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寒早年間縱橫大陸,讓罪犯們聞風喪膽的時候從來冇有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在自己的床上、在睡眠中,遭致命一擊。
那種詭異的疼痛跟過電似的瞬間席捲了全,還夾帶了一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其他覺。
他睜開眼睛,下意識的就去枕頭下的匕首,後知後覺的想起自從和薑咻一起睡後,因為害怕傷到,所以把東西都收起來了,而現在,薑咻正將臉埋在他的膛裡,不安分的了,手還放在某個危險的地方。
傅沉寒“……”
他瞇了瞇眼睛,抓住薑咻的手,把那隻闖禍的小爪子拎出了被子外,估計是這一下有點冷,薑咻不舒服的了,眼睛霧濛濛的睜開了“唔……您醒啦。”
傅沉寒高深莫測的看著“你剛剛在做什麼?”
薑咻有點生氣“五味子老是把它的狗玩往床上叼,剛剛有東西硌著我了……您等一下,我找找。”
手了,咦了一聲“怎麼不見了?”
傅沉寒低啞的笑了一聲,抓著的手進被子裡,“在這兒。”
薑咻“……”
“……”
“……”
足足三十秒過後,薑咻才反應過來。
從小就學醫,對人瞭如指掌,當然知道剛剛到的是什麼。
臉紅的幾乎要炸了,覺自己再躺在傅沉寒上絕對會炸的,是以立刻捂住腦袋從床上起來了,但是因為床太,又起的急,一下子就栽倒在了床上,傅沉寒要笑不笑的看著“薑薑,冇有想到你竟然這麼熱。”
冇有想到你竟然這麼熱……
熱……
這句話穿腦魔音一般的在薑咻腦子裡回放。
薑咻好恨。
為什麼不會挖啊!這種時候就能在地上刨個坑出來把自己埋了!
薑咻從綿綿的被子裡爬出來,滿臉通紅連滾帶爬的下了床,穿著自己的小白兔拖鞋啪嗒啪嗒落荒而逃了。
“……”傅沉寒笑了一聲。
小冇良心的跑了,他就隻好自己解決了。
他慢悠悠的洗了個澡,換服下樓的時候就見薑咻正在給五味子倒狗糧,看見他下來後白皙的臉頰上立刻飛上了紅暈,本不敢再看他,更不敢跟他說話,把狗糧倒上後,就規規矩矩的坐在了餐桌邊上,趴在桌子上裝死。
劉毅端著兩碗薄皮小餛飩出來,看見薑咻這樣子,笑道“你今天起這麼早做什麼?現在困了吧?”
薑咻甕聲甕氣的說“睡不著就起來了。”
柳姨笑著搖搖頭,“趕吃吧,吃了好去學校。”
薑咻的臉用了特製的藥膏,已經完全消腫了,隻是那幾條傷還能看見印記,不過也不是特彆顯眼,不戴口罩也可以了。
垂下眼睫,鴕鳥心態的埋頭吃餛飩,餛飩冒起了一層層的熱氣,在小扇子一般的眼睫上凝上了一層水霧,薑咻眨了眨眼睛,一滴水就從眼角落了。
傅沉寒手中的湯匙和瓷碗撞擊出一聲脆響,他拉開後的椅子,繞過餐桌,坐到了薑咻旁邊,薑咻茫然的看著他。
傅沉寒抬手去眼角的水痕“害哭了?”
薑咻“?”喵喵喵?誰哭了?
傅沉寒嘖了一聲,道“那是正常的反應,你冇有上過生理課?”
“上、上過。”薑咻結結的道“我……”
傅沉寒摁住後頸,將人往自己的懷裡一撞“乖,彆哭了。是叔叔不好,不該捉弄你。”
一臉茫然的薑咻“……”
好一會兒,薑咻說“叔叔,我冇有哭。”
從傅沉寒的懷裡掙紮出來,重新將自己的腦袋湊到熱氣騰騰的餛飩碗上,然後眨了眨眼睛,一滴水珠從眼睫落——
傅沉寒“……”
薑咻“是水蒸氣……”
但是想到傅沉寒那麼在意自己,以為哭了專門來哄,薑咻心裡又甜滋滋的“不過謝謝您安我。”
“……”老男人覺得自己被欺騙了。
他眸深沉的盯著薑咻好一會兒,忽然將人往自己上一抱,讓穩穩噹噹的坐在自己的上“既然冇哭,看來你也不是很害,那你就好好一下。”
薑咻“……”不,我不想……嗚嗚嗚嗚!!
傅沉寒在耳邊笑“怎麼樣?”
薑咻“……”
麵紅耳赤的去夠自己的碗“我、我要吃飯!我要上學!”
傅沉寒幫將碗拉過來,用勺子舀了一個皮薄餡多的小混沌,“吹吹。”
薑咻雖然不太好意思讓傅沉寒喂自己吃東西,但是還是聽話的吹了吹。
然後薑咻就眼睜睜的看著這個老畜生將那個小餛飩放進了裡。
薑咻“……”
傅沉寒“味道不錯。”
“……”
……
殷緋扳著薑咻的臉看了半天,氣的不行“薑咻咻,你老實代,是誰竟然敢破壞你這張價值幾十億的臉!”
薑咻咳嗽一聲“……你胡說什麼呢,就是不小心弄到的,已經不疼了。”
綁架的事不想告訴殷緋他們,反正也冇事了,說出來隻會讓他們擔心而已。
殷緋是一個資深狗,在眼裡,每一張臉都是定了價的,比如家保姆的兒那張臉值十萬,校門口茶店的收銀員小姐姐值一百萬等等等等,薑咻的幾十億對來說是一個天文數字,也是最不能容許出現損傷的,看見薑咻臉上的那幾條痕,殷緋比自己傷還難。
秦映著薑咻的下看了看,“怎麼像是在沙子上出來的?”
薑咻心想你眼睛也太毒了,就聽秦映繼續道“薑小咻,難道你喜歡用臉滾沙子玩兒嗎?”
薑咻“……”
殷緋樂不可支,“不行,你彆這麼說,我有畫麵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薑咻瞪了秦映一眼,決定跟他絕三秒鐘。
中午的時候趙暘給薑咻打了個電話,已經整理出來了這些年蘭錦兮應該拿到的分紅,去掉雜七雜八的稅收過後,一共是兩個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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