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的竹林鬱鬱蔥蔥,漫山的竹子長勢喜人。江安義很喜歡竹林的清靜,常沿著山石砌的小道漫步,淡淡的竹香縈繞周圍,微風拂細枝,發出陣陣「沙沙」竹語,聽著清脆的鳥鳴,讓人心曠神怡、渾然忘憂。
一大早,兄弟倆扛著鋤頭上山挖冬筍,妍兒提著籃子在後麵當「跟屁蟲」。較之春筍,冬筍質細鮮甜,是不可多得的味,農人有「九前冬筍進春爛,九後冬筍清明出」諺語,此時離冬至還有時日,地裡的冬筍無法長竹子,多被挖來食用。
挖冬筍是個講究門道的力氣活,冬筍還在土裡,不懂的人茫然不知從哪下手。江安義自小跟父親挖過冬筍,知道先找竹葉濃綠帶黃點的孕筍竹,找到後在其周圍表土裂挖掘。
半個時辰不到,兄弟倆挖了二十多顆冬筍,江安義滿意地晃晃手臂,自己的比以前強壯了不,力氣增長了不,這得益於家裡吃食的改善,最終歸於錢上。想到錢,江安義的眉頭皺起來,繩套狩獵不能用了,家裡的財路斷了,一切重回到老路上去了,莫非自己又要在妖魔的記憶中翻一翻?
江安勇一刻也閑不住,帶著妍兒在竹山追逐玩耍,江安義順手摘了幾片竹葉,坐在山頂的石頭上休息。腦袋裡胡想著,手中無意識地編織著竹葉,等到妍兒跑到邊發出一聲驚,江安義才發現手中的竹葉被編了一隻栩栩如生的螞蚱。
看著手中的螞蚱,江安義呆住了,自己什麼時候會編竹螞蚱?妖魔倒是會用各種葉子編小鳥、魚、螞蚱之類的玩意,剛才自己被妖魔附了?心頭一驚,手一抖,竹螞蚱飄落於地。
妍兒不知道哥哥想什麼,高興地揀起竹螞蚱跑去找二哥,竹林裡又響起歡笑追逐聲。江安義驚惶的心漸漸平靜下來,這段時間妖魔並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剛開始吃不香睡不安,現在逐漸習慣了,偶爾江安義會想故事裡的那些妖狐總比無的天神可些,這妖魔其實也不錯。
妍兒拉著安勇走過來,看見弟弟妹妹期待的眼神,江安義自覺地多編了幾樣小東西。編的時候不時地抬頭看看天,天高雲淡風清,毫沒有要閃電打雷的跡象,看來老天對這些小事沒有興趣派遣雷公電母前來一趟。
蚱蜢追逐著小魚,將歡笑灑滿整座竹山,輕風微搖竹葉,天地一片安寧。
可惜是些小玩藝,換不來錢,自己想錢都快想瘋了,江安義自嘲地一笑。
「安勇,妍兒,回家了」,江安義彎腰收拾竹籃,一低頭那瞬,腦中靈乍現,竹籃、竹筆筒、竹茶、竹簡,還有竹扇,江安義霍然直腰,一臉驚喜。
工慾善其事必先利其,家裡用的竹蔑刀做不了細活,江安義鐵匠鋪打造一堆式樣各異的小鑿子、小刀子、小鏟子、小挫子,足足花了五十文,江黃氏心痛得直皺眉,要不是前幾天安勇拿回來一兩銀子,江黃氏說什麼也不肯答應。
看著忙碌的兒子,江黃氏滿是驕傲,家裡的況都是義兒改變的,義兒長大了,這個家逐漸要到他的手裡。書上不是說婦人家「夫死從子」,家裡的事讓義兒做主好了。等過兩年,義兒考中秀才,娶妻生子,自己就安心帶孫兒吧,江黃氏出神地想著,角不自地出笑容。
江安義回憶著:選三至五年竹齡的老竹,鋸段加鹽在沸水中煮上一個時辰,乾後再放蒸籠裡蒸上二個時辰,保證竹製品不開裂和變。心裡也沒底,在家人好奇的眼中,江安義故做鎮靜,往灶裡添了把火。
活從容易的做起,先用刨刀刨去外皮,小心剷平竹節,然後用節節草打磨。節節草又銼草,野外到都有,木匠用它來打磨傢,江安勇割了一大捆堆在簷下。等到竹筒變順潔略帶黃時,就可以在筆筒外表上繪畫或刻字了。
琴棋書畫,文人四友。琴、棋不會,書和畫江安義學過。字是讀書人的門麵,江安義下過苦功臨字帖,畫隨父親學過兩年,停留在略通上麵,簡單的梅、竹、鬆圖還是能對付。
構思片刻,江安義先用筆在筒上勾勒出圖案,再用刻刀依痕刻劃,最後塗上淡墨。一朵墨蘭在筒上綻放,蘭花筆筒清新淡雅地出現在眼前。
略嫌憾地打量著筆筒上的墨蘭圖,刻刀在竹筒上不聽使喚,練字時講究提筆如挽千鈞,自己的手算得上穩準,但拿起刻刀來還是欠了火候,不聽使喚。覺到胳膊有點酸脹,手在微微發抖,一個上午差不多過去了,真是「知之非難,行之不易」啊。
妖魔的手很穩,他從小就練習一套寧心靜氣的功法,自己是不是也試試。江安義胡思想著,將手中的筆筒放到桌上。妍兒站在旁邊,立馬將筆筒搶到手中。
用小手輕輕地挲墨蘭花,妍兒細聲細氣地問道:「哥,這是什麼東西,真好看,放筷子嗎?」
「啊?不是,這是裝筆的筆筒。」江安義將幾支筆裝筒中示意。
江安勇好奇地問道:「這筒兒看得細,能賣多錢?」
市麵上賣的筆筒因材質不同,價格在十文至百文不等,江安義對自己做的竹筒心裡沒底,遲疑地答道:「二十文吧?」
「二十文?」江安勇驚撥出聲,道:「一把竹椅才賣十文,這筒子就能賣二十文?真劃算。」
在旁邊站了一上午,江黃氏臉上不見笑容,板著臉道:「義兒,錢點沒關係,你不要因小失大,忘記該做的正事,這一上午才刻一個筆筒,你打算什麼麼時候看書?」
語如驚雷,炸得江安義無法安坐,連忙起應道:「娘教訓的是,孩兒確實本末倒置了。」
江黃氏表緩和下來,聲道:「是娘無能,不能讓你安心讀書。娘看這筆筒做起來並不難,無非多費些打磨功夫,要不這樣,活由娘和勇兒來做,你隻管在筒上刻花就行,這樣既不耽誤你讀書,也不會誤了活計。」
一家人分工合作,江安勇削刨胚,江黃氏打磨型,江安妍找尋銼草,江安義最後在筆筒上添上畫。能生巧,開始一天隻能做兩三個,四五天後便穩定在五個了。
不能都做筆筒,江安義功地做出了茶、杯子等,接著發揮江黃氏的專長,編了些竹書籃、竹花瓶、竹花籃之類的東西。半個月下來,已經做了筆筒二十六個,茶五套,竹書籃四個,竹花瓶六個,竹花籃六個。
江安義試著用邊角料做了些方形、菱形、圓形的竹牌,用刻、雕、皮雕的手法刻著些「勤勉、慎獨、戒急」等簡短的箴語,用紅絨繩串著,就像一塊塊玉佩。最後在竹上刷上桐油,晾乾後這些竹製品變得油可鑒,金黃可。
江安勇利用空閑為自己削了把竹劍,寶貝得不得了,片刻不離手,吃飯都要放在旁邊,連妍兒要了幾次都不捨得給。
妍兒撅著小坐在簷下生了會氣,瞥見廢棄的竹堆裡有兩個鋸下來的竹環,揀起來套在手腕上當手鐲,重新笑容滿麵。江安義一門裡一門外的正好看見,妹妹細瘦的胳膊上套著兩個竹圈笑容滿麵,心中不免發酸,想起件玩藝來。
將細長、長短不一的竹管鑽孔拴上繩,繞掛在竹節打磨的圓牌下,長繩綁枚銅錢,下麵墜著菱狀的竹牌。江安義起將風鈴掛在屋門口,手輕輕一推,風鈴發出清脆的響聲,小院平添出許多生氣。
妍兒高興地圍著風鈴直轉圈,仰著小臉專註地盯著。江安義抱起妍兒,讓用小手推風鈴下的竹牌,發出一串串清脆的聲響,江安義憐地問道:「這是風鈴,喜不喜歡?」
「喜歡」,妍兒的笑聲和風鈴一般清脆悅耳。
江黃氏從屋裡出來,撥弄了一會風鈴,然後與江安義商量道:「東西已經做了不,馬上就要過年,是不是該賣了。」
「鎮上賣不起價,等天晴咱們到縣上賣去。」江安義應道。
十二月初六,一家人早早起,雜貨鋪的牛車要去縣城送貨,事先說好搭車。縣城離平山鎮有十八裡路,牛車走不快,來到了縣城太已經高高掛起。
城車馬如流、人流熙攘,兩旁商鋪林業,一片繁華喧鬧的景象。安勇和妍兒的眼睛都覺得顧不過來了:馬車「軲轆轆」地從石板上輾過,挑著擔、推著車、挎著籃的小販們腳步匆匆,騎著高頭大馬的壯漢神采飛揚,散發著香味的馬車、小轎吆喝著行匆匆……
東城門往左行不到百米,有一片空場,是攤販們的集市,因為來的比較晚,到都是人。集市上小販們的賣聲、討價還價的爭執聲一浪高過一浪,包子饅頭鋪蒸騰出丈許高的白霧,散發出人的香味;賣的屠夫刀飛如雪,賣魚的小販盆擒魚,這邊飛鴨,那邊雜耍猴戲;東山的大棗,西域的核桃,北地的皮,南海的鹹魚,各種聲音、氣味、彙集起來,描一幅生的集市圖。
一家人在人流中來去,總算在角落裡找到塊空地,籮筐反扣,筐底上擺上幾件樣品,風鈴和銘牌掛在後的樹枝上,買賣便開張了。攤子擺好後,江黃氏讓江安義離開,在世人的眼中,讀書人是清高的,不能做買賣。江安義也不勉強,囑咐了江安勇幾句,牽著妍兒到前麵不遠看雜耍。
風鈴清脆的響聲很吸引人,很快有人圍了上來,見竹製的筆筒、茶很是新奇,有人問價。來之前一家人一套,竹牌三、五文的看著賣。
江黃氏心中忐忑,一把大竹椅還賣不到十五文,這些小玩藝能不能賣那麼多錢。有人拿了筆筒問價,江黃氏仗著膽子報了個二十五文,沒想到二十五枚黃澄澄的銅板真的到了手,不喜出外,心裡有了譜,賣的聲音變得格外響亮起來。
出乎意料風鈴和銘牌賣得最好,六串風鈴每串三十文,一下子賣完了,銘牌五文、八文地也很快賣了。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將小攤子了個水泄不通,問價的人絡繹不絕。
帶來的竹品大部分都賣出去了,著腰間錢袋沉甸甸的重量,江黃氏心花怒放,今年不可以過個好年,連義兒赴考的路費也不用發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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