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他不配李嬸二話不說就要跪下去。

其他兩人一看，這怎麼得了，連忙上去扶住了。

「這是幹什麼！顧小姐說了你這還沒好全，不能跪的！」趙大牛急得不行，差點就要強行把拎回去。

薄荷也跺腳道：「就是，娘你胡說什麼啊，什麼王妃，小姐還沒親呢！」

反應雖慢，但也後知後覺的明白了慕容澤剛剛句話的意思。

敢，他是不得娘死呢？

呸！

這種人兒不配做們姑爺！

李嬸拍了拍的手，讓稍安勿躁。

慕容澤早已驚得說不出話來。

他的目一直落在李嬸的那雙上，那雙曾經扭曲乾枯的雙，現在居然筆直的站著！

「這……」

「本以為有生之年這雙再不能下地，沒想到王妃聖手，救了這垂老殘軀，如今頑疾盡愈，老婦自然是要謝謝王爺王妃的。」

李嬸說話的時候笑的，毫沒有那種惶恐奉承的模樣。

不卑不，每句話，都像是砸在了慕容澤的心頭上。

擲地有聲。

「那……哭什麼？」他後知後覺的看向薄荷。

那雙眼睛還紅彤彤的，若不是親人逝世，為何哭得這般傷心？

薄荷本不想理他，但架不住自家娘親掐自己的胳膊。

「小姐說了會來接我的，可現在都過了這麼久了，還沒來……、是不是嫌我太笨，不願意收我做丫鬟啊？」想到這裡，眼睛又紅了。

「你哭的，就是這個？」

「是啊。」

「……」慕容澤說不出話了。

不管說什麼，都是對他剛剛那種愚蠢行為的嘲笑！

「難得王爺有心來看老婦，不如進屋裡坐坐吧？寒舍簡陋，怕是招待不週。」

慕容澤現在是騎虎難下，他本是來抓顧清歡的把柄，卻被人狠狠的打了臉。

可現在轉離開，就顯得太沒有涵養。

於是，他耐著十二分的子，做出一副真是來看李氏母的樣子，抬腳進了屋子。

如李嬸說，這個小屋很簡陋，甚至還有些常年積攢下來的黴腐氣息。

慕容澤走進屋裡，沒有表現出不悅，甚至接過李嬸手上的破木凳，端正的坐了下去。

遠遠一看，倒有幾分氣宇軒昂。

「老婦活了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王妃這樣善良仁德的姑娘，王爺好福氣啊。」剛一坐下，李嬸就不慌不忙的聊起了顧清歡。

說的醫不凡，說的仁心仁德。

慕容澤哪怕再是個木頭，也不由聽進去了三分。

……真有這麼好？

可是再好，他心中也隻有靈素一人。

「還沒有過門，不能……暫時不能稱為『王妃』。」聽了許久，他也隻淡淡的丟出這樣一句話。

那些說怯懦沒用，畏首畏尾的話，盡數都吞進了肚子裡。

李嬸聽罷，笑著應道：「是是是，老婦不懂規矩，冒犯王爺了。」

「無礙。」話落，就見李嬸臉上笑意更深，他倉皇的轉過臉，道，「不知者無罪。」

「是，多謝王爺。」

慕容澤在李家坐了一會兒，又問了李嬸的病，終於起告辭。

剛剛那些話全都印在了他腦海裡，揮之不去。

們都說顧清歡好。

賈太醫也說顧清歡好。

……真的有這麼好嗎？

為何他以前從未發覺？

慕容澤在記憶中拚命尋找關於的記憶，卻隻找到一些模糊的影子。

原來，這十年他從未正眼看過。

他想在腦海裡勾勒出的樣子，可這個想法剛生出來，腦中的人影就全部換上了靈素的臉。

語含，楚楚可憐，甚至泫然泣。

慕容澤覺得腦中一跳一跳的疼，腳下發力，迅速離開了這個地方。

等他影完全消失，薄荷才氣鼓鼓的對自家娘親道：「娘！你剛剛說的都是什麼啊，咱們的恩人是小姐，關他什麼事！」

當時小姐要救人的時候，他可是一直在下絆子！

「我知道。」李嬸拍著自家兒的手，「可我也知道，京中素有『顧二小姐癡心不渝，端王爺冷絕』的說法。畢竟是未來的端王妃，若不在王爺心中留下點好印象，以後的日子怕是不好過。」

「可……」

「而且依我看，這位端王爺似乎對顧小姐也不是全無覺。」

「嘁，小姐這麼厲害，纔不會看上這種人呢！我看娘這次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了！」薄荷輕哼。

實在不喜歡這個端王。

這麼一鬧，薄荷心裡的委屈也散了些，顛顛的跑去熬藥了。

趙大牛在旁邊當了半天的石柱子，這才告辭。

臨走之前，聽到李嬸在屋裡輕嘆：顧小姐那樣出類拔萃的人，自然應該配上更好的，可惜命運弄人。

皇室的姻親，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廢了的。

趙大牛默默聽著，也沒什麼反應。

……

顧清歡找了好幾天，終於找到一家合乎心意的商鋪，忙不迭的就帶著慧來實地考察。

這原來就是間藥房，因為掌櫃年老思歸，想著自己也沒幾年好活了，就想賣了這間鋪子，回到家鄉落葉歸。

因為是在比較僻靜的街上，所以要價也不是很貴。

關鍵是鋪子裡剩下的藥材都可以摺合本價，一起打包賣給。

顧清歡一看，這麼好的生意，簡直就是為量定做的！

老闆也是個憨厚的老實人，見這個小姑娘雖然年紀輕輕，但很有誠意。

加上最近好好的拾掇了一下自己，原本蠟黃的小臉現在白皙細膩，溫溫，雖比不上天姿國，也算得上是端莊亮麗，眉目如畫。

不管在哪裡，長得好看人總是要加分的。

經過兩個時辰的砍價殺價，顧清歡以一個「弱子」的形象把掌櫃的了個屁滾尿流之後，這間鋪子加藥材最終以五百兩的價。

五百兩，對於盛京的地皮來說，已經很白菜了。

就在顧清歡拿了銀票出來，準備跟掌櫃一手錢一手貨的時候，一個糯糯的聲音悠悠飄過來。

「這個地方雖然偏，但勝在幽靜。王爺，我們挑了這麼多家，不如就選在這裡吧。」

「好，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