅的沐小腰面無表的看著那個穿墨綠長的子,眼神裡沒有敵意,沒有恨意,平淡的讓人吃驚。方解知道沐小腰肯定早就發現了這個抱劍的人,也知道此時沐小腰的心裡肯定不似表面看起來那樣平靜。
頭頂上有一個蝴蝶簪,懷裡有一柄無鞘劍的子看著方解,微微皺著的眉頭緩緩舒展開,忽然笑了笑說道:“看來他們兩個也不算真的廢,三年半不見竟然把你養的胖了些。”
方解苦笑搖頭:“沉傾扇,你就不能不這麼刻薄?”
……
……
茶樓
方解和沉傾扇相對而坐,大犬則拉著沐小腰去去路邊小攤上看金魚。沐小腰本不想離開,可看到方解悄悄對擺了擺手示意放心這才轉出去。不會懷疑這個人會傷害方解,但擔心的是自己和大犬辛辛苦苦保護了三年的方解會被這個人就這麼帶走。
也許此時的方解在眼裡就是一件心的玩,但不可否認的是這件玩只能自己一個人玩。
“我知道師姐和大犬雖然本事差了些但肯定能護著你,但確實沒想到養你養的這麼用心,小方解……三年不見你都發育的這般好了。”
“發育……”
方解重複了一遍這個詞,然後看了一眼沉傾扇滿高的脯說道:“你也很好。”
沉傾扇忽然的笑了笑說道:“確實很好,想不想看?我知道你從小就喜歡著師姐的脯睡覺,但你難道不覺得我的應該比的更更好一些?”
方解垂頭,看著茶杯裡倒映著的自己略顯尷尬的臉低聲說道:“我的姑,已經三年不見了,你能不能讓我先適應一下?”
沉傾扇坐直了子起脯溫道:“好啊,晚上讓你適應。”
方解沒說話,垂頭做微狀。
沉傾扇看著他忍不住撇了撇說道:“別在我面前裝,你是什麼樣的人我只怕比師姐看的還要清楚。五歲的時候就敢趴在窗戶上看我洗澡,你難道會因爲我說幾句話就真的會害?真的會不好意思?如果我肯,只怕你會立刻把手過來對不對?”
方解擡起頭看著認真的說道:“我真不是因爲你而害,我在害的是今晚就要被你破了我的子,應該跟你要個多大的紅包?”
沉傾扇一怔,隨即狠狠的瞪了方解一眼。
大街上,大犬蹲在路邊看著魚缸裡來回遊曳的金魚嘆道:“怎麼這個魔會在這裡?這個人啊……渾上下那骨子-勁要是使出來,小方解未必抵擋得住啊。”
沐小腰卻笑了笑:“別小看方解。”
然後也了脯自信的說道:“也別小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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