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夢裡的景會不會當真，也不知道夢裡的景會不會發生。

總之那一刻的心悸和窒悶，卻差點要了他的命。

醒來第一件事便想來找，可又因為那天的不歡而散，擔心是否會原諒他。

所以專門開車到西門街，買了最喜歡的小籠包，過了來，還是和那付曉武呆在一塊。

越想便越無法控制，越想便越激狂了去，單手扭了的雙手在頭頂，另外一只大手已經順著服的下擺，拼了命地往服裡鑽了去。

冬天天氣寒涼，兩個人都穿得有些厚實。在狹小的空間裡斯磨，作遲緩得像兩只笨熊。

顧子昱幾次了手，也用上了蠻力，可一層一層服剝了去，一瞬就黑了臉龐，抬眸看著的時候還有些怒氣，“你這家夥，到底穿了多件服？”

便呵呵笑著在他的懷裡，“你不在我邊的時候，我時時刻刻都覺得冷。而且早上剛一起床就接到清雅姐的電話，電話裡似乎很幸福，我心有點酸酸的，上就覺得更加的冷。不多穿幾件服，我怕自己會忍不住哭出來。”

顧瑤說的都是自己的心裡話，卻聽得前的男人一怔，猛然停下了所有作，只靜靜著霜霧蒙蒙的大眼睛，一言不發。

“幹什麼？你心疼了？”看他的模樣，卻一瞬笑開了去。被他將雙手質在頭上，也要傾過去吻他，“嘿嘿，我就是故意的，讓你心疼了吧！你都不知道你那天突然甩開我走掉以後，我的心有多難過。這麼多天了，你甚至也沒給我打過一通電話，我很想你，很想很想，可你有了別的人就不想要我，我恨死你了。”

聽說想他，大抵就是這世上最快樂的事了。

放開質著雙手的大手，捧著的小臉繼續吻，“答應我，永遠都不離開我。哪怕我讓你疼讓你難了，你也死都不準離開我，聽見沒有？”近乎沙啞的低吼。那個家裡正在發生的變化，他已經無力再做些什麼，但至是現在，他並不想放開的雙手。

“你知道我不會的。除非是你趕我，是你不想要我了，不然我記你一輩子你一輩子，在你放開我的手以前，我都一定不會放開你的。”

閉了眸去記此時此刻說的每一句話，卻仍然不知足地要求一遍遍在自己耳邊重複永不離開的話。

“子昱，你是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我覺你們每個人都怪怪的？”敏如，還是直覺，周圍仿佛好的一切，公主的城堡，都在慢慢的瓦解了。

他的指穿過的指，得的，也握得的，不留一隙，可還是不願意就這樣放開了。

深呼吸了幾下，還沒來得及說話，放在大口袋裡的電話便開了一片嘈雜。

是顧母寧婉怡打來的，聽不出聲音裡的喜怒哀樂，卻藏了平靜的抖。

“子昱，你在哪裡？”

“有事？”

“你爸爸死了，就今天早上，幾分鐘以前。前一刻他還握著我的手跟我說對不起，這輩子都不會再拋棄我了。可是剛剛，就在剛剛，他還是拋下我先走了，還有你，他也不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