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花魁如是
門口招呼的老鴇,一眼就看見了柳筱和白易寒,雖然驚訝柳筱一個子來青樓,但看見白易寒絕世的麵容和不凡的氣度,還是趕忙迎了上來。
“蘭字房。”
白易寒簡短地吩咐了一句,老鴇微微一愣,馬上反應過來,趕招呼著他們進去。
廂房位於二樓,裡麵擺著一張梨花木的桌椅,上麵擺著酒菜。
房間的一旁有一個相當大的窗戶,正對著一樓大廳中心的一個舞臺。
舞臺的兩邊,都是酒席或者廂房,座無虛席,儘是頭大耳的男人們。
柳筱剛坐下,就聽見底下無數男人發出的歡呼聲。
順著眾人的目瞧去,就看見中心舞臺正上方的一扇窗戶突然打開。
窗裡邊,一個紫麗人,正隨意地倚著軒,懶懶地看著底下。
那是一個很的子,皮白皙如玉,然的青隨意簪著,黛眉秋波,櫻微紅。
之前柳筱覺得自己的那個庶妹柳茵已經是國天香,可和眼前的子比起來,柳茵卻是顯得太過稚又失風了。
臺下的那些個男人,看到紫人的剎那,就失了理智,一個個都從凳子上站了起來,朝著激地揮雙臂,裡不斷喊著。
“如是,如是!可是讓爺等到你了!今兒我特地找了廚給你做了你最喜歡的江南菜,你可一定要賞臉來嚐嚐!”
“呸,李員外,上個月你就幫姑娘搬過院子了,這個月也該到我們哥幾個個來伺候如是姑娘了!”
“周公子,這話你可就說得不對了,如是選誰選誰,哪裡得到你來指手畫腳!”
臺下的男人們吵得正歡,窗邊的子不由出了不耐之。
披著紫紗的胳膊倚在紅木軒上,皺著眉頭開口:“吵死了,就你們一個個嘰嘰喳喳的德行,本姑娘看著都煩,還要你們陪什麼。”
的聲音悅耳聽,說出來的話卻是極其倨傲。
可偏偏底下這些男子,聽了卻毫不生氣。
見人不高興了,他們隻是愈發討好諂地衝著低頭哈腰,連連認錯。
“是是是,如是姑娘彆生氣,是我們太聒噪了,你可彆生氣,小心氣壞了子。”
“就是就是,您可比和李員外他們幾個人一般見識。”
這幫男人每一個都著不凡,可此時都隻是如癡如醉地,仰著樓上的如是。
柳筱不由驚呆了。
今天可算見識了,男人的犯賤本。
人是越是對他們不屑一顧,他們一個個,越是趨之若鶩。
柳筱不由對這個作如是的子,佩服得五投地。
作為風塵子,卻不是被男人玩弄,而是居高臨下地,隨意地將這些男人,當做提款機。
臺下的男人鬧鬨哄,你一句我一句地解釋著,如是卻更是不耐煩。
“都給我閉!”
一邊說著,一邊不耐煩的一甩手中的帕,不想作幅度大了點,一不小心,紫帕就了的手,從二樓飄落。
臺下的男子們,聽了的話,一個個馬上都閉了。
看見帕子飄落,他們卻又如同瘋了一般地衝到前麵去爭搶。
“張野,是我先拿到的!你彆和我搶!”
“朱山,你要不要臉?明明是我先到的帕子邊,你怎麼好意思說是你的?”
無數個大男人,就聚在臺前,麵紅耳赤地爭著這一方小帕。
見狀,一旁的老鴇趕忙扭著子過來,討好地拉開幾人,言勸道:“各位爺,今兒如是可還要唱《蝶花》呢,可千萬彆為了這小帕子耽擱了時辰,若爺真的喜歡,我回頭把如是的帕子,一一都給爺送上府去。”
老鴇這話說得極有技巧,讓幾個男人心裡頓時都舒坦了。
幾個人不不願地,將帕子給了其中的一人,哼了一聲,方回了座位。
見狀,老鴇趕抬頭,朝著還懶在那兒的如是,罵道:“小妮子還拿喬什麼,還不快點下來給各位爺唱曲兒!”
聽到老鴇的話,如是冷哼了一聲,卻終是站起了子。
就在人們都以為會從一邊的樓梯走下來的時候,卻見抬起了腳,直接踩上了窗欄。
人們還來不及詫異,就看見那一抹絕的紫,輕一躍。
無形之中,突然吹起一陣清風,那一襲紫隨著風兒微微搖曳,就那麼輕輕落在了舞臺中央。
在眾人的一片驚豔之中,如是毫不在意地坐到了舞臺上的琴邊。
玉蔥般的手指覆上琴絃,也不管臺下的人們如何反應,自顧自地開口,輕輕唱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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