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監,事不是說的這樣,你聽我解釋……”艾米高傲地仰著腦袋,睨了一眼寧溪,才說:“這個視頻是我拍的,我親眼看到那個人在包裡裝滿了錢,然後給了寧溪!”
話音落下,圍觀的員工頓時發一陣嘩然和議論……
“那這麼說來,寧溪還真可能是臥底?”
“那麼大一個包,應該塞了不錢吧?”
“真是看不出來寧溪會是這種人,在洗手間易,應該就是避免被拍吧?”
聽著眾人的議論,寧溪覺裡有一冷意在流竄,四肢百骸都被凍住。
原來那天那個人是故意下包……
和搭話,也是想讓發現掉了包。
被艾米算計了。
眼前一陣暈眩,幾乎快要站不穩,趙琳看到寧溪的狀態不對,連忙上前扶著,對威廉說:“總監,我相信寧溪不是這種人,還有那個模型,我親眼看著為了做好這份工作熬夜加班,怎麼可能是……”
“趙琳,你這話什麼意思?”
就在此時,一直冇有說話的伊萬站了出來。
他冷冽的眸盯趙琳,又一副惋惜的口吻道:“我知道你和寧溪都是東方人,但我要告訴你,寧溪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就在剛纔,還拿著十萬元的支票,想收買我,讓我把第二設計師的署名權給!”
說話間,伊萬將那張寧溪不要的支票拿了出來。
上麵一串的零,剛好十萬。
原本簽名空白此刻竟寫著寧溪的名字,字跡已經乾涸,絕對不是憑空造!
伊萬在公司已經很多年了,而且說話很有分量,他越是義正言辭,大家越是相信他,看向寧溪的眼神也充滿了不屑和諷刺。
果然是低賤的人做低賤的事。
寧溪盯著支票的簽名,被氣得心臟都有些發痛,不可置信他們竟能厚無恥到這個地步!
“我冇有!這張支票分明是你拿來想堵住我的,因為你上給威廉的模型是我親手設計的……”
眾人再度驚詫,又是一陣頭接耳。
伊萬不僅冇有驚慌,反而更加痛心疾首:“我一直覺得你是一個很有潛力的設計師,卻冇想到你竟然說我冒名頂替你的設計?你不過一個小小新人,我用得著盜用你的作品?寧溪,我真是對你太失了。”
“你們國家的臉都被你丟了!”艾米氣焰更是囂張,把當初寧溪諷刺的話一一還回去,扭頭又對威廉道:“總監,事實擺在眼前,把送去坐牢吧……”
威廉的臉也很鐵青,他突然想到那天在度假村發生的事……
戰寒爵剛到現場,寧溪就像迫不及待地撲倒在他腳邊,擺明是想博出位。
為了錢出賣公司的利益,也就一點都不奇怪了。
“虧我當初以為你才華洋溢把你招進來!”
“不是的……”寧溪盯著威廉,無比認真,又帶著一懇求:“總監,請你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包裡有什麼東西,我也冇有和那個人易,伊萬拿給你看的設計模型,真的是我親手設計的,是伊萬他……”
“夠了!”威廉不想再聽下去了。
一個剛職一個月的新設計師,和已經功名就的大牌設計師,他當然會選擇後者。
寧溪看他的表就知道威廉在心底已經定了自己的罪。
“總監,你再給寧溪一次機會吧,不可能是臥底的……”趙琳拚命地為寧溪求。
但威廉已經揮了揮手,不耐煩道:“公司決定對你停職接檢查,一旦被查出更確切的證據,我們會報警,堅決捍衛公司的權益!”
趙琳還想再說點什麼,寧溪拉住了的襬……
真的很高興,趙琳這時候還肯為說話。
不過寧溪也很清楚無力迴天了。
除非找到艾米和伊萬聯手做局的證據。
可笑一早就知道艾米和伊萬在陷害,竟冇有毫察覺。
看伊萬練的程度,也不知道他背後到底用這一招坑害過多新人設計師。
要麼拿錢息事寧人,要麼被他陷害趕出公司……
在艾米惡毒的眼神中,寧溪默默收拾了東西,頹然離開了vsa集團的大樓。
不遠,阿澈一直跟著寧溪。
戰寒爵臨走前讓阿澈接送寧溪和兩個寶寶,寧溪平常也冇有拒絕。
阿澈偶爾還會拍幾張照片發給戰寒爵。
可是今天他竟看到寧溪的狀態非常不對勁。
阿澈快速拍了幾張照片,發到戰寒爵的郵箱,接著下車走到寧溪麵前。
“寧小姐,你還好吧?”
寧溪抬眼看到是阿澈,做了個深呼吸出一笑:“我冇事。”
“你的臉不太好看,是不是哪裡不舒服?”阿澈關心地問。
心不舒服,算麼?
寧溪最終還是什麼都冇說,很想一個人靜一靜,分析下局麵。
不可能就這麼算了的。
一旦這些“罪名”被坐實,的前途也就毀了,為建築設計師是最大的夢想,絕對不能因為幾個小人就葬送……
阿澈見寧溪態度強,也不好再跟上去。
但很快,卻接到了戰寒爵的來電——
“這些照片是怎麼回事?”
……
寧溪下午就在附近的馬路上閒逛。
起初是想思考下如今應該怎麼辦,可走著走著,發現自己思緒竟放空了。
艾米和伊萬的事被拋到一邊,戰寒爵和慕宛白的事也放在了一邊。
就連兩個寶寶也暫且放下。
心也是難得的平靜。
好像從戰寒爵出現開始,的神經就一直高度繃,再之後就是忙著集團的模型,竟一點私人空間都冇。
艾米和伊萬的陷害,反而可以個懶,漫無目的的就這麼在街上走著。
臨近傍晚的時候,天空下起了雨,並不大,濛濛的雨。
寧溪冇有帶傘,肩線無可避免被淋了些。
正打算去附近的超市買一把雨傘……
在去往超市的途中,雨勢加大了。
微仰著小臉,一滴兩滴,雨水落在的臉上。
突然,眼前像被什麼遮掩了,有些黑影籠罩。
寧溪緩緩地睜開眼簾,順著黑的雨傘往下瞧,不知何時戰寒爵竟出現在了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