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素輕笑搖頭,嗔怪道「郡王未免太不懂得憐香惜玉了,有話不妨好好說。」
「小賤人!在那假惺惺的,我不用你裝好人!」
簫素一改往日的天真爛漫,用一雙微微泛綠的眸子盯著蔣欣阮,宛若草原上最兇殘的狼,「郡王妃,我與郡王乃各取所需,無關男之,你不必將我當作敵人。
大梁不需要北燕的皇妃,我北燕公主也誌不在此。
如今郡王劣勢,共同抗敵纔是最重要的,你若不信可去儘管去問國公爺。
國公爺是郡王妃的祖父,總不會偏幫我這個外人吧?」
「你說什麼,祖父早就知?」蔣欣阮看向傅決,從傅決冷淡的目中看到了答案。
「怎麼會這樣……你們為什麼都不與我說?」這個答案並未讓心安,反是讓更加傷。
簫素微微翹起角,語氣不冷不熱,玩味的道「聽說郡王妃屢戰屢敗,數次折在了顧錦璃手中,如此也難怪國公爺對你心灰意冷。」
這個認知讓蔣欣阮更加恐慌,因為深切的知道在祖父那裡失去價值無異於一顆廢子,隨時都會被拋棄。
簫素起,蓮步輕移行到蔣欣阮邊,將手輕輕搭在蔣欣阮肩頭,附耳輕語,「郡王妃的表現的確讓人失,也難怪你鬥不過顧錦璃。」
蔣欣阮收回思緒,冷冷的甩開簫素的手,「你在那說風涼話,有本事你去收拾顧錦璃給我看看!」
簫素拂了拂手,漫不經心的笑起,「顧錦璃是個極聰明的人,想對下手,很難功。」
蔣欣阮冷笑一聲,「說到底還不是沒本事,裝模作樣說那些大話做什麼?」
簫素嘖嘖搖頭,嘆聲道「郡王妃可讓我說什麼好,你為什麼一定要把視線放在顧錦璃上?
世上沒有任何人是無懈可擊的,單看你攻擊的是的肋,還是正麵迎擊的拳風。」
蔣欣阮皺眉,「你的意思是讓我針對顧錦璃的家人?」
見簫素預設,蔣欣阮不屑的道「你對顧錦璃真是一點都不瞭解,顧府門第雖不高,但顧府眾人極其和睦,難以離間。
況且顧錦璃的父親狡詐如狐,顧府並不如外表看起來那般弱可欺。」
簫素用一種失的目看著蔣欣阮,「顧錦璃的親人難道隻姓顧嗎?」
蔣欣阮一怔,「你的意思是……」
簫素抬手輕著頭上係著的小鈴鐺,笑的意味深長,「顧錦璃的母親柳氏簡單,尚有一兄長在世,雖說已多年未來往,但若得知自己的外甥飛黃騰達,想必定會願意前來分討一杯羹。」
小門小戶雖掀不起大的風浪,卻更容易下手。
「千裡之堤毀於蟻,縱觀歷史,因外戚而折損前途的妃嬪可在數?」
傅決驚喜的著簫素,沒想到簫素竟能在短短時間查到如此詳盡的訊息,他倒真得了一位賢助。
傅決眼中的讚賞讓蔣欣阮察覺到了危機,連忙主請纓,「郡王,此事就給我吧,我一定會將此事辦的漂漂亮亮!」
傅決雖不再信的承諾,但簫素畢竟是外族人,對大梁不甚瞭解,便答應了蔣欣阮的提議。
蔣欣阮立誌要扳回一局,立刻著手去辦。
傅決著簫素,含笑道「你這個主意甚好,我雖將事給,但功勞還是你的。」
簫素卻莫不在意的一笑,冷幽幽的反問道「郡王真以為如此便能扳倒良王嗎?」
傅決蹙眉,不明所以。
簫素冷笑回道「我不過看郡王妃太過清閑,才給找些事做,順便給良王夫婦添些罷了。
聖心不會因為顧錦璃的幾個窮親戚便有所改變,郡王若想要那個位置,若得不到聖上的偏,便隻剩下最後一條路了……」
傅決瞳孔一,顯然沒有做好這個準備。
簫素眼中劃過不屑,大梁的皇子真是無能,如何與他北燕兒相比!
簫素譏笑道「郡王不會還沒做好這個打算吧?不然您以為國公爺為何想要促你我?
郡王,此事早已容不得您猶豫了,您沒有別的選擇了。」
簫素走上前,眸中是毫不掩飾的野心,近傅決,吐氣如蘭。
傅決卻從無法從上到半分子的香,他看到的是比他更貪婪冰冷的人。
「也不知道郡王妃能為我們拖延多時間,我們還是趁此機會好好相商大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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