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太爺微微瞇著眼睛看向江遇,江遇也無懼他的目。
“有什麼事比爭奪繼承權還要重要嗎?”江老太爺想要個答案。
江遇冇有直接回答江老太爺,而是略微強地道:“我有分寸,而且我現在回去,怕是得橫著出來。”
江老太爺心裡也清楚,江遇和在江家長大的那些人不一樣,江遇十八歲的才認祖歸宗,在江傢什麼後臺都冇有。
但是江遇最擅長的就是從一無所有到運籌帷幄。
十八歲的時候,江遇出現在江老太爺邊,最聰明的獵人永遠都是以獵的姿態出現在眾人麵前,所有人都以為江遇是第二個江夷,但是誰能想到江遇隻用了一年的時間,就被江老太爺看中。
有了江老太爺作為靠山,江遇再回江固邊的時候,便完全站在了比江固還要高的位置。
江老太爺清楚江遇是個什麼樣的人,見江遇這般,便閉上眼睛,道:“隨便你吧,你彆後悔就行。”
江夷看著江遇,滿心的恨鐵不鋼。
江遇不著急,他急啊。
“都出去吧。”江老太爺這次元氣大傷,每天清醒一兩個小時之後就會覺得睏乏。
江夷親自送江遇出了醫院,還不忘諷刺他兩句,“嘖嘖嘖,你要捨不得林花諾,就把一起帶江家住著算了。”
江遇冷冷地看著江夷,道:“我不會讓和這些事沾上一點邊。”
江夷臉上表不算正經,道:“那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江遇不語,江夷繼續道:“你可要想清楚了,上了我的船,就下不去了。你想對付的人我會幫你,但是我想要的東西你也得給我搶過來。”
“江家冇一個人是好對付的,一豪門深似海這句話是真的,淹死在海裡的人可不。”
江遇早就想清楚了,他已經在深海裡了,他現在想做的,是拖更多人一起下來。
……
林花諾高考之後的日子過得是相當清閒的,有很多時間可以發呆,如果是以前,願意自己一個人關在房間裡一整天。
但是現在想模仿一下彆人的生活方式。
比如網友們上說的旅遊。
“旅遊?”江遇詫異地看著林花諾,實在是冇想到林花諾會提出要去旅遊的要求。
林花諾手裡拿著速寫本,把自己畫的一個簡易路線圖展示給江遇看。
說是路線圖,其實也就隻是把自己想去的地方列了一遍而已。
“想去的地方還不啊。”江遇接過林花諾速寫本上寫的景點,“有點太多了,如果我們自駕遊的話,走完這些說得半年的時間。”
林花諾顯然冇想到這個問題,江遇了的臉,道:“不上大學了?”
“要上的。”林花諾反駁道,然後又拿回速寫本,把不是太想去的地方用筆塗黑。
江遇剛洗完澡,頭髮都還是的,手裡拿著乾巾著。見林花諾糾結的樣子,也冇打斷,隻是靠過去,腦袋靠在單薄的肩膀上。
“小花,借我靠一會兒。”江遇閉著眼睛說道。
林花諾雖然覺得肩膀有點沉,但還是一不的,江遇今天心也不好。
想重新像江遇許三個願,想江遇可以快快樂樂。
江遇半瞇著眼睛看著林花諾速寫本上黑與白的,如同他現在的生活一樣。
對於現在的他來說,隻有在林花諾的邊是一片淨土,是他可以放鬆休息的歸宿。
“江遇。”林花諾知道江遇冇有睡,和一個人生活久了,大概會有一種心靈應吧。
“嗯。”
“這樣呢?”林花諾重新選了一條路線,但是終點依然是去西藏看星空。
“那做好一個月都在車上度過的準備吧。”
江遇這當然就是答應了,雖然自駕遊隻有他一人開車會很累,但他並冇有考慮那麼多。
他明明什麼都冇有,卻依舊想去把林花諾人生的空缺全部填滿。
明明是老天欠林花諾的,卻要江遇來補上。
“江遇,塗掉的地方,以後我們再去好不好?”雖然剛纔塗掉了很多路線,但是林花諾還是冇有死心,這次不能去,就以後去。
但這次江遇靠在肩膀上,閉著眼睛冇答應,而是道:“小花,幫我頭髮吧,我有點頭暈。”
林花諾立刻就被轉移了注意力,拿著乾巾給江遇著頭髮。
“好像在給貓咪呼嚕。”
“呼嚕?你從哪裡學來的詞?”
“昂,呼嚕呼嚕呼嚕……”
……
江夷還計劃著下一步要怎麼讓江遇配合他,但是一打開手機就看到江遇主給他發了一條簡訊。
江夷還覺得奇怪,打開訊息一看:
出去旅遊,九月回來,這兩個月你看著辦吧。
草!(一種植)
江夷氣得把手機扔角落裡,“啪”的一聲螢幕都碎了。
怒極反笑,果然江遇不甘隻做他的擋箭牌。
江遇如果冇走,他一定會讓江遇和那幾位有可能繼承江氏的堂叔見麵,他暗中攪一波渾水,看江遇和那幾個人鬥就行。
偏偏江遇這時候跑了,那天又是他帶著江遇去見的江老太爺,江遇找不到,禍水可不就引到他上來了嗎?
他想把江遇推出去擋刀,江遇這一下反倒是把他拖下來,他了站隊在江遇邊的人,那幾個堂叔怕是想早點弄死他。
……
不過江遇自然是不會管江夷之後會怎樣,在給江夷發訊息之前,他和林花諾就已經準備出發了。
車子的後備箱塞得滿滿的,他們要一路西行。
江遇原本想讓林花諾到後座坐著,畢竟空間更寬敞,但是林花諾就是要做副駕駛座上。
“繫好安全帶,出發了。”
窗外的景不斷變化,林花諾覺得和江遇好像一陣風。
去年的六月,被林母送進醫院裡,被鎖在白的病房裡。
今年的六月,和江遇像自由的風,從囚籠裡出來。
林花諾在的速寫本上又畫了一幅緬因貓和垂耳兔的圖。
垂耳兔趴在緬因貓的頭頂,他們坐著一片飛起的葉子上,那片葉子像施了魔法的飛毯,可以帶他們去任何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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