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熊膽有些大，雲末寒一下沒吞進去，差點吐了出來。

「嗬嗬。」雲初涼一邊嘲笑著，一邊幫他拍背。

其實是可以製熊膽再給他服用，不過那樣藥效多會打些折扣。

雲末寒生吞下熊膽，麵紅耳赤地瞪著雲初涼。

「好了好了，不笑你了。」雲初涼收住笑，正經道：「這熊膽吃下去你可能會有一些反應，不過不用擔心，都是正常的。」

雲末寒看著，言又止道：「為什麼，給我吃熊膽？」

其實他想問的是為什麼給他把脈，什麼時候會醫了？

「自然是為了你的病啊。」熊膽可有清熱解毒的功效，雖然不能完全解他的毒，可卻能減輕他的痛苦。

「你的病……」雲初涼看著雲末寒試探道，「醫師怎麼說的？」

提到自己的病，雲末寒眸子瞬間變得黯淡無，苦笑道：「還能怎麼說，孃胎裡的病隻能養著唄，其實就是等死。」

「孃胎裡的病？」雲初涼蹙眉，「你確定你的病是天生的？」

他本就不是病，而是被人下了毒，而且可以肯定他不是在孃胎裡被下的毒，而是出生之後被下的毒。不過他的毒沉積已久，應該是很小的時候就被下毒了。

雲末寒奇怪地看著，全府的人都知道他的病是從孃胎裡帶的，這話是什麼意思？

「咳……」雲初涼輕咳一聲道，「我的意思是說，凡事不能太絕對了，你的病也不一定就是孃胎裡帶的，也有可能是別的原因導致的。」

雲末寒聞言，眼裡的疑更甚了。

別的原因？

「先別管這些了，你吃了熊膽睡會兒吧，等你睡醒之後，你會舒服很多的。」看著雲末寒那懷疑的眼神，雲初涼連忙將他按到床上，讓他睡覺。

雲末寒原本昨夜就沒睡好，這會兒吃了熊膽有可能是藥力的作用，竟有些昏昏睡了。

等雲末寒睡著了，雲初涼便輕手輕腳地出了房間，往佳容苑去了。

是時候該去驗收結果了。

「砰！啪！」還沒等雲初涼走進佳容苑，便聽裡麵傳來劇烈的碎瓷聲和尖銳的吼聲。

「都給我滾，全都給我滾出去！」

幾個丫鬟踏著碎瓷片，抱頭鼠竄地從屋裡跑出來。

「四小姐今天怎麼了，竟然發這麼大脾氣。」

「聽說四小姐臉上生了東西，好像還嚴重的。」

「原來是這樣，難怪今天一直戴著麵紗呢。」

「四小姐的臉不會和大小姐一樣了吧！」

「誰知道呢？不過還是求菩薩保佑，快點讓四小姐的臉好起來吧，要不然咱們這日子是沒法過了。」

幾個丫鬟小聲抱怨著，開始收拾殘局。

雲初涼在院子門口看了一會兒，便轉回牡丹苑了。

一回房間，雲初涼便坐到了鏡子前，開始化妝，片刻之後來冰菱。

「小姐，您找奴婢？」冰菱看到雲初涼那張潰爛見骨的半張臉，頓時嚇得尖起來，「小姐，您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