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長辰走後，便隻剩下傅容和顧雲柒兩人。

顧雲柒收了臉上的笑容，靜靜地跟著傅容往前走。

顧雲柒知道，能穩居一國太子之位的皇甫長辰不會簡單，但眼前的這位傅家公子卻是更不會簡單。總覺得要離眼前這個人遠些纔好。

「顧小姐。」

傅容突然開了口。

「嗯？」

顧雲柒迷茫地抬頭看著傅容。

傅容也不說話，隻是停下來靜靜地看著顧雲柒，彷彿在等顧雲柒說什麼。

顧雲柒「……」

這病人今日怎麼奇奇怪怪的？

「傅公子有事？」

顧雲柒疑地停住了腳步。

傅容等了一會兒，沒等到自己想要的，眸微垂「無事。」

轉繼續前行。

傅容擰了擰眉，眸中有一惱，怎的不讓自己改口……

顧雲柒看著傅容的背影沉思了一會兒便追上了他的腳步。

「雲柒小姐和長辰關係很好？」

傅容放慢腳步，等顧雲柒走上來兩人並肩時，淡淡開口問出聲，臉上表無甚變化，似是隨口一問。

顧雲柒沒想到這個病人真有話要和說，抿了抿開始思考他問的問題，倒沒有注意對方已經悄然換了個稱呼。

顧雲柒想了想，輕聲道「年玩伴罷了。」

雖然有些莫名的惋惜，但是、皇甫長辰終究還是顧雲柒的青梅竹馬，而不是白雲染的。他們的記憶不曾擁有，也無法擁有。

病人淡淡地應了聲「嗯。」

顧雲柒挑了挑眉，這病人什麼意思？他到底想說什麼？

兩人談話間走至十裡長廊，十裡長廊建在萬荷湖中，冬日荷花落敗，十裡長廊便顯得冷清很多。

許是因為這個時間點的人大都到了花園，長廊上除了他們並無他人。

長廊四麵通風，風裹著雪吹在兩人的上，傅容上倒是無甚變化，顧雲柒的紅披風上卻是落了白雪點點。

顧雲柒靜靜看著十裡長廊外的風景。

傅容瞥了一眼旁之人紅的披風，又看了眼的側，眸閃了閃。

「雲柒小姐似乎和容第一次見到的時候有些不同。」

顧雲柒詫異地轉頭，對上傅容的雙眸，顧雲柒突然發現，這個病人不氣息冷淡，就連眸子的瞳都比常人淡幾分。他的眸子是淡淡的琥珀，宛若琉璃。

「傅公子剛剛說什麼？」

顧雲柒回了神，恍然道。

傅容勾了勾角，耐著子又重複了一遍「容方纔說，雲柒小姐的樣貌似乎和容第一次見到的時候有些不同。」

顧雲柒了自己的臉，從無山出來前服了夢紅，夢紅會慢慢改變子的麵貌，雖然不改變五，卻使得子麵貌整日漸趨於普通。所以，傅容那會兒在淩京城外瞧見的和他現在看見的自然是有些不同的。

不過那又如何呢？這個病人又找不出什麼證據。

「傅公子的錯覺吧。」

顧雲柒收回目淡淡漫不經心道。

「是麼？」

不知為什麼，傅容總覺得自己那日看到的顧雲柒的容貌要比今日艷麗些。

傅容忽然停下腳步，手攔住了顧雲柒「等等。」

顧雲柒停下了腳步，看著今日萬分奇怪的男人，挑了挑眉。

傅容認真觀察眼前這張臉，幾乎是一瞬不瞬。

確實不太一樣啊……絕對不是他的錯覺。

毫沒有注意到一向冷靜的顧雲柒在他直勾勾的眼神下耳朵有些泛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