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錯的氣勢,即便害怕也不打算逃跑……從這點上倒是值得嘉獎你一句呢,小姑娘。」
為了給人施加更多威恐嚇而故意放緩腳步慢慢靠近的況下,現泉竟然寧可放棄形象癱倒在地,也要將僅剩的力量用於維持住與自己眼神不閃不避的正麵對視,這一出乎意料的表現讓富嶽眼底不由得閃過一抹讚許神,隨即慢慢俯下來的同時,向著癱倒在地毫無抵抗能力的泉揮舞出了自己繃著凸顯出道道廓、明顯是已經蓄勢待隨時能夠致命一擊的手臂來!
「不過一碼歸一碼,可別妄想能夠藉此減輕你先前的無理行徑……我現在就賜予你應得的懲戒,小姑娘!」
「這就是鼬的父親的實力……已經完全沒有力氣躲閃了,隻能到此為止了嗎?」
麵對著虎虎生風的鐵拳,泉卻依舊固執倔強地選擇將最後一分力氣用於維持住與富嶽的正麵對視,拳風迎麵襲來的迫力讓泉在心中暗自慨著自己與眼前人實力差距後,心中最後一刻想的卻不是後悔或是不甘心,而是回想起了先前鼬因為自己而拚命向父親求的暖心畫麵,不由得彎眸微笑著輕聲自言自語道。
「抱歉了,鼬,看樣子我今天來得的確不是時候……不過能看到你為我而著急的樣子,似乎也不錯呢~」
而相比較於徹底放棄抵抗等待迎接重擊的泉,一旁的鼬卻是因為擔憂而目呲裂甚至連臉上的表都有些微微猙獰起來!更是下意識帶著些許慍怒咆哮出聲。
「快住手!父親!」
曾經與父親多次進行過忍對練的緣故,讓作為當事人親會過的鼬清楚知曉富嶽的手勁有多可怕。也因此,即便沒有從中察覺到任何忍的跡象,鼬也能夠確定,父親的重拳威力,本不是弱無助的泉所能承的!
若是讓泉正麵毫無防備地接下父親這一拳……就算父親會因為顧及泉的命留幾分氣力,但重擊過後可能生在泉上的任何創傷,也絕對不是自己想要看到的!
「我已經失職過一次了……隻能眼睜睜看著而無力保護的覺,絕對不能再會第二次!」
念及於此,心思焦躁不安間鼬更是再也無法分心顧忌擔憂自己執意違抗父親的況下會產生什麼樣的後果,不顧一切地毅然選擇開啟了自己的寫眼,以自寫眼瞳力對抗父親的寫眼瞳力,幫助自己抵消緩衝來自父親上散出的威的同時,儘可能以最快的度恢復對自己的控製權……
「等著我,泉,我絕不會讓你在我麵前到任何傷害……就算是父親,也不行!」
與此同時,就連鼬自己也沒察覺到……急之下的全力,讓自己那對飛旋轉著的寫眼中的黑雙勾玉已經開始逐漸分裂,最終竟是在這種為保護泉而拚盡全力對抗父親的古怪荒誕況下,讓其中一隻寫眼突破了原先難以逾越的寫眼等級限製,將右眼中的寫眼完完全全進階了三勾玉的狀態!實力由此再度暴漲的同時,連帶著來自父親上的威也頓時一輕,轉瞬間便徹徹底底掙了上餘威對自己的束縛製!
但顯然,就算鼬注意到了,此時此刻也本不會為了寫眼的突破而到高興……如今鼬的全部注意力,早已完完全全放在了麵臨危機的泉上!
「住手!別……噫?!什麼況這是?!」
然而,還沒等憑藉寫眼的突破徹底奪回控製權的鼬到高興,便邁雙疾飛奔著試圖在父親攻擊泉之前將那瑟瑟抖呼喚自己名字的小影攬懷中……下一秒再度出現的戲劇轉折,讓剛剛作出不顧一切後果這一決定的鼬呆若木般傻乎乎站在了原地,再次陷了滿頭問號的懵狀態。
「嗯,很好,到最後關頭也沒有一一毫的逃避念想,更是一心一意想著鼬……這麼看來,初步的稽覈算是勉勉強強及格了吧。」
富嶽逐漸加下帶著淩厲拳風的拳頭在離泉僅有寸許時驟然急停下來,隨即臉上鐵青怒意頃刻間消散於無形的同時,一邊微笑著將同樣於一頭霧水滿臉懵狀態的泉從地上慢慢牽起來重新站穩,一邊用空閑著的另一隻手覆蓋上眼前小姑孃的腦袋輕挲,和悅地溫聲打趣著。
「現在,由我來宣佈你的懲罰——你必須在到達能夠舉行婚禮的年齡之前,努力進行新娘修行,爭取早日為足以配得上我家鼬的出新娘吧……」
「下一次再想為鼬進行袒護時,我希你這小傢夥兒至能夠以準兒媳婦的份出麵,而不是一個沒有名分的不相乾外人喲~」
隨著富嶽出乎意料的驚人決定,原先籠罩在這宅邸周圍的駭人威也隨之消融瓦解,短短數息時間後原先怒目相視的四人臉上沉臉彷彿從未出現過般瞧不見半點痕跡,隨即像是抑許久再也忍耐不住般大笑出聲。
「哈哈哈!說的沒錯……以後的日子裡你可要加油了喲,小傢夥兒。」
從頭至尾一直板著臉的琴此時恢復了往日和藹慈的笑容,跟隨丈夫腳步走至呆愣不知所措的泉邊後,一邊手替泉輕輕拍去先前癱倒在地時沾染在群上的灰塵,一邊微微側頭些許向自己的丈夫嗔抱怨著。
「不過……親的,你剛剛可真是嚇了我一大跳!我還以為你那一拳會真的打上去呢!」
「嘁,怎麼可能?你沒瞧見鼬那孩子臉上張兮兮捨不得的表麼?」
聽聞妻子的抱怨,富嶽努力憋笑的同時做起了白臉,與妻子一唱一和間微微側頭些許,一邊逐漸關閉寫眼將雙眸變回以往漆黑如墨的黑珍珠模樣,一邊雙手抱臂故作正經地調侃道。
「真打上去,那孩子非得跟我這把老骨頭翻臉拚命不可咯……唉,現在的孩子早的也太快了點兒,為了小朋友,都敢對自己的老爸手了,還真是讓老爸傷心呢~」
「嘻嘻,就是就是……啊!你們快看,哥哥那張兮兮的模樣真是太有趣了!不但連寫眼都開啟了,而且還是跟爸爸一樣的三勾玉寫眼唉!」
眼見得父親與母親接連卸去暴怒的偽裝,一直鼓氣仰著張可包子臉的小團扇也長長吐出一口氣來,隨即一邊打量著兄長難得一見的窘迫模樣,一邊用小手捂住自己的吃吃笑出聲來。
「吶吶,哥哥~剛剛你一定是被父親給嚇了一大跳吧?難得瞧見哥哥這麼著急擔憂的模樣呢,看樣子,哥哥是真的很喜歡這位姐姐喲。」
「……唉……這是……怎麼回事?」
兩極反轉的詭異一幕讓鼬頓時陷了大腦一片空白的宕機狀態,停頓半晌讓意識稍稍清醒些許之後,一邊在家人連番調侃下忍不住麵紅耳赤地了脖子,一邊想起什麼般猛然轉頭,哭笑不得地看向不遠笑臉盈盈卻毫不意外的鳴人。
「別告訴我,這又是你計劃好的。」
「賓果~答對了!可惜現的太晚,沒有獎品能領了喲,鼬桑。」
眼見得鼬終於醒悟過來後,作為罪魁禍的鳴人不由得角上揚再度出一抹得意嘚瑟的欠扁笑意來……
當然,麵對眼前這一家人完全接納泉與自己之間男朋友關係的出乎意料的驚人結局,鳴人故意營造出的這副賤兮兮的笑臉模樣在鼬看來,無形之中似乎顯得順眼了許多便是了。
「果然是你搞的鬼……你這是嚇死人不償命啊,臭小子。」
察覺到鳴人話語中的預設含義後,一直繃著大氣不敢出的鼬終於是徹底放鬆下來,汗流浹背渾乏力地癱坐下來的同時,翻了翻白眼後有氣無力地笑罵回應著鳴人。
「哎呀呀,這怎麼能怪我呢?我可是早就提醒過你了,鼬桑,城裡人的套路,可是很深的~而且現在的這個結局,不正是鼬桑您最想看到的嗎?」
努力憋笑間眨眨眼睛,故作委屈模樣回應著鼬的笑罵的同時,一邊攤了攤手,一邊滿臉無辜理直氣壯地繼續說道。
「說起來,吃早飯之前我和佐助剛剛在外頭跑了幾圈回來,上的確有些汗臭味……說是臭小子,也沒什麼病呢。」
「去去去,你在這噁心人了,我可是還沒吃早飯呢,現在就是想吐都吐不出什麼東西來……不過這麼看來,你依舊算得上是個小天使吧。」
「咿,什麼天使不天使的,皮疙瘩都出來了……鼬桑,你還是省省力氣去和嫂子甜言語說好話吧,我可不想被吃醋的嫂子滿大街追殺呢~」
「噗哈哈哈,好好好……」
「說起來,你這臭小子,果然一肚子鬼點子呢。」
「哼哼哼~這智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