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缺是個十足的野心家。

他的夢想是統一天下。

而對於當時的他來說，這個夢想無異於癡人說夢。

即便是癡人說夢，他也要試一試。

當時他給自己設定的第一個目標，那便是當上太子，父皇百年之後榮登大寶，帶領北燕為這天下最強，有了強大的後盾，統一天下便不再隻是夢。

所以，他要當北燕的太子。

而強大的支援，便是必不可的。

聯姻乃是最捷徑的一條路。

隻是，與該子相下來，他實在沒有辦法，即便是道理他都懂，可就是過不了心裡的那關，總覺缺了點什麼，那種莫名的異常，就好像委屈，不甘心。

倒也不是說人家子不好，且恰恰相反，那姑娘雖是家中獨，是大臣的掌上明珠，自小被養長大，但出奇的子極好。

和相很舒服，博通古今，文采斐然，所知學識並不是繡花枕頭，而是真才實學，和說話，並不需要想太多，很輕鬆，就好像……

就好像當年和母妃在一起時一樣。

漸漸的，他沒有一開始那麼排斥了，反而喜歡與待在一起，經過相，他們之間很親近，也很友好。

隻是，卻沒有男之。

用的話說，他將當做了母妃的替，而自小想要一個兄長，便將他看作了自己的兄長。

那大臣最終還是支援了他，隻因為他尊重他的兒，而他和也為了微妙的關係。

明明沒有緣關係，卻像是一家人。

之後，他也相繼接過其他子，但都沒有再出現過類似的親近，同時，最初的那些排斥，也隨著接的子多了，被無限的放大化。

到了最後，讓他開始不得不重視起來。

隻是，他也很迷茫，想找人理清楚這些復雜，卻又不知找誰。

他雖為皇子，父皇寵的兒子，但卻沒有一個知心朋友，在他的邊，要麼是敵人，要麼是屬下。

後來，還是那個給他像母妃覺的子幫他解決了這個疑。

那段時間，他們一直在一起，帶著他去過很多地方，出煙花之地，也出那些小倌小坊。

半年左右吧，北燕國都流言蜚語滿天飛，皆在傳，他們好事將近，但真實如何，他們兩個當事人最清楚不過。

最終，他弄明白了，他對子排斥，並非是針對個人，而是所有子。

花了很長時間，他慢慢接了自己不喜子，喜男子的喜好。

隻是，他很清楚，自己也並非真的喜歡男子，他終歸是正常男人，隻要一想到男人和男人之間，他自己便會忍不住的惡寒。

但他喜歡和男子相是鐵一般的事實。

即便從未發生過超出正常相的行為。

寧缺不喜歡子，喜歡男子，但是，仍覺得古怪。

可以說，他就像是行走在這兩者之間的獨孤旅人，在這個岔路口，不知道該走哪一條路，隻能沒有時間盡頭的在岔路口徘徊。

而這一徘徊，便是很多年。

葉朝歌聽完這些，輕輕一笑，得出一個結論，“你命中註定孤家寡人。”

寧缺“……”

沉默半響，他哂笑一聲，“你或許說的對。”

葉朝歌看著他落寞的模樣，嘆了口氣，“那姑娘怎麼樣了？”

“你說堇？”

“堇？”

“恩，堇是左相的兒，自小是千百寵，但人卻一點也不縱……”說起堇，寧缺神都變得和了許多，“如今我也不知道現在在何？”

“恩？”

“左相曾挑明瞭支援我，你覺得現在的新皇會容得下他嗎？”寧缺嗤笑一聲，“好在提早有所準備，左相早早的帶著堇離開了，現在也不知在何方。”

但他知道，還活著便好。

那個在母妃死後，唯一給過他溫暖的子。

葉朝歌看著他，不有些走神。

最開始，寧缺給的印象，是個有著狼子野心，不擇手段的男人，他會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利用任何人，視人命如草芥。

但經過這段時間的相，突然發現，再冷無的人，好像都有的一麵。

尤其是來了這裡，寧缺整個人上的刺就好像在一瞬間被給平了一般，他出了他的疲憊和滄桑，以及脆弱。

看著他彎下來的脊背，葉朝歌有些苦。

“那麼氣的一個人，若是沒了富貴，可怎麼辦啊。”

正在葉朝歌沉默間，突然聽到寧缺呢喃道。

微微一頓，著陷自己世界裡的寧缺，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念頭。

“你回北燕爭奪皇位，是為了……堇？”

寧缺瞬間瞇起眼睛，“你在胡說什麼！”

“你是為了吧？你覺得自己連累了，讓遠離故土，過上顛沛流離的生活，對嗎？”

寧缺背過去，“你想多了。”

不隻是連累過上顛沛流離的生活，還有……

堇今年快二十四了，至今還未曾親。

隻因為，所有人都認為，堇是他的人，無人敢上門提親。

縱然他解釋數次，卻依舊沒有用，反而隻會將陷剜心一般的流言蜚語中。

他的解釋，在旁人看來，是他玩膩了堇，不要了。

被太子玩膩的人，不要了的人，又有幾個男子會要？

當然，也並非真一個人也沒有，但上門提親的，要麼就是家境不好，奔著左相去，想博一個前途，要麼就是那些上不得臺麵的二流子。

這樣的人，怎麼會配得上堇。

對於此，縱然是作為太子，他也沒有辦法，總不能著旁人去娶，即便是娶了，又怎會真心待。

後來，堇決定不嫁了。

左相也說會養一輩子。

那是他第一次產生愧疚，愧疚左相，愧疚堇。

他承諾過，隻要他活著一天，便會保護堇食無憂，平安喜樂。

當年的承諾，至今尚歷歷在目，隻是，他一個也沒有實現，反倒給他們父帶來了滅頂之災，導致他們遠離故土，過上顛沛流離逃亡的生活。

……

嫡如此多葉朝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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