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薛母這麼盯著,阿獃心裡的,難道自己下河抓蝦讓母親知道了?
不可能啊!
阿獃笑了笑,一臉的憨厚,「娘親,你這樣看我,我有點怕。」
「來!」薛母用手指一點阿獃的額頭,「你這個臭小子,老孃供你吃供你穿,供你修仙,老孃問你個做湯的訣,你還藏著掖著的。」
「啊?」阿獃一愣,不明所以。
薛母見阿獃這個模樣,氣得冷笑出聲,將一碗湯放到阿獃的麵前,「你喝了。」
阿獃捧著碗,抬頭看了看薛母,然後喝了一口。
噗!
阿獃一口吐了出去。
「好難喝,娘,這是什麼啊?」
「這你就是娘按照你的方法,做出的湯。」
薛母抱著胳膊冷笑著,「小兔崽子,老孃是養了個白眼狼啊,今天你要是不把做湯的訣老老實實出來,我就,我就楔你......」
說著薛母就要鞋子,阿獃見狀頓時就要哭了,連忙道,「娘,別楔我,我真的沒藏私,要不娘你看著我做。」
薛母這才放下鞋子,重新穿到了腳上。
於是,阿獃帶著薛母去河裡抓大蝦,去山裡采蘑菇......。
食材都準備好,阿獃留個心眼,他把蝦仁留給自己,蘑菇最有靈氣的菇頭也留了下來,然後用隨便找了蛋胡蘿卜,開始做起了湯。
湯燒完,一鮮香傳了出來,雖然沒有薛母第一次喝的那麼鮮香,但味道也十分不錯了。
整個過程薛母都看在眼中,與阿獃做湯所不同的地方,那就是食材。
薛母又是威,又是利阿獃說出挑選食材的辦法。
可阿獃怕被誤認『中邪』,怎麼可能說出他爺爺的爺爺的爺爺.......還有窺天眼的。
於是,阿獃一臉茫然地說,「我就覺得他們都好大,大的吃起來香。」
薛母自然不信,可暫時沒有辦法讓阿獃說出挑選食材的訣,隻好每次找食材,都將阿獃上。
這是把薛母氣得不輕,對他老孃都要留一手,真是一個白眼狼。
薛母在烙準備明天賣的麵餅時,阿獃端著個小鍋,帶著妹妹跑遠了。
又吃了一鍋的五味鮮,阿獃靈氣大漲,靈又變強了一。
阿獃練習了七遍四季劍,手中的枯木枝,綠更深了些。
劍練完,阿獃躺下開始睡覺。
今天早上的時候,阿獃終於注意到了自己的經脈。
因為他用窺天眼看自己時,發現自己有了兩條半截散著青的經脈。
他的經脈跟陸師的經脈十分相似,隻是青遠沒有陸師的濃鬱明亮就是了。
他問陸師為什麼經脈會發時,陸師則雙眼詫異地看著他。
隨後了他的頭,笑著對他說,「繼續努力,讓你所有的經脈都發。」
陸師沒有告訴他,隻要打通兩條經脈,讓靈氣完一個小迴圈,凝脈完,他就算正式踏引氣第三階段了。
陸師之所以這般做,是因為他不想阿獃因這小小的進步而驕傲。
而是要他耐著子,以一種平靜自然的心態,繼續修行。
如此,進境自當神速。
與此同時,陸師也正想著到時候該傳授阿獃哪一門道。
他本想循序漸進傳授,須知過猶不及,貪多嚼不爛,可他沒有那麼多的時間了。
終於,陸師有了決定,下一門傳他保命的道。
至於哪一門?
就傳那門神咒吧。
阿獃也很想知道打通兩條經脈後會有什麼變化,於是他吃地格外努力。
是的,阿獃發現了,吃得越多,經脈打通的越快。
同時,阿獃發現了一個問題,自己的妹妹吃得也越來越多,長得越來越可,瓷娃娃一樣,他每次都很想去掐的臉,可不讓。
小丫頭抱著碗,好像喝醉了一般倒在地上睡著,口裡還囁嚅著,「再來一碗。」
殘如,滿天紅霞。
熏熏春風吹著花草輕輕搖擺,陣陣芳香瀰漫了鄉間土丘。
兩個小孩子,就在這裡這麼睡著。
恬靜、悠然.......
良久,天逐漸暗了下來,阿獃先醒了過來,醒了小丫頭。
地睡了一覺,小丫頭顯得十分活潑。
幫著阿獃收拾了鍋碗瓢盆,兩人抬著鍋,跑回了家門口。
小丫頭抱著個盆,開門探頭探腦,見沒人,急忙說,「哥哥,裡麵沒有人,快點進來。」
阿獃抱著鍋,蹭一下跳進院裡,往藏鍋的地方跑。
「給我站住。」薛母的聲音忽然響起,兩個小孩的子一僵,同時側頭看向自家門口。
阿獃笑了笑,「娘親您怎麼沒在屋裡啊。」
小丫頭似乎也變得聰敏許多,急忙將盆端給了薛母,「娘親,這是我跟哥哥做給您和父親的。」
小丫頭聲氣地說著,一張瓷娃娃臉煞是可。
薛母一陣欣,抱起小丫頭親了一口,「還是我大閨好,可千萬別跟你哥學壞了。」
小丫頭咯咯笑了笑,將盆開啟,一鮮味鋪麵而來。
不用吃,薛母就知道,「這湯可比阿獃教做的好多了。」
「這個臭小子,果然留了一手。」
「自己怎麼就生了這麼一個猾的兒子?」
不過心地也頗為自豪,「看,我兒子就是聰明。」
薛母沒有問罪阿獃,而是囑咐阿獃,自己明天就要要跟薛父去鎮子裡賣餅,所以從明天開始阿獃要跟著伯母上山。
阿獃乖巧地點點頭,一副薛母說什麼就是什麼的憨厚模樣。
是夜,阿獃繼續應著草木的呼吸。
隻有在應草木呼吸時候,靈氣才會自運轉,才能繼續打通經脈。
阿獃堅持不懈地努力著。
今天打通經脈的速度,比昨天又快了些。
一夜過去,阿獃的的兩條經脈隻剩一點未曾開啟。
薛母沒有在家吃早飯,天還沒亮就跟薛父套上牛車,載著麵餅和鮮湯的木桶,還有桌椅,帶著小丫頭,向著小鎮行去。
父母不在,阿獃在飯桌吃飯都覺得底氣不足。
隨便拉一點稀粥,然後跟著伯母還有自己的哥哥薛濤上山了。
老大媳婦怎麼看阿獃都覺得不順眼,一路上也沒什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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