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筆記算是我家的家傳寶貝,我爺爺的鼻子在那次的事後就徹底廢掉了,後來他訓練了一隻狗來聞土,人送綽號:“狗王”。這是真事,現在長沙做過土夫子的,老一輩的人都知道這名字。
至於我爺爺後來怎麼活下來的,我的二伯伯和太公和太太公最後怎麼樣了,我爺爺始終不肯告訴我,在我記憶裡面,我也沒有看到過一個獨眼獨臂的二伯公,估計真的是兇多吉,一提到這個事,我爺爺就嘆氣,就直說:“那不是小孩子能聽的故事。”無論我們怎麼問,怎麼撒,他也不肯半個字。最後隨著我們年齡的增長,也逐漸失去了年的好奇心。
當天傍晚打烊的時候,我收到一條短信,打開一看,是家裡三叔發過來的。
三叔是我家上一代人裡唯一還在搞盜墓這種勾當的人,早年聽說從良過一段時間,後來格上和領導合不來,就又自己出來搗鼓古玩。三叔經常吹他出道比任何人都早,六歲就一個人單幹,十歲已經在外八派混出名頭來了,簡直可以說天生的盜墓賊。
不過這個盜墓賊現在已經基本上洗手不幹了,據他手下幾個夥計說,前幾年他偶而還會己下墓裡去挑東西,這幾年已經閒下心來專心倒手,看來年紀大了,不服氣是不行的。
我打開他的短信,以爲他是去我吃飯,每想到就一句話:“9點眼黃沙”
這是我們這一條線上的暗話,意思是有新貨到了,我去挑挑,三叔在邙山那邊的關係很好,有不徒弟,可能是其中幾個又辦了一個墓,東西到杭州了。我正考慮著要不要去,接著又收到一條:“有龍脊背,速來”
最近手頭,看到好東西買不下來,還不如不看,不過他一說有龍脊背,我就眼睛一亮,這龍脊背就是有寶貝的意思,三叔的眼出奇的高,連他都覺得是好東西,恐怕真的是絕世奇珍,這種機會錯過了就沒了。
我當下打定主意,關好店門,開著我的破金盃車就直奔我三叔那裡,他那裡一到銷髒的時候是門庭若市,去的晚一點可能就什麼都剩不下來,我心裡有點暗急,不知覺就多踩了幾下油門,結果在一路口給一警同志給攔下了,折騰了半天,車到他樓下已經是一個小時後了,我剛從車上下來,就聽他在上面,:“臭小子,你快點,你他孃的個半天,現在來還有個屁用!”
我本來心裡已經涼了,聽他這麼一說,知道東西肯定已經賣掉了,靠了一聲:“不是吧三叔,好東西也留給我啊,你也賣的太快了。”
“你他孃的也知道是好東西,就不會來快點,老子可是第一個通知你的!”
我哎了一聲,也不想解釋,這時候,一個年輕人從他正門裡面走了出來,上背了只長長的樟木盒子,外面用布包的結結實實的,只出一邊的蓋子,我知道這東西劍盒,是放寶劍或者寶刀用的,這東西一個盒子就很值錢,要是裡面還有劍,那就是天文數字了。
我估計那就是龍脊背,就指指那年輕人背上的東西,三叔點了點頭,做了無可奈何的手勢。
當下我覺得興致索然,正準備原路回去,三叔又我等等,說樓上還有不人在他庫裡挑東西,要我上來幫忙收錢,我想想自己晚上也沒事,就上去湊熱鬧。
事理完之後,搞了半杯五糧,一邊陪他喝著,一邊把今天那金牙老頭跑來刺探事告訴了他,我是當著笑話來說的,沒想到他聽到之後,嘖了一聲:“北京來的金牙,吆喝,這真是在橋上自殺不跳河——撞橋(巧)啊。”
我一聽納悶,敢三叔還認識他們,就問那是怎麼回事,三叔說他近幾年聽說有幾個人金賊囂張的很,有個北京的金牙專門負責給他們銷貨,最近似乎的確是在山西開了個寶,看來還真給他們倒出來不寶貝。
我覺得那帛書可能就是山西那墓裡出來的,就把數碼相機裡的東西打印了出來讓他看看。三叔本來滿臉通空,已經進狀態,一看那帛書,臉突然一變。
“怎了?”我問到:“這東西有什麼蹊蹺?”
他皺起眉頭,說到,“你小子平時多跟我學點東西,你就是不聽,這東西明眼人一看就看出來了,這是張地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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