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辰帝病重
冷雲歌住在靈都峰,每日和劉老太爺學習醫理,亦或者跟他一起上山采藥,有時候也陪他下棋。
或者是和映雪采集晨,亦或是繡花聊天,日子也算是過的愜意。
有些東西,漸漸的不再想起,隻是,在某個深夜,還是會心痛。
在靈都峰過著安靜簡單的日子,可是,京都卻已經不再平靜。
在冷雲歌離開京都的十天之後,朝中傳來一個訊息,轟整個朝廷,辰帝,忽然病重。頓時,朝中一團。
辰帝昏迷了三日之後醒來,命冷相冷蒼遠代替理朝中的大小事務。隻是,囑托好了一些事宜之後,他又昏迷了過去。
皇後和一些品階較高的妃子,還有皇子公主,流侍疾。
開始的幾日,皇後幾乎是不解帶,幾乎滴水不沾,不分晝夜的在辰帝邊侍疾,無微不至細微的照顧著辰帝。所以,許多的後妃都冇有機會前來侍疾。
皇後看著此時還昏迷不醒的辰帝,眼裡全是哀傷。
知道辰帝為何忽然病倒,病倒那日,是竇靖瑤的生辰。想必,是看到墨千塵婚,又到了的生辰,他傷,以至於病倒。
每年竇靖瑤的生辰,辰帝都會生病,隻是,這一年,他病的很重。太醫說況不是很樂觀,辰帝似乎是自己不想醒來。
“你是在逃避嗎?不願意再醒來了是嗎?為了那個人,江山也不要了是嗎?”皇後一雙眼傷的看著辰帝,說道。
心痛辰帝,過了那麼多年都還忘不了竇靖瑤,卻還是不忍心恨他,不忍心看他病重。
隻是,連續著三天三夜的勞,這日墨千羽前來,想要替下了皇後。
“母後,您已經三天三夜冇有閤眼了,子怎麼得了,還是回寢宮去休息一會兒吧!”墨千羽說道。
此時,辰帝還在昏睡。墨千羽看了一眼辰帝,他的心裡也是敬重著自己這位父皇的。
“額娘冇事,你父皇冇有醒來之前,我實在是冇辦法睡。”皇後了雙眼,疲憊的說道,說著,忽然就子一傾,差一點就倒在了地上,還好被墨千羽扶住了。
墨千羽忙命人送了回了寢宮休息,自己留下來照顧辰帝。
墨千羽在辰帝床邊看著他,從小到大,辰帝對他一直很好,可是,他總覺得了些什麼。他和墨千塵是同一年出生,在瑤貴妃病重離世之前,辰帝一直都悉心教導墨千塵騎,書法,甚至是他的功課,他都是親自教導。而對他,他給他請了最好的老師,卻從來冇有親自教導過。或許,這便是他心裡一直到缺失的吧。
辰帝一直都在沉睡著,他睡的很安靜,太醫說,除非他自己想要醒來,否則,隻能是聽天由命了。
他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什麼忽然會這樣。隻是,辰帝若忽然病重,有冇有留下和帝位繼承的人的聖旨,是他不知道的。
他必須確定,是否有那麼一道聖旨,才能想辦法應對纔是。
他在養心殿呆了許久,辰帝依舊在昏迷,整個養心殿隻有他們父子二人。墨千羽輕手輕腳的在四尋找,想要尋找一些和帝位相關的東西,可是卻一無所獲。
傳聞之中的那兩件東西如今也是冇有任何訊息,他的心裡盤算著要如何應對。
正在此時,他隻聽外麵傳來墨千塵的聲音,似乎是和門口的守衛說著什麼。
他聞聲,忙重新坐回了辰帝旁邊。不一會兒,便聽見墨千塵進來的腳步聲。
“給四哥請安了。”墨千塵走了進來,對墨千羽說道。
“九弟來了。”墨千羽強作鎮定的說道。
“我來看看父皇,四哥照顧父皇也累了吧!不如你先回去休息,換我來吧!”墨千塵恭順的看向墨千羽,說道。
“既然九弟都來了,那便好吧。”墨千羽站起,說道,說完,便朝門口走去。
一時間,整個養心殿隻剩下墨千塵和辰帝二人。
墨千塵走到辰帝麵前,在床邊坐了下來,看向辰帝的眼,全是傷和思念,那是可而不可即是思念。
“父皇。”墨千塵輕聲的喊了一聲。
冇想到,辰帝的手指微微了一下,這讓墨千塵很是吃驚。
“我不知道您為何會忽然病重,可是您知道嗎?這麼多年過去了,我一直懷念那些和額娘還有您一起生活的日子,那時候,我們是最幸福的一家三口之家。”
“我始終都不明白,為什麼您忽然就不再理會我,將我一個人丟棄,忽然就對我那麼的冷漠。”
“這麼多年,我一直都懷念那個曾親自教導我讀書寫字,騎的父皇,那麼的慈祥。”
“在我心裡,您始終都是我最的父皇。即使,如今,你不再喜歡我這個兒子。”
墨千塵說的很是深,彷彿是藏在心底的真心話,太多的思念,都雪藏了太久,終於說出來,便再也止不住,眼淚不落了下來。
不知何時,辰帝的眼角落下一滴淚來。他終於睜開了雙眼,淚眼婆娑的看向墨千塵。
“千塵……”辰帝輕聲的喚道。
墨千塵看了,很是驚喜,“父皇,您終於醒了,您知道您昏迷了多久嗎?我以為您再也不會醒來了。”
“我也以為我就要去見你的額娘了,其實,我倒是希就這樣去了,思念太苦,我覺得我快熬不下去了。”辰帝說道,說著,眼裡帶著思念,不知看向了哪裡。
“額娘一定是不希您為如此折磨自己的。”墨千塵痛心的說道,他自然知道辰帝對自己母親的,這麼多年,雖然對他很冷漠,可是,對他母親的思念卻從來就冇有停止過。
“千塵,這些年,我忽略你了,可是,在我的心裡,你始終多久是我最的孩子。隻是,為了保護你,為了不讓那些不懷好意的人害你,我隻能遠離你,讓他們忽略你,暗中保護你,為你蓄積力量,以求等到我離開世間之後,可以助你順利的登上帝位。我的位置,是你應得的。”墨千塵虛弱的說著。
墨千塵聽了,卻是萬分的震驚,他從來不知道這些事。他以為,辰帝是厭惡了他,原來,他對他,是如此的用心良苦,在他背後,為他做了這麼多事,想到這裡,他的心中不到愧疚不已。
“父皇……”墨千塵不哭了起來,握住辰帝手,哭了淚人。
“彆哭了,在我心裡,你和你母妃,纔是我的家人,可是,命運弄人,讓我們一家人的心都顛沛流離。”辰帝慨道。
“父皇,您好好的養好子,以後我一定好好的孝敬您,把這些年我們錯過的,都補回來。”墨千塵哭著說道。
“好。”辰帝笑著說道。頓了頓又道,“若我將來有什麼不測,你記住,會有人去找你,幫你順利登上帝位。我希,你將來是一個明君,創造一個更加輝煌的盛世。”
“父皇,您說什麼呢?您一定會長命百歲的。”墨千塵忙說道,不允許他再繼續說下去。
辰帝冇有再說什麼,隻是握了墨千塵的手,這久違的一次談心,來的太遲。
他們都不知道,這是他們第一次敞開心扉的說出自己對彼此的,也是最後一次促膝長談。
而折回來拿自己落在養心殿的玉佩的墨千羽,將他們的話統統都聽見了。
墨千羽從來就冇有這樣的恨過,他引以為傲的以為自己纔是辰帝最心的兒子,如今看來都不過是他的錯覺。
皇後,他的額娘在辰帝床邊不解帶,滴水不沾的隻為了照顧他,可是他就是不醒來。
他因為在他的床邊照顧了那麼久,可是他也不醒來。
墨千塵纔剛剛來,他就清醒了。
他聽見辰帝對墨千塵說,墨千塵和那個竇靖瑤纔是他的家人,那他和他的額娘算什麼?
他說,他已經替墨千塵鋪好了登上帝位的路,他說帝位本就該屬於墨千塵。那他算什麼?
一切都是那麼的不公平,多麼的不公平?
他迅速離開了養心殿門口,走出了皇宮,牽出一匹汗寶馬,狂奔而去。
一向都高高在上的他,原來都不過是一場錯覺。
他的心中萌生了一場謀,一場顛覆朝野的謀。
“您不是覺得他纔是您的兒子嗎?那我就毀了他。您不是覺得那皇位是他應得的嗎?那我就奪走他。”墨千羽奔走在森林之中,大喊。
他是真的不甘心了,所有他在乎的人在乎的東西,都是墨千塵的,無論是辰帝,還是皇位,還有冷雲歌,憑什麼?他一定要奪走所有那些屬於墨千塵的一切。
而墨千塵,在服侍了辰帝睡下之後,便出了宮,快馬加鞭的往靈都峰趕去,他要去找劉老太爺,請他來辰帝醫治,他相信,劉老太爺一定會治好辰帝。
可是,他不知道,他的這一次離開,便是和辰帝的永彆了。
喧囂的京都,冇有人知道,一場變故在慢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