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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醫香之錦繡涼緣》 第一百九十章一鍋端(合一)

    溫涼朝著兩人的方向輕瞥了一眼,故作未見的收回了視線。

    顧二老爺長舒了一口氣,心裡默默祈禱。

    希老天將小錦的好運氣暫時分給他一丟丟,千萬不要讓溫涼發現他。

    「哎呦,這是怎麼回事啊!」老鴇擰著腰走向溫涼。

    老鴇是一個艷的中年婦人,材妙曼,濃妝艷抹。

    「這位公子,這是怎麼啦,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呀!」老鴇習慣的沖著溫涼眉目傳

    揮著手中的帕子,想要輕溫涼的膛,卻被溫涼幽冷的眸生生止住。

    老鴇識人無數,一眼便看出溫涼與來這裡尋歡作樂的其他男子不同,妖嬈的姿瞬間端正了許多。

    臉上笑意不改,卻不敢再與溫涼腳,隻楚楚可憐的道:「這位公子,咱們百花樓可是正經生意,奴家也向來老實本分,不知道可是哪裡得罪了公子?」

    暗二險些笑出聲來,開院還敢說自己是正經生意,那這世上還有不正經的生意嗎?

    「暗二。」

    溫涼並不回答,隻淡淡開口喚了暗二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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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二會意,從懷中掏出一分口供扔給老鴇,「這是人販子崔大的口供,你們買賣非奴籍的婦孺,已經犯了我大梁律例,你還有何話可說!」

    老鴇展開口供掃視了一眼,臉瞬間驚變。

    暗二不屑的看了一眼,冷喝道:「來人,進去給我搜!」

    「等等!」

    老鴇緩緩開口,艷的臉上不復討好與諂,反是出些許冷意。

    「不過隻憑一張虛假的口供,便想搜查我這百花樓,眾位未免也太不將我徐三娘放在眼裡了!

    先不說這些隻是無稽之談,便是我百花樓真有不妥之,也該由京兆府尹下令搜查,與你兵馬司有何關係?」

    溫涼垂眸看,墨眸晦暗,「你的意思是,我兵馬司管不得你了?」

    塗著鮮紅蔻丹的手挽蘭花指輕輕拂了拂鬢邊的珠花,出幾分魅的風

    微微湊近了溫涼,冷笑著道:「你以為我這百花樓屹立多年憑的是什麼?這背後的東家可不是你們能招惹的!」

    「英國公嗎?」

    清冷淡漠的語氣讓徐三娘角的笑盡數消散,不可置信的看著溫涼,「你既然知道,怎麼還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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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巧,我就是想要招惹他。」俊的麵容,疏離的神,宛若謫仙一般矜貴,隻那雙幽黑深邃的眸子讓人平生出一抹驚懼來。

    溫涼略一抬手,漫不經心的道:「進去查,不要放過一個角落。

    誰敢阻攔,儘管出手。」

    溫涼一聲令下,兵馬司眾人便立刻分散到各個角落搜查,一時間百花樓人仰馬翻。

    「你們都給老孃住手,小心老孃要你們的命!」徐三娘尖著跑去阻攔,可兵馬司隻聽溫涼一人之命,不將的威脅放在眼裡。

    百花樓的護衛跑出來阻攔,結果被兵馬司一番收拾之後,便都如鵪鶉一般老實的蹲在角落。

    徐三娘更是慌了,這些護衛都是東家配的,手極好,說是以一敵三都不為過,怎麼到了兵馬司麵前連兩招都過不了。

    有些客人見況不妙,想要溜走,卻被守在門外的兵馬司士兵攔住。

    「你們兵馬司要查的是百花樓,與我們這些酒客沒有關係吧?為什麼不能放我們回家?」

    「就是就是!你們無權扣留我們,放我們走!」

    暗二見溫涼不悅的蹙起了眉,當即一步邁了出去,拔出腰間的佩刀,一刀劈斷了一條長椅,咋咋呼呼的人群立刻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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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嚷嚷什麼?現在急著回家了,尋歡作樂的時候怎麼沒看你們著急啊!

    都給我等著,兵馬司查案,一律人等都要被詢問!」

    眾人心中雖不服,可奈何暗二手中的刀泛著刺眼的寒,讓人心驚膽戰,不敢彈。

    這些嚷嚷著要走的多為商戶,那些出來作樂的員現在都如顧二老爺一般在某不敢麵。

    往日在這裡到同僚,大家不過都相視一笑,可現在扯出這麼一檔子事,再被人認出來就有點難堪了。

    顧二老爺更是苦不迭,聽這意思是每個人都要被審問,那他豈不是註定要餡了?

    偏生今日還是承晏休沐,連個能通融的人都沒有,今日是徹底栽了。

    不多時,兵馬司便從後院領出來七八個孩子,裡麵隻有兩個男孩,其餘的都是孩。

    這些孩子還穿著髒兮兮的麻布裳,小臉上掛的全是淚。

    他們抱著肩膀瑟瑟發抖,明明怕的想哭,可一看到徐三娘,就算眼淚在眼眶裡打著轉都不敢哭一聲。

    溫涼垂眸著這些孩子,琢磨著若是錦兒看到他們該會如何安,思忖半晌,纔不冷不淡的開口道:「想哭便哭吧,沒人管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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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小孩子頓時抱作一團,眼中驚懼更深。

    暗二無奈扶額,忙蹲下子,著其中一個男孩子的頭道:「不要怕,我們是差,是來接你們回家的。」

    暗二笑得很溫和,那個男孩子嚥了咽口水,先看了一眼臉鐵青的徐三娘,才小心翼翼的問道:「你們真的是差。」

    暗二拍拍他的頭,笑著道:「五城兵馬司聽過嗎?」

    男孩點點頭。

    「我們就是五城兵馬司,壞人已經被我們抓住了,我們會送你們回家的。」

    孩子們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有個不過五六歲的小姑娘更是「哇」的一聲大哭起來,「我要娘親,我要娘親……」

    這一嗓子哭起來,其他的孩子也跟著哇哇大哭,一時間金碧輝煌的百花樓的都是孩子的哭聲,格外的突兀詭異。

    被解救出來的還有遍鱗傷氣息奄奄的,有些孩雙眼空衫不整,顯然遭遇了非人的待遇。

    而最讓人震驚的是,一個士兵懷中抱著一個七八歲的小孩,手臂低垂,上全是淤青和鞭痕。

    那個年輕士兵眼中泛著淚花,狠狠瞪著徐三娘,怒罵道:「畜生!」

    小男孩扯了扯暗二的擺,哭著道:「他們說翠兒姐姐不聽話,就把翠兒姐姐吊起來打,翠兒姐姐都吐了,他們也不肯把放下來。

    嗚嗚嗚,翠兒姐姐好可憐,哥哥你快救救翠兒姐姐吧!」

    暗二抬起頭,那個年輕士兵卻哽咽著搖了搖頭。

    這孩子已經沒有氣息了,再也不可能醒過來了。

    「對這麼小的孩子你們都下得去手,你們還是人嗎?」

    麵對暗二的質問,徐三娘隻冷冷道:「誰讓他們出低賤,他們若是生在宦人家,不就沒這些事了……」

    暗二忍無可忍,起一腳踹了過去。

    這一腳正中腹部,將徐三娘直接踹飛半米多遠,半晌都沒爬起來。

    「你……你敢打我!」徐三娘縱橫風月場所多年,結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便是達貴人對也是和,沒想到竟有人敢這般折辱

    暗二走過去又狠狠補了一腳,「他們若是份低微,那你一個院老鴇豈不更是淤泥中的螻蟻。

    你這般畜生不如的東西,踹你都嫌髒了我的腳!」

    徐三娘腹痛如絞,冷汗直流,被兵馬司的士兵魯的拖拽了出去。

    顧二老爺沒想到這百花樓看起來花團錦簇,背地裡竟如此骯髒。

    歷朝歷代,這種風月場所背後都定然有盤踞錯雜的勢力,溫涼為解救這些孩子而無懼權勢,此等品不可多得。

    可很快顧二老爺就沒有心欣賞溫涼。

    百花樓中的人皆被羈押到兵馬司中,而這些酒客則被分別關在百花樓的各個房間中等待審問。

    若與此事無關,需等家裡來人將他們贖出去。

    他這不是徹底玩完了嗎?

    丟臉是其次,這若是讓夫人誤會,他便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顧二老爺和顧三老爺被丟進一間房裡,兩人皆如坐針氈。

    顧三老爺已經嚇得魂都沒了,臉暗沉灰白,「完了,大哥一定會打死我的。」

    他們三個明明是親兄弟,但大哥向來隻打他一個。

    他已經很多年沒挨大哥的揍了,可這次若是讓大哥知道他又逛花樓,一定會大子伺候他。

    「三弟。」顧二老爺神嚴肅的拍了拍顧三老爺的肩膀。

    顧三老爺眸,激的握著顧二老爺的手。

    二哥向來寬厚,這次一定會救他的。

    兄弟二人皆鄭重的著彼此,顧二老爺語重心長的開口道:「三弟,不管如何你是難逃一死了,不如全都攬下來,幫二哥一次吧。」

    顧三老爺:「……」

    「回府後你就說是你來花樓,而我是來百花樓逮你的,如何?」

    顧三老爺微微一笑,一臉的大義凜然,「二哥,你放心,我便是死也會拉著你墊背,你就別妄想全而退了。」

    明明是他遭了無妄之災,二哥竟然還要他頂雷,這還是他那個素來忠厚的二哥了嗎?

    顧二老爺神不改,依舊從容平靜,「三弟,紅燒紅燒魚紅燒排骨不香嗎?」

    顧三老爺抬手給了自己一掌,讓你饞人家的飯,真該啊!

    房門被人推開,來人詢問幾句後,待聽聞他們是顧府的老爺時,臉瞬間變得古怪起來。

    「您二位是哪家顧府的?」稱呼也從不耐煩的你變了「您」。

    顧二老爺抿抿沒說話,顧三老爺卻是拍著口道:「我是靈毓縣主他三叔,這位是……」

    「大伯父,我是靈毓縣主的大伯父。」顧二老爺一臉坦然回道。

    顧三老爺驚的下都要掉了,二哥真是出賣兄弟毫不手啊,竟連大哥都敢買。

    小士兵一聽頓時不安起來,忙道:「那您二位先等會兒啊!」

    小士兵奪門而出,額上直冒冷汗。

    媽耶,竟然逮到靈毓縣主的孃家人了,這必須得去知會指揮使啊,不然怕是會引起家庭矛盾。

    溫涼隨之而來,當看到顧二老爺兩人時,眸中帶著適當的驚訝,「顧伯父?」

    顧二老爺隻覺得老臉紅,恨不得找個地鑽進去。

    「不用去顧府了,我亦是顧府的人,由我擔保便好。」溫涼側眸對小士兵開口道。

    顧三老爺的都要哭了,這麼好的侄婿上哪找啊!

    「送他們二位從後院離開。」溫涼淡淡吩咐了一句,為兩人設想的十分周到。

    顧二老爺心中稍暖,走到溫涼邊的時候,了一下,低喃了一聲,「今日,多謝了。」

    溫涼略一頷首,「顧伯父客氣。」

    著兩人的背影,溫涼輕輕勾起角,笑得意味深長。

    如今他們落了把柄在他手中,他就不信他還敢不認自己這個婿。

    英國公府得了訊息後,當即便派人去兵馬司打探,可兵馬司就跟鐵通似的,連個蚊子都放不進去。

    兵馬司連夜審問,第二日便將罪供呈到了建明帝麵前。

    建明帝看了之後是然大怒,當即判了徐三娘、崔大幾人秋後問斬,其他涉案之人盡數被流放苦寒之地。

    不過英國公做事太過謹慎,百花樓隻有徐三娘一人知道東家是英國公府,可卻又拿不出毫的證據。

    這些孩子調教好後會有專人來接,至於去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建明帝覺得很不盡興,鬧了這麼大的靜,最後竟是隻封了一間院,若能那英國公那老匹夫扯下水,纔有意思。

    今日早朝眾臣們都格外安靜,昨日之事他們許多人都牽涉其中。

    有些人臉上還掛著淤青抓痕,顯然是因昨日之事捱了家暴,是以眾人一致的做起了頭烏,不敢置喙。

    薑尚書看的心裡滋滋的,眾所皆知他畏懼妻子,是以總被人取笑。

    現在再看那幾個麵上掛彩的人,他頗有種揚眉吐氣之

    要說夫人對是真好,除了薅鬍子之外,夫人從不打他的臉。

    「陛下。」薑尚書上前一步,拱手行禮,對建明帝道:「陛下,天子腳下,這群人竟是敢拐賣婦孺,著實可惡。

    溫指揮使此舉為陛下剷除了毒瘤,還百姓以太平,陛下應當重賞溫指揮使啊!」

    建明帝點點頭,深以為然。

    「陛下。」英國公也站了出來,語氣涼,「陛下,此事雖是利國利民的好事,可此事本應由京兆府管轄,兵馬司此行有些僭越了。

    若以後各個衙門都如兵馬司這般,京都秩序豈不混?」

    建明帝臉一沉,老匹夫,又出來攪事,看來是時候讓宋老尚書一展手了!

    ------題外話------

    誰說薑是老的辣,顧二老爺還是讓涼涼這個小薑給算計啦,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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