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了，也看得更清楚。

他的頭上和上都纏著厚厚的紗布，因為傷染，傷口又裂開，他上厚厚的紗佈下，依然還在往外慢慢地滲著。

因為削短了頭髮，他整個五變得越發立淩厲，卻也清瘦了不。

顧兮辭的心狠狠疼了疼。

看到他痛苦地皺著眉頭悶哼，乾的蠕著似乎是想要說些什麼。

顧兮辭急忙湊了過去，小心翼翼地把他扶起來，又拿了旁邊的溫水遞給阿他，輕輕地說道。

“喝點水。”

那聲音很輕，但卻似乎有無儘的魔力，一點點地平了陸聿臻眉宇間的褶皺，讓他安靜了下來。

等他乖乖喝了水躺下，顧兮辭下意識地抬手探了探他額頭的溫度，看到床邊放著的溫水，低頭擰了巾，去給他臉。

末了，又微微撥開他襯衫的領口，想要給他脖子和前。

手落下的瞬間，卻一眼看到男人修長的脖頸裡，用紅繩掛著一枚晶亮的戒指。

那繩子很長，若不是撥開服，旁人本看不到。

而那戒指......是曾經他們對戒裡屬於他的那一枚。五年前，他恨時候派人還給了，被一直珍藏到現在。

卻不想，什麼時候又回到了他的手裡。

顧兮辭給陸聿臻拭的作一滯，巍巍地手起那枚戒指，就清晰地看到了側刻著的“l”。

的眼淚瞬間流了下來。

抬手死死地捂住，卻還是有抑製不住的嗚咽聲，淺淺地從指裡傳了出來。

“兮兮。”

上方忽然傳來男人暗啞的聲音。

顧兮辭錯愕地一怔，抬頭就見陸聿臻睜著眼睛，正一瞬不瞬地看著。

他的眼裡似乎有淺薄的笑意，艱難地蠕著，低低地說了聲。

“從前我恨你，現在你恨我。我們，扯平好不好？”

扯平，重新開始。

顧兮辭痛苦地附捂住心口，看著陸聿臻艱難地蠕著，半晌，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陸聿臻，我們已經......”

再抬頭，陸聿臻已經閉上眼，再度昏睡了過去。

顧兮辭紅著眼，淚眼破碎地看著他良久，才哽嚥著說了聲，“太遲了。陸聿臻，我們不可能回得去了......”

下一秒，忽然手，一把將他脖子上的紅繩扯了下來。

“再也回不去了！”

......

“兮兮！”

陸聿臻猛地睜開眼睛，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劇烈的作扯到了傷口，上頓時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

“陸。”

時越猛地靠了過來，一把扶住了他。

“你剛退燒，醫生說你的狀況很不好，千萬經不起再大的折騰了！”

陸聿臻置若未聞。

他擰著眉，暗沉如冰的眼睛彷彿有什麼東西在飛速流轉。

下一秒，他探手向自己的脖子。

空的，那裡的戒指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