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容我想想。”
時間有些長了,而且對北燕並不悉,這一個個稀奇古怪的地名都把他搞糊塗了,衛韞冷不丁這麼一問,還真有些懵。
“有沒有廣元港這個地方?”
許是承曦想的太久了,衛韞又問道。
“好像……我真不記得了,這樣,你把追思進來問問,他應該記得。”
追思進來,回憶了一番,然後道“穀的人隻是查到北燕有溫靈玉,至於北燕哪兒,並不確定。”
所以說,溫靈玉最初現的地方究竟是不是廣元港,並不能保證。
而經過追思這麼一說,承曦也有了思緒,點點頭,“對對,就是這樣。”
衛韞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
承曦訕訕的鼻子,“這也不能怪我,誰讓我不悉北燕。”
“這與悉不悉無關,有關的是你的腦子!”
說完,衛韞便起離開了。
承曦懵了,眨眨眼,問追思“他這話是在嘲笑我吧?是吧?”
追思默默的低下頭,穀主您的腦子……真的,差別大的,至比以前,覺穀主現在活得越來越隨了。
承曦的固執勁兒上來了,從追思那沒得到答案,便追去了衛韞,非要得到一個準確的答案不可。
結果自然是無果。
纏磨了一會兒,承曦也覺得沒意思極了,便懶散的坐在一旁,問衛韞“你突然問這個做什麼?有什麼頭緒了嗎?”
“隻是好奇溫靈玉是何時到的死者手上。”如果是以前就有,那為何現在才傳出來?如果是近期才得,那他又是從何所得?
這個問題引人探究。
“去查查死者的份不就明白了嗎?”承曦用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看衛韞。
衛韞懶得和他較勁,“已經派人去查了。”
“那就繼續等結果,如今廣元港封了城,隻要溫靈玉還在城,一切都好辦,如今怕就怕,已經不在城了。”
如果不在廣元港城,北燕這麼大,他們本就在此束手束腳,若是……恐怕真的很難。
等?
衛韞冷笑一聲,坐以待斃可不是他的格。
當天,衛韞外出半日,一直到了晚間才歸。
“你這一下午都去哪兒了,我還以為你出什麼事了,嚇我一跳。”看到衛韞回來,承曦心裡鬆了一口氣,麵上則極為誇張的拍自己的口。
“話說起來,你到底去哪兒了?”
衛韞喝了杯茶,方纔道“我去查一些事。”
“什麼事,查到了嗎?”
“死者確為廣元港人士,是本地較為有名的古董商販,在他死之前曾外出尋貨,回來不久死於非命,至於溫靈玉的訊息,是他邊的一個小廝出去的。”
“這些在你回來之前,姚知府已經派人來稟報過了。”話外之音就是,你查的都是已經眾所皆知的了。
衛韞沒有理會承曦的弦外之音,接著道“這名小廝失蹤了。”
“失蹤了?”
“恩,在他的主子死後失蹤了。”
聞言,承曦稍作思索,“你的意思是說,這名小廝……有作案嫌疑?”
“還有一些線索,那便是,死者的一些銀子不見了。”
承曦震驚,“銀子不見了?你的意思是說,是小廝走的?”
“小廝是死者最親近的人,也是最瞭解死者的人,死者的錢財歸放在何,除去死者最清楚之外,便是邊之人,死者發妻早亡,並無兒,據我所探查到的訊息,死者生前最信賴的就是此人……”
啪!
承曦猛地一拍桌子,“我明白了,小廝失蹤,不是因為他和他的主子一樣死於非命,而是躲了起來,平日的吃喝離不開銀子,所以,他拿走了死者的錢財,而溫靈玉……”
“極有可能在他的上!”
“簡單點說,就是小廝見財起意,謀害主子搶其錢財,並拿走了有價無市的溫靈玉!”
越說,承曦越覺得這樣的可能極大。
衛韞點頭,“我已經派人去找此人,究竟真相是不是我們想的這般,待找到此人便一清二楚了!”
承曦贊同,“可以啊,一個下午就查到了這些,不愧是曾經的大越太子,這心思縝的程度,就是比一般人強!”
“那把人都撤回來,全力搜查小廝的下落!”
說著,承曦就要喊人。
“不。”衛韞阻止道“死者死狀極慘,非一人所為,僅憑著一個小廝是萬萬做不到的,他必然有幫手,讓他們繼續找,順藤瓜,自然能揪出幕後黑手!”
承曦如今對衛韞的話毫無意見,比起他來,衛韞的心機是他自嘆弗如的,他既然這麼說,那麼定然是如此。
果不其然。
三日後,護一等人據兇手所用武,找到了其中一名兇手。
據從此人口中所得到的訊息,果然如衛韞和承曦所猜測的一致,他是收錢辦事,而給他銀子的不是別人,正是死者的小廝。
小廝一共找了五個人,而死者便是死於這五人之手。
但至於其他四人,他也不知道在何,在此事之前,他們之間互不相識,即便一起合作殺了死者,彼此之間也沒有聯係,隻知道死者死後,他們各自拿了銀子便散了。
“嘖嘖,恐怕那古董商販到死都不會想到,他竟會死在最親近信賴的人手上,這錢財啊,蠱人心啊,為了富貴,人都不是人了,背主叛主最後又殺主,這人夠狠。”
“不過有一點倒是奇怪,他為什麼會把訊息出去惹來各方勢力爭相搶奪,而不是從一開始就私下行,這樣豈不是更簡單一些。”
這一點,承曦有些想不通。
“如果一開始他就自己私下裡手,事後府查的時候,必然會第一個查到他的上,可若是把溫靈玉的訊息散播出去,便混淆了視聽,主子死了,他一個小廝恐怕也會被人以為和他主子一樣,不知道死在了哪裡。”
承曦接話“這樣一來,就算府再查,也絕對查不到他的上去,隻會認為是旁人見財起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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