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庭院。
雲詩嫻在屋裡整理著能當嫁妝的東西,發現實在太。
都怪自己之前傻乎乎的,把東西全部拿去填娘親的窟窿,剩下的那點子東西哪還有拿得出手當陪嫁的。
看著雲詩嫻一臉愁容的樣子,香柳連忙上前安,「小姐別急,一會兒夫人可能就會給小姐送嫁妝來了。」
當年夫人的嫁妝雖然不如先夫人那樣十裡紅妝,可也不呢,畢竟夫人也是丞相府的嫡,雖然是做妾,可是該有的,老夫人和太夫人卻是一樣也沒準備。
「嗯。」雲詩嫻點頭,也指著娘親能多想著一點兒。
「小姐,夫人邊的春桃來了。」兩人正說著話,玉槐就帶著春桃進來了。
雲詩嫻見春桃手裡抱著兩個盒子,默默鬆了口氣。
「二小姐。」春桃一進屋,就規矩地朝雲詩嫻行了個禮。
雲詩嫻瞥了眼懷裡的盒子:「可是娘親讓你來的。」
「是呢。」春桃連忙應了,將兩個盒子給玉槐,「下麵這個是夫人為小姐準備的,上麵的是丞相府為小姐準備的。」
聽到丞相府也送了嫁妝來,雲初涼的眉間又鬆了鬆。
「奴婢告退!」將盒子送了,春桃就告退了。
玉槐將兩個盒子抱到雲詩嫻麵前,雲詩嫻開啟上麵的盒子,看到裡麵的禮單,眸閃了閃。
禮單上的件可沒多,說到底丞相府支援的還是三皇子,哪怕嫁給太子做側妃,怕是也不能改變外祖他們的決定。
這也無可厚非,畢竟誰也不知道以後的造化是什麼,而且隻是一個側妃而已,自然不可能跟三皇子比,何況外祖和姨母對也不錯,不說知恩圖報,至不該再沒良心地責怪他們。之前給娘親填窟窿,丞相府也添了不,也知足了。
雲詩嫻將上麵那個箱子放到一旁,又開啟下麵的箱子,卻是臉一變。
下麵那個箱子同樣是一張禮單,隻是那禮單上寥寥的幾樣東西,十手指都能數的清楚。
一子邪火在雲詩嫻肚子醞釀再醞釀,雲詩嫻「啪」地摔了盒子,拿著那禮單便沖了出去。
「小姐……」香柳和玉槐大驚,連忙跟著跑了出去。
雲詩嫻一口氣跑到南苑,正好見雲浩翔從張氏房裡出來。
看到雲詩嫻,雲浩翔連忙討好地上前:「二妹妹恭喜啊,以後發達了,可千萬別忘了大哥啊!」
雲詩嫻現在哪有心思理他,繞過他就衝進了房間。
「二小姐?」屋裡的春桃被雲詩嫻突然衝出來的影嚇了一跳。
「嫻兒來了。」張氏也是愣了下,笑著打招呼。
雲詩嫻黑著一張臉,測測地看著張氏:「都出去。」
張氏一看苗頭不對,便朝春桃們揮了揮手。
春桃立刻帶人退出了房間。
張氏諂諂地看一眼雲詩嫻手裡的禮單,「你是不是不滿意娘親的嫁妝?」
「我是你親生的吧!」雲詩嫻瞪著張氏,那聲音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張氏心猛地被了下,臉很是不好看:「你胡說什麼呢,你不是我親生的,還有誰是我親生的。」
雲詩嫻更氣了,甩著手裡的嫁妝單子大吼:「那你就給我那麼一點兒嫁妝,你看過那嫁妝單子沒有,我十隻手指都能數得出來。」
張氏臉一僵,有些不敢看雲詩嫻那憤怒的眼睛:「嫻兒不是娘不幫你,實在是娘沒辦法啊!」
雲詩嫻瞪著張氏也不說話。
「你先過來坐。」張氏諂諂地過去拉雲詩嫻的手,卻被雲詩嫻猛地甩開。
張氏更尷尬了,有些心虛地解釋道:「你也知道之前雲初涼把銀子都捐了,我上繳了不錢……」
「你的嫁妝呢!」不等張氏說完,雲詩嫻就冷地打斷。
又不是想要雲初涼和慕氏的東西,隻是想要用嫁妝補些就夠了。
張氏更心虛了:「我的嫁妝之前也了不,你知道你爹請算師把賬目算得一清二楚,我本賴不掉。」
雲詩嫻冷哼一聲,不相信的話:「你了多,姨母和丞相府都有送銀子過來,那些銀子你就算花了些,也不可能需要多。」
還不知道嘛,除了姨母和丞相府,還有大哥,對誰都一不拔,能花多銀子?那麼多嫁妝,怎麼可能都補了?
張氏眸子閃爍了下,又坑坑道:「剛才,剛才你大哥他,他……」
「大哥問你要銀子了?」沒等張氏坑坑地說完,雲詩嫻就怒氣沖沖地問道。
「不是。」張氏連忙否認,「他剛剛就是問我借,借點銀子。」
「借?」雲詩嫻被給氣笑了,「大哥跟你借?他什麼時候還過錢給你。」
張氏張了張,說不出辯解的話。
雲詩嫻冷笑一聲:「既然大哥能問你借,那我也問你借,我也不要多,你借我十萬兩銀子。」
張氏眸子閃了閃,「都……都給你大哥借走了。」
雲詩嫻臉一白,盯著張氏的眸子也一點點變得灰暗無。
張氏被看得心裡的,張又要解釋什麼,那冷冷的話便傳進了耳裡:「張氏,從今天開始,咱們各走各路,這嫁妝我也不要你的,你給誰給誰!」
雲詩嫻說著將禮單直接甩到張氏臉上,就轉走人。
張氏呆若木,不敢相信地看著雲詩嫻的背影,覺自己的心都像是空了一塊。
直到那禮單從臉上落,纔回過神來追了出去,「嫻兒,你不能這麼對娘親,你聽娘親說,你大哥他是拿錢去治病的,他的病是可以治好的,就是那個神醫要很多很多藥費,你知道你爹又不待見他,如果娘再不幫他,那就沒人能幫他了,你是他妹妹,你也不希他這麼廢一輩子是不是?」
「我不是他妹妹!」張氏拚命拉著雲詩嫻,卻被猛地甩開:「你也不是我娘!因為我娘不會就這麼看著我什麼也沒有的進宮!」
雲詩嫻說完,便冷著臉轉離開。
「嫻兒……」完全不顧張氏在後麵哭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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