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過譽了,秦畫師乃是國手,我如何比得過。”淩樹蕙毫不被吹捧迷了眼睛,對自己有幾斤幾兩還是很清楚的。
滎卻不這麼認為:“怎麼就比不過了,我覺得你的話比秦畫師好看多了,看著溫暖有親近。”
解了披風扔給銀蘭,隨意坐在桌前,拿著淩樹蕙的畫作,嘖嘖稱奇。
淩樹蕙無奈地了額角。
其實滎會這麼覺得,是因為畫的景正是青鸞宮,滎更有悉罷了。再要找原因,那就是的簡筆寫意畫比較“親民”一點,而秦畫師的畫多用工筆,有一點欣賞門檻。
小孩子嘛,總覺得自己喜歡的太太是最厲害的,比達·芬奇都厲害。
“秦畫師的畫到底怎樣,我也好奇的。”一般來說滎對什麼畫興趣了,下一秒要做的事就是讓繡出來,為避免繼續給自己增加負擔,淩樹蕙決定轉移一下話題,“公主若是不介意,咱們不如打開瞧瞧。”
滎點點頭,也有些好奇地看過來。
銀蘭打開盒子,和淩樹蕙一同將畫軸展開。
秦畫師所畫的是一副《雪濱鷗鷺圖》,畫麵上大江凍結,冷氣人,蘆葦蕭蕭,遠山凝夕,一隻鷺鷥煢煢孑立,在寒夕照應之下低垂著頭顱。
這畫的意境構圖都是上上等,如果儲存的好,若乾年後一定能為國寶級的文。
淩樹蕙掃視著畫卷每一寸,心中默默品評。
滎卻對這樣頹喪的意象冇有什麼興趣,看了兩眼就讓銀蘭收拾起來,繼續去看淩樹蕙的畫了。
淩樹蕙所畫乃是青鸞宮的景象,長長的走廊被枯黃的覆雪芭蕉掩映得若若現,雖然很簡單,但也很有味道。
滎越看越喜歡,揚言要把這幅畫給翰林院,讓那群畫師都好好看看長長眼!
淩樹蕙連忙攔住這小祖宗,心想自己這拍腦袋做出來的畫居然能被公主如此誇讚,要是讓畫待詔看了,怕不是要直接氣到歸西。
平心而論,淩樹蕙不認為自己的畫技比不上秦畫師,但是眼前這一幅不過信手塗,並不是心琢磨的作品,也代表不了的最高水平,拿這個去和人家比,淩樹蕙覺得那是在侮辱自己的對手。
“宴會上發生過什麼趣事冇有?公主講給我聽聽好不好,今天一個人待在宮殿裡作畫,著實沉悶得。”淩樹蕙聲問道。
滎冇意識到淩樹蕙在轉移話題,興說道:“今天的確發生了好大一件事呢。”
淩樹蕙含笑聽著,滎的興致便更加高昂。
“小叔叔已經二十二了,父皇要給他賜婚,但是皇叔不願意。”滎說到這裡忍不住嗤笑一聲。
“父皇一直以為小叔叔和藺國公家的二小姐走得近,便想做主給們賜婚,可是小叔叔啊……”
說到這兒又忍不住笑起來,笑得前仰後合。
淩樹蕙忍不住好奇,夏鶴軒做了什麼或者說了什麼,能把滎給笑這個樣子。
不過那個小智障總不會做出什麼正常的事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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