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裡的天兒,熱的人心裡煩躁,這樣的日子還有兩個來月。
不過也習慣了,如今還有冰塊能夠驅除暑氣,已經是了不起的了。
瀘州府,趙崇就在當地的縣衙辦差,雖說還沒有確鑿的證據,可他已經將目從外寇轉移到了賊的上。
「你是誰,前段時間,錢知州的公子來過這裡?」趙崇此時正在和當地的縣令閑聊。
「是的大人。」縣令笑道「上個月,錢公子來本縣遊玩,還是下接待的他。」
「他與何人一起?」趙崇隨意問道。
縣令道「趙公子與他夫人,好像這位夫人孃家就是隔壁縣的,上個月本縣有為期十天的廟會,想必他們二位才來到了這裡遊玩。」
趙崇似乎有種想法,既然不是外寇,那這個賊想來就是家人了。
難道會是這位趙公子?
「趙公子為人如何?」
「頗有賢名。」縣令沖著趙崇豎起大拇指,「這位趙公子是知州大人的次子,自飽讀詩書,如今已經舉人功名在,之前陛下下達了進京科考讀大學的政令,這位趙公子在下及其地方同僚心中,想來是十拿九穩的。」
見趙崇聽得認真,縣令繼續說道「而且下還聽聞,趙公子與夫人鶼鰈深,對百姓更是恤有加,深的當地百姓的戴,比之知州大人的嫡長子更要聲名顯赫。」
「這位趙公子是嫡出還是庶出?」
「回大人,趙公子乃是嫡出,不過他的生母在趙公子不滿十歲那年就因病去世了,如今的知州府大公子也是嫡出,卻是續弦。現在的主母之前是府中的貴妾。下曾聽同僚私下裡議論過,說這位主母曾是知州大人年便相識,而大公子與趙公子相差不到一歲。」
趙崇似笑非笑的看著眼前這位山羊鬍的縣令,「知道的還多。」
縣令尷尬一笑,「下的妻妹,嫁給了知州府銀曹大人,故此知道的就多些。」
「趙大人的髮妻,是何出?」
「是瀘州薑家的嫡,也正因如此,但凡外人說起趙公子,都知道指的是這位嫡出的二公子,蓋因薑家在瀘州頗財勢。下聽銀曹大人說過,趙大人能在瀘州很快的站穩腳跟,與薑家的幫襯不可分。」
趙崇思緒飛快的轉,卻也沒忽略這縣令話裡話外的意思。
很顯然,麵前的這個山羊鬍,絕非表麵表現出來的這般庸碌,他心裡可能是知道些什麼,才用這番話來告訴自己。
「看來趙大人對現在的這位夫人很是重,可卻更看重這位前夫人之子。」趙崇略顯慨的說道。
縣令連連點頭,隨後接到趙崇的視線,作略微一僵,「大人所言極是。」
見他如此,趙崇忍不住搖頭,然後哈哈大笑起來,「劉縣令,希你是個聰明人。」
「大人,人生難得糊塗。」縣令小心翼翼的回了一句。
「說的也是。」
雖說這番談話,的資訊不,可趙崇絕非莽撞之人。
關鍵還是要找到確鑿的證據。
等劉縣令離開,趙崇麵上笑容消失,整個人的表變得肅穆起來,抬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
「真是萬死難辭其罪。」
「大人……」軍隊長聞聲進來,看到趙崇的表,有些不明就裡。
剛纔不還是談的好好的麼。
「派幾個人去瀘州府,給我徹夜盯著知州府,一隻螞蟻都不能放過。」他就不信找不到證據。
軍隊長聞聲出去代了幾個人,然後重新回來。
「大人,您覺得兇手來自知州府?」軍隊長也有點蒙,「可是大人,知州府據此有近八十裡,正常人抓趕路,也需要近兩個時辰,正常走路得需要一整日。按照大人的說法,屠村時至也有上百人,這麼多的人突然出現在陌生的地方,勢必會引起一些人的注意,他們不可能做到悄無聲息。」
「這也是本不解的地方。」趙崇皺著眉頭道「不過本已經據這幾日的調查,排除了外寇屠村的可能,這周圍雖說有幾波山賊,在數量以及武力上,做不到屠村這種事。而本地的縣衙你也看到了,整個衙門的差役也就這麼十幾個人。據你們的走訪,當地縣令算不得好,卻也說不上壞,關鍵他還是個懼的,府中也沒有什麼值錢的件,哪怕劉縣令有作案的機,卻也沒有作案的條件。將目放到知州府,這也隻是本的懷疑罷了,一切還要等他們傳回來的訊息,才能確定是否正確。」
謝宸現在找到了事做,那就是教雙喜讀書。
跟在謝瑯邊大半年的時間,謝宸現在九九乘法表背的滾瓜爛,說是倒背如流都沒問題。
百位數的乘法算的還有些慢,可兩位數的本難不倒他。
原本他還覺得有些無聊,之前跟著謝瑯出宮玩了幾次,這小子的心野了,整天別的不幹,就想讓謝瑯帶他出宮玩。
現在別說是想著壽康宮了,甚至連皇宮都不想待了。
之前還纏著謝瑯,說什麼也要等到府邸建好之後,他自己搬出去住。
就這麼豆丁大點的孩子,三觀還沒有塑造好,就妄想獨立,翅膀了?
不用懷疑,自己住上個一年半載的,不知道要多無法無天呢。
如今好了,他白日裡也找到了事做,教導起雙喜來,別提多帶勁了,每日三餐的飯桌上,這孩子的小嘚吧嘚的,和謝瑯說著他做先生的趣事。
「二姐姐,你再教我一些,雙喜學的比我快,不然我就不能給雙喜做先生了。」小胖丁皺著小臉說道。
「現在著急了?」謝瑯斜睨了他一眼,「之前是誰玩的樂不思蜀的。」
「嘿嘿,二姐姐,我錯了。」小胖丁也捨得下臉皮,「二姐姐你最好了,多教教我,作為先生,不能讓學生小瞧了。」
「知道就好。」謝瑯給他夾了一筷子藕夾,自從宮裡有了菜籽油,飯菜的種類也富不。
如今在膳房旁邊開闢出了一塊地,地裡種植的朝天椒,長勢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