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白氏的話語裡,充滿了鄙夷。
可當朱如意從包袱裡掏出兔和芝麻糕的時候,的眼睛瞬間亮了。
「這是哪來的?你發財了?」朱白氏問道。
朱如意搖頭,把實告知。
兔子是自家男人撿的,芝麻糕是攢下來的錢買的。
跟發財沾不上半點關係。
「娘,我婆婆對我可好了,把最好的這塊兔給了我呢。」朱如意說道。
朱白氏卻撇,「兔子是我婿撿的,結果大家一起吃一起分,還對你好?你腦子進水了吧!」
「還有這芝麻糕,早說是攢的錢買的,你直接把錢給我不好嗎?五個銅板啊,拿去買碎布,能給你弟弟納兩雙鞋底,他還穿著去年的鞋子呢!」
聞言,朱如意下意識了腳。
腳上的鞋,還是親那年薑家給買的,平時捨不得穿,隻有回孃家走親戚才穿一下的。
朱白氏完全沒注意到這一點,仍舊絮絮叨叨,「我怎麼就把你嫁到薑家去了呢,除了那點彩禮,之後就再也沒有給咱們家拿過錢。
眼瞅著你弟弟都二十二了,還娶不著媳婦兒,你但凡能拿出點銀子來,我連孫子都抱上了!」
「那不是因為舅舅長得太醜,又好吃懶做嗎,就算有銀子,也娶不著媳婦兒吧?」補·薑元·刀如實說道。
氣得朱白氏就要揍他,「兔崽子你說什麼呢,過來,看我不打死你!」
「娘,您別和小孩子一般計較,他不懂事的,您別生氣了。」朱如意又勸道。
朱白氏被扶著坐下,好半天才緩過勁兒。
轉頭,又挑著朱如意這個柿子。
「你說說你,怎麼教的孩子,那薑家老太太就不找你麻煩?這要是我的孫子,我一定好好教訓。」
年紀小點的薑立就疑問道,「姥姥,我們也是你的孫子啊。」
「你們是外孫,外孫和孫子能一樣嗎?又不跟著我們朱家姓,再往下三輩,連親戚都不算了。」
這番話像是淬了毒的箭,直直的紮進了朱如意的心中。
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娘喜歡男孩,在家裡,和弟弟朱逢正的地位簡直天上地下。
可一直很努力,想要證明也不比男孩子差,想讓娘喜歡。
即便每次回孃家都要被冷嘲熱諷,還是會回來,把自己最好的東西拿給朱白氏。
可朱白氏不嫌棄是個孩,也嫌棄生的兒子是別人家的。
隻要不是姓朱的男孩,那朱白氏就統統瞧不上。
這個時候,朱白氏倒是開始羨慕起侄兒薑知綿來了。
綿綿過得多好啊,薑家的人都疼寵。
所以朱如意自己沒有得到的那些疼,也潛移默化之間,都加到了薑知綿頭上去。
可憐悲哀也就夠了,綿綿不應該也和一樣。。
想著,朱如意又勉強的出笑容來,「娘,我去做飯吧,這兔拿來燜土豆特別好吃的,我中午給……」
話未說完,朱白氏就趕把兔搶走,眼神炯炯,「這留著給逢正吃,你帶兩個兔崽子回來,飯桌上一分,逢正能吃上幾塊啊?今天中午,燜土豆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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