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王向中好像賭博贏了一般激道:“你看看!你們看看!我怎麼說的來著!他有企圖吧!還有!這小子城府忒深!連在潘二手底下多年的娜都被他利用!最後還進了局子!他就不是個好東西!哮天犬,兄弟勸你一句,這種人就該離遠點。”
林孝先卻不以為意:“你差不多行了!一個小玩意兒值得你這麼大肝火的!瞧你急的說話都不結了!真應該找個醫院好好給你屢屢舌頭!”
吳軍一個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當著人家的麵人家小玩意,哮天犬真有你的,也不怕人家生你的氣。”
“他不敢,就他,得罪不起我。”言罷又一個使力,將蘇琛的腰往自己的懷裡拉了拉。
兩,隔著單薄的衫,似乎能到彼此的溫度。
蘇琛臉上依舊是略有些赧的笑:“我在這裡唱歌混口飯吃,你們是客人,當然是說什麼就是什麼……”
雖然看似弱,但卻自有一堅韌的神態。
林孝先覺得自己有點變態,他就見不得那種堅韌的草,是草你就得溫順一點,但凡想直腰桿,那我就得給你掰折了,而且還得讓你折的心服口服。
“來,如果真是王八公子說的那樣,你留在A市,在這個酒吧唱歌有所企圖,有什麼企圖?說給我們聽聽。”
王向中怒了:“你丫才王八!”
“不要在意這些細節,誰讓你在你家排行老八!”
吳軍第一個哈哈大笑起來,在收到王向中的眼刀後又立馬在旁邊不了。
林孝先又挑起蘇琛的下,問他道:“怎麼不說話了?”
蘇琛看似順從,但表卻有些尷尬:“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說。”
“怎麼想的就怎麼說唄,哥幾個還能把你吃了?”
蘇琛低眉順目道:“還是……算了吧,我並非有意要招惹幾位,也不知幾位今天恰巧在這店裡。”
“你不想招惹我們,是想招惹誰?正好把我們給招惹上了你還想躲著?”
蘇琛又是微微一笑,似乎是釋然一般,端起桌上林孝先的那杯酒仰頭直接灌了下去,再抬眼看向他的時候目有些迷離:“如果招惹上的是您幾位,也是我的榮幸。”
“甭理他們倆,我一個就夠了。”林孝先又倒了一杯酒,直接塞他手裡。
吳軍有些尷尬,對林孝先突然變了口味有點接不了,王向中道:“王哥,向中?咱們走吧,杵在這當燈泡也沒什麼意思。”
剛才就要走的王向中卻坐在那裡巋然不:“我倒要看看他要乾什麼。”
吳軍差點一口老吐出來,一時間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隻聽蘇琛又娓娓說道:“其實正如你們所說,我利用了娜姐,還害人生最後一段時間走的並不圓滿,我對不起,也很慚愧……”
說著又將手上的酒一飲而盡:“當初辦案的蘇警也給過我忠告,讓我遠離A市,最好是遠離潘英的勢力範圍,說實話,當初利用娜姐的時候,我沒想那麼多,也沒想過潘英會給我帶來什麼嚴重的後果。”
“還喝嗎?”林孝先晃了晃手上的玻璃瓶,跟來酒吧喜歡喝烈酒的王向中不一樣,這是他比較喜歡的一款預調尾酒,度數不高,但味道卻有些迷幻。
蘇琛將酒杯送了過去,他給斟滿。
“娜姐不在了,我本來想改名換姓重新開始,我也確實離開A市了,潘英似乎自顧不暇並沒有派人找我,我也就放鬆警惕。年底了,我想回來給娜姐上個墳,結果就撞到了潘英的手上,被他的手下差點打死。”
他說著便擼起白襯衫的袖子,讓自己的小臂暴在鐳下,一道好像蜈蚣一樣的傷疤盤桓在上麵,卻是一片新長的。
“他沒讓我死,打了個半死,找男人侮辱我……”說到這裡的時候,他明顯已經察覺到林孝先摟著他腰的手微微一,他以為他要鬆開,角染上一抹自嘲的笑:“我是如此骯臟,林先生。”
後者卻反而將他又往懷裡帶了帶,眸騭的將他鎖定,聲線低沉道:“染病了嗎?”
後者一頓:“我……我不知道,也沒想過,沒查過……”
“明天我安排你做個檢查。”
鬼使神差的,他竟然應了下來。
“說重點!”王向中等的有點不耐煩:“後來呢?”
“後來,我跑了出來,我知道潘英的手段,我無論跑到哪裡,他遲早都會對我下手。所以我也沒跑遠,就留在A市,就在這個名流聚集最多的酒吧駐唱,無論是男人還是人,但凡能趕在潘英之前找到一個靠山,我才能活下去。”
說著,他麵帶微笑的看向他們:“在幾位麵前我才發現我好像個跳梁小醜,A市統共就那麼大,也許其他人並不像你們這樣清楚我的底細,但貴族之間多的是盤錯節的,就算慢的聊一時,也瞞不了一世,到時候我依靠的貴人也許就會變另一個潘英。”
王向中沒好氣的擺手:“你想多了,老子,對你沒興趣!”
吳軍撓頭咧:“我不是不同你,隻是覺得,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你一開始就沒必要走這條路。而且你現在說是在找靠山,其實更是想找個人給你報仇吧,就跟當初利用別人給你父母報仇一個質,冤冤相報何時了呢,你說是不是?你還年輕,大好年華可千萬別這……”
“老子當你靠山!”林孝先直接將吳軍的話打斷。
吳軍差點沒噴出口水來:“你不是吧哮天犬!跟你認識這麼長時間了!還沒發現你竟然是個斷袖啊!你丫不會暗地裡打老子的主意吧!”
“你也得長我們蘇琛這張臉才行。”
蘇琛看向他,表有些驚懼,剛才還溫順的在他懷裡坐著,現在竟然下意識的想要遠離。
林孝先在他白凈的臉上了兩把,似笑非笑道:“那就這麼著,明天我派人過來接你,先去檢查,沒什麼傳染病就搬我那住去,要什麼給什麼,外加再給你出氣。”
“林……林先生……”他登時有些不知所措起來:“我其實……並不是想招惹幾位,真的。”
“我知道,我總不可能比姓潘的還可怕吧?瞧你這小膽兒!”言罷在他臉上拍了兩下起,林孝先又對另外兩位損友道“剛纔不就嚷著要走嗎?走吧,換個地方找幾個姑娘再陪你們喝一杯。”
王向中對劇反轉的這麼快有點接無能,直到跟他們兩個到了停車場被夜風一吹纔有些清醒。
“我說!哮天犬!你,你怎麼回事?你不會真要玩那小子吧?”
林孝先隨手把車鑰匙甩給代價,無所謂的聳肩:“玩不玩的,沒多大意思,我就是覺著,找個理由弄弄潘二有意思。”
吳軍角一:“我,我再說一遍,這段時間離那姓潘的遠點啊……”
王向中沒好氣的轉去找自己的車,林孝先還探頭出來吆喝他:“不去喝了啊?”
“喝你xx!”
林孝先道:“嘿,真生氣了。”
吳軍汗:“你們今晚真的有聽得進去我說了什麼了嗎?”
兩輛車絕塵而去,剩吳軍一人在寒風中搖曳。
*
還有幾天就過年了,就在所有商家準備賺個盆滿缽滿的時候,A市幾家大型的KTV相繼關門整頓。
一時間不商家也都惶惶不安起來,很多人暗中猜測公安部門嚴打,所以寧願掙幾塊錢也不願意把貓膩擺上臺麵。
蘇楠就是這嚴打隊伍中的一員,隻不過還在休產假的是唯一一個沒穿製服的人。
在海新區轄區派出所的帶領下,徑直進了商場部的一家門麵不起眼的酒吧。
酒吧的名字one night,還記得自己第一次來的時候,這裡群妖舞,儼然就是一盤。
但今天再來,卻是一片冷清。
還沒到營業的時間,舞臺燈沒有開,零星亮著幾盞白熾燈。
燈下,男服務生穿著職業裝各自站了兩排,似乎對進來的公安乾警沒有毫驚訝。
大周穿著製服走在前頭,其他人則分散開來,各自控製了酒吧的主要房間和衛生間。
一個前掛著經理牌的青年人過來,對著大周點頭哈腰,順便掏出一煙來遞給他:“周警,別來無恙啊,今天怎麼有空到我們這裡來了?”
大周擺擺手,沒接那煙:“例行檢查,你們的人都在這了嗎?”
“在這了。”經理收了煙道:“全都在這了。”
“你是知道我們要來啊,一早就讓所有人在這等著了。”
“那不能,正好要開會呢,每天開門之前先開員大會,行的規矩。”
大周點點頭,負手上前,一邊上上下下打量著這些腰桿直的服務員。
蘇楠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對那經理道:“樓上包間都開啟。”
經理一看來人穿著一件長款大,並不像別人都穿著治安大隊的製服,有些不悅的蹙眉:“不好意思,還沒開門呢,您沒看我這忙著嗎?”
“嘿!乾什麼呢!對我們老大客氣點!”大週一聲嗬斥。
經理嚇了一跳:“老大?”
剩嫁不晚:獵小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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